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延哥,最近还好么?”穆晓看着他的脸,近三个月没见他了,他的脸更加苍白了,墨色的眼眸、剑眉和浓密的睫毛也更显得清晰,微呈种病态,却也显得更加俊美桀骜。
“呵。”他玩味般笑:
“楚夫人,亲自上门来找我就是为了问候我这么简单?”
他的语气太过淡漠、太过疏远,他的目光太过清冷、太过孤傲,就仿佛在看一个他所鄙夷的无耻小人,穆晓心中发凉,缓缓朝他走过去:
“不是,我想找你借点钱。”
并非要非要找到他公司来,可是,她打他电话,他不肯接。
“哦?借钱?呵呵呵呵。”宋井延笑起来,笑的薄凉、笑的讽刺:
“楚夫人,你把我宋井延当做了什么?用不到的时候高高在上的抛在一边,用到了,又没脸没皮的要我帮你,你以为你是谁?”
是,她是这样,什么都不曾过给过他,一旦遇到困难却想起了他,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站在沙发旁,低头看着他。
“井延哥,无论你怎样想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算我求你了,好么?”
她在求他?这个倔傲的,从不肯因为钱财利益而低头的女人竟然为了钱在求他!
不,不是为了钱——
而是为了那个叫楚邵琛的男人!
呵呵呵……
宋井延死寂般的心中蓦地惊起一丝久违了的凉意,像是极寒的冰霜,丝丝渗到每一滴血液里去,蓦地看向她,他目光冷冷的
“求人就要做出求人的姿态,楚夫人,你既然也承认自己没脸没皮,现在,在我面前tuō_guāng!”
“什么?”娇弱的身子震了一震,穆晓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俊隽冷漠的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tuō_guāng。”宋井延抬眸:“你不是没脸没皮么?为了楚邵琛你不是什么都肯做么?在我面前tuō_guāng……”
“tuō_guāng……你肯出卖自己的尊严,我就借钱给你。”
他说的漠然、说的幽冷、说的无情、说的锋利如刀,轻瞟着她,就仿佛在看一个卑微的妓。女。
心不是早就死了么?可看着她痛楚模样,为什么还是会痛?
痛,这么轻微、这么稀薄,却偏偏这么深,像是长在血脉深处的毒瘤,怎么除都除不掉。
“呵呵。”穆晓轻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宠她、爱她、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笑的伤楚、笑的哀凉:
“井延哥,请说话算话。”
咬牙,轻轻拉开羽绒服的拉链,缓缓脱下来,丢在脚边……
是,他说的没错,如果这样真的能够救出楚邵琛,她出卖点尊严也算值得!
“扑!”
是羽绒服丢落在地毯上的动静,明明这么小,却如一个响雷般响在宋井延耳朵里。
心狠狠的颤了颤,他凝眸,极力冷漠、极力嘲讽的看着她,慢条斯理似的将烟蒂放进口中,深深的吸一口,却忘了,烟根本还没有点。
“嗤!”
毛衣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犹如刀锋划过心房,他了解她,该知道她是心痛的,可他竟是从容漠离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毫无关系的杂耍……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彼此之间就像是买和卖,再不需要额外的情分!
深吸口气,决然脱下红色的毛衣,丢落!
“扑!”
“扑!”
“扑”
矮跟皮靴、棉袜、黑色打底裤、浅色的保暖衣、保暖裤一一剥落在脚边,卑微的尊严也随之被一一剥落。
房间里很温暖,而穆晓为什么还是觉得冷?
现在的她,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毯上,全身上下只穿着那件羞涩的粉红蕾丝胸罩和那只小巧的浅白色内裤,雪白的肌肤几乎全部绽露……而他一直定格在她身上的愈加冷漠的目光告诉她,还不够!
心底倏然浮起一丝哀笑,穆晓狠狠心,两手绕到背后去解胸罩的扣环。
就在此时,她却见他霍的站起来。
“够了!”
冰冷的吼声仿佛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奔来,穆晓吓得呆住,她看见他脸上的冷漠瞬间褪去,像是崩溃了般急剧扭曲起来,瞬间被浓郁的愤怒和忧郁笼罩、吞噬……
她被吓懵了,愣神间,赤。裸的胳膊已经被他大手重重抓住。
“穆晓,我看为了他你是什么也敢做!走,别让我再看到你,给我走!”
他声音低沉而压抑,颤抖的大手那么用力,似乎恨不得将穆晓的胳膊捏碎,她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被他强行拉着扔出门去。
赤脚站在外面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穆晓脑袋里空白一片,恍然回过神来,他已经去而复返。
“咚!”
衣服、鞋子被丢在脚边,散落摆成的形状像是朵被风雪摧残的花瓣。
“穆晓,我想不到,你为了他楚邵琛还真是豁的出去!”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请别再来烦我。”
沉重的声音落下,宋井延“砰”的将门死死摔上。
木门携起的巨大气流迎面扑来,吹在穆晓赤果果的身体上,令她尤其觉得冷,她愣在原地,恍惚看着面前这扇关紧的木门,木木的、痴痴的犹如一个无助的稻草人。
井延哥不肯帮她,她该怎么办?
“啪!”
是什么落在脚背上?
她低头,竟发现是自己的文胸,是她刚刚要解扣环时被他强行抓住,手在颤动时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