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感动的笑笑,赵阿姨对她的好,她从来都清楚。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啊,两年前你固执的要嫁给楚邵琛,任凭我和井延怎么劝你你都不听,那时我就知道楚邵琛对你有多重要。然后你出了事,失去了记忆,井延也不是刻意隐瞒你的过往,他是为了你好,但我也知道他有自私的成分。唉……晓晓,你说爱情里谁不自私呢?”
赵容雍容的脸上依稀有几分惋惜。
“是。”
穆晓点点头,赵阿姨从来都这样知情达理。
赵容笑笑,继续说:
“后来你们终于举行了婚礼,但我清楚,你们就算举行了婚礼也算不上夫妻,因为你和楚邵琛还没有离婚,你们才是法律认可的,又有什么办法呢?井延过的苦,我和他爸看不下去,明知道这样还是为你们张罗了这场婚礼……
“晓晓,其实举行婚礼前我和你宋伯伯心里都很清楚,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你不必自责,你没做错什么,是井延太执着,我想他心里也清楚,你恢复记忆后肯定还会像两年前那样去追随楚邵琛……晓晓,你没有对不起你井延哥,也没有对不起我们楚家,是我们强求了你,你别有心理负担。”
“赵阿姨,谢谢你。”
穆晓感动的抿起小嘴,大家心里从来都清楚,只是感情的迷宫,谁也走不出。
“以后我还当你是自家人。晓晓,去吧。”
赵容松开穆晓的手。
“好,赵阿姨,你劝劝井延。”她朝沙发上看去,他仍保持着那个坐姿,像个迟暮的老人,那么寂寥、那么颓废。
“放心吧。”赵容点点头。
“咔!”
穆晓走出门去,顺手将门关上。
“井延。”关切声中,赵容朝宋井延走去。
“井延,井延?”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宋井延木木的抬起头“妈,晓晓呢?”
“她走了。”
她走了……
他知道的,她走了!
他凄然笑笑,心中像是有一大块肉硬生生的被剥离,疼痛煎熬,整个人都空落落的,仿佛连灵魂都随之被抽空。
“你脸色不好,快站起来走走。”赵容焦急的搀住他胳膊,现在才发现他脸色不对,就像一张瞬间被漂白的布,苍白的吓人。
像个木偶般随着母亲的搀扶站起来,他恍惚朝赵容看去,可眼前浮现的竟是穆晓的脸。
“晓晓,为什么?”他悲怆的低喊一声,心中一股怨气突地涌上头部,他眼前一黑,高大的身子砰然栽倒在地。
……
穆晓走在人来人往的道路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过去的2年,她仿佛迷失在一望无际的荒漠里,四处游荡,却找不回自己;
曾经顾忌太多,总不敢敞开心扉,将事情说明,而真的这样做了,才发现心中豁然开朗,才发现原来放下负担、放下顾虑,像曾经那般义无反顾的去追、去爱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回来了……
“晓晓?你回来啦。”当方凝走进南郊别墅的时候,最先看见穆晓的是方凝。
穆晓微笑着点点头。
方凝会心的笑笑:“夫人,欢迎回来。”
“穆晓?你怎么来了?”楚晓染这些天正住在楚邵琛家,她在房间里望见了穆晓,匆忙迎出来,睁大俏丽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穆晓淡然看着她: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额,呵呵呵……”知道穆晓对她有敌意,楚晓染干笑着站起来,上下打量穆晓:
“前些天上流传的那些图片很不错嘛,看不出嫂嫂平时一本正经的,原来背后还有那么妖娆妩媚的一面呵。”
眼前的楚晓染,语气讽刺、目光挑衅,这个小女人对她从来都不友好,然而,对于那些图片的事,她早已释怀,她平静的看着她,无谓的笑笑:
“晓染,这么说你表面上都不正经,依照你的说法推断,你背后是不是更妩媚妖娆呢?”
“你!”楚晓染被穆晓一句话噎住,小嘴鼓的老高,气呼呼的喘了口气,没好气的笑:
“穆晓,你就是厚颜无耻!”
“你早就知道不是?”穆晓嘴角轻挽起一丝讽刺,2年前,这个小女人就和她母亲几乎每次见到她习惯拿“脸皮厚”、“贱女人”这样的字眼侮辱她,她早已免疫。
“哼!懒得跟你吵,无聊!”赌气的转回身去,坐在沙发上,直生闷气。
房间里很安静,连楚晓染沉重的喘息声都显得异常清晰,她不自觉的朝她看过去,只见她两只小手臂抱在胸前,看样子气的厉害……
她忽然想,纵然她与楚晓染曾有过不少摩擦,如果楚晓染肯对她礼貌一些、客气一些的话,她完全可以既往不咎,与她和平相处,可这个小女人总爱刻意招惹她、挑衅她。
“喂!”楚晓染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穆晓抬起头:
“怎么?”
“你就不能放过宋医生么?”
清脆的声音传来,穆晓朝楚晓染望过去,这瞬间正撞上她眼中那两汪抱怨,竟然与当初顾心如劝她“放过”楚邵琛时一样,心隐隐一动:
“好啊。”
“好?”楚晓染眼前一亮: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答应和他分手了?”
穆晓黯然笑笑,正想说什么,敲门声却响起来。
“晓染,够了!”
楼梯口处忽然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
楚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