沈立行纵有再大的不满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喃喃地道:“明知道我要回来,你还往外跑。”
“庄子迟早要去,就是因为你要回来了,所以我先去把事情办完,这样才能好好陪着你”,她理由还挺充分。
他不说话,她在他胸前画圈圈儿。
他瞪着她,怎么一点儿也不主动呢?她正沉浸在相思得解的甜蜜中,紧紧地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气息。
他的气莫名又上来了,直接托住她的脖子,头一低,吻住了。
熟悉的气息在鼻端流淌,高世曼闭上眼,回应着他从温柔到炙热的长吻。
感觉从地老到天荒,高世曼觉得过了好久,她推开他,只觉嘴里比老干妈还干,嘟囔着道:“我要喝水。”
沈立行略欠身将桌上的茶杯拿过来,她接过来一口喝干,大大地叹了口气道:“真舒服!”
“还要吗?”沈立行看着她。
“嗯”,这天儿热,多喝点。
哪知等来的却是他更绵长的一个吻。两人在书房闹了一会儿,她问他:“你那事儿还得多久啊?”
沈立行也是无奈,若非养鸽之事要秘密进行,他也不至于离京这么长时间,揉了揉她的秀发,下颚轻轻抵在他发顶道:“每个大的联络点我都要去把关……”
高世曼被他说话时下巴一动一动硌的慌,忙将头直摆直摆,跟只小狗似的,沈立行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道:“争取重阳节之前全部布完点。”
“你不必亲历亲为啊,反正你也不会养鸽,要善于用人才是”,高世曼有些小小不满。
“知道,你别管了。”
“我不管谁管,你还想让别的女人来管吗,老实交待,你没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吧?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离那些花花草草的远一点儿,你可别拖我后腿啊!”高世曼半开玩笑地说道。
沈立行一僵,随即恢复正常道:“再胡说我饶不了你!”
高世曼以为他刚回来,不好再说这些没用的玩笑话,于是乐滋滋地道:“殿下与瑞娴八月成亲,到时你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去凑热闹。”
沈立行早知道李陵定亲之事,当时就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听她亲口提及,笑意盈盈地道:“那就恭喜他了。”
“他们正筹备个钱庄,我占两成的股份”,高世曼将最近最重要的一个项目跟他透了底。
沈立行也早知道他们有这个打算,拖了这么长时间,钱庄也没见着什么影儿,听说现在已开始筹备,便详细的问了问。
高世曼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跟沈立行讲钱庄的运行模式以及赢利中心,沈立行认真的听着,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分。上房来人请他们过去吃饭,沈立行拉着她一进过去,三婶就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高世曼故作未见,也懒得搭理她,沈立行与长辈们打过招呼就去请祖父过来,高世曼则陪着二婶说话儿。
吃完晚饭沈立行又被祖父给叫走了,高世曼等了些时就有些困意了,不想再等他,于是跟长辈们告辞先回去洗漱。
洗漱完又清醒了点儿,便靠在床上看了会儿书,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这房里高世曼不准用冰,怕伤了身体,一入夏她便在院子里种了不少薄荷,房间也是南北通风的,所以只要静下心来,还算凉快。
沈立行回房,见她已靠在床头睡着了,忙将她抱着躺平了睡,高世曼哼唧了两声也没醒,沈立行笑了笑便去洗漱。等他回来,见她睡得安然,本想也休息下的,可刚躺下,胸中的那团火便烧了起来。
他忍了忍,想着她明知道自己要回来,还往庄子上跑,便决定不忍了。他拈起她一束发丝,先在她额前扫了扫,没反应;然后眼睛鼻子挨个儿扫扫,还是没反应,他停下来正想着要不要捏住她的鼻子,这样她准醒,结果就发现她眼睫动了一下。
原来她醒了,在装啊!
沈立行暗暗好笑,他亲了亲她的脸,就这么瞪着她,一动也不动,看她能绷多长时间。
高世曼早被他用发丝撩拨醒了,一直忍着没出声,她哪知道沈立行早发现她是装的,一直绷着,可是沈立行自亲了她一下之后便没了反应,她不免有些纳闷,实在有些好奇,悄悄儿眯开眼睛去看,这一看才知道人家正瞪着自己呢。小动作被人发现,她不免有些羞赧:“好啊你!”
她拉着盖肚子的小薄巾就蒙脸上了。沈立行哈哈大笑,伸手去扯她脸上的薄巾,她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
他不敢硬扯,扯了会没扯开,于是趴在她耳边道:“曼儿,你说襄城公主之事……”
话还没说完,她便自己掀了薄巾回身道:“你有法子啦?”
他不动声色扯了那薄巾扔到床尾道:“老实说,我还没想出好法子。”
“你……”
唇被他覆上,然后抽丝剥茧,房间里终于有了夏天的燥热。
她累极睡下,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襄城公主是她在乎的人,她一而再地要求他想法子救襄城于水火,他本不想管的,可若是不管,还不知道她要做出什么事儿来,他少不得要操这番心了。
直接将襄城弄回京城,势必与吐蕃撕破脸,这样就算打起来,也算是打草惊蛇,皇上不愿妄动干戈,若是恼了他,后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才行。明着来是不行的了,只能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了,怎么做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