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同样面色难看,孙氏能想到的她如何想不到,只是她知她的珊儿素来心气高,刚才与凌萧然比法,明显是她落人一筹,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现在还不甘心想要板回一局,可她看着那个面罩青纱,笑容嫣嫣的女子,不知为何,心底竟然升不起恨,反而有一丝丝奇怪的感觉在心里升腾,似乎引动了她心底的某种情愫,一看到她就心生好感,有一种天生的亲近之意,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孙泽瑜也站在人群中看着慕舒瑶,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虽然他猜不出她为何如此自信,但以他对她的了解,此时他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担心,凌秀是那样的聪慧,断不会做无把握之事,只是看着她时不时与凌萧然相视而笑,凌萧然眼中的宠腻,在他眼中是那样的明显与刺眼,他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酸楚一片,而他的神情如此明显,很快就落入到有心人的眼中。
“一百七十七,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一百八十……”老太师的动作越来越慢,看着孤零零竖立在花芯中的五片小叶瓣,抬手将花举高:“单数,此花一共一百八十五片花瓣。”
话音一落,吸气声响成一片,众人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光秃秃只??下几片小花瓣的千香花,有人怀疑的望向慕舒珊,更多人则惊讶的望向慕舒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慕舒珊大叫一声,一把将花从老太师手中抢了过来,死死的盯着那花芯,千香花的花心中,五片小花瓣迎风飘动,旁边还有两只小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只是此时受到了惊吓,一下子躲了起来,消失不见,若慕舒珊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一只小蚂蚁的嘴巴旁,有着非常小的一个小白点,若是能放大百倍,就能看出那正是千香花的花瓣的残片。
“安雅郡主不必激动,凌秀自知身份低微,怎受得起郡主的道谦,此事就此做罢,天雅郡主不必放在心里,只是,此处花园全毁,皆因刚才那土人所致,郡主有空就让人来修修,公子,我们回去吧。”慕舒瑶莞尔一笑,向着在场众人一礼,看向凌萧然,两人准备离开。
“站住,不准走,再比一场。”慕舒珊脸一阵红一阵青,看着众人望向她的眼神,如何受得了她的奚落,上前几步,手一伸就要抓住慕舒瑶的衣服,不让她走。
凌萧然站在身侧如何会让她得手,手中金光一闪,一团金火将慕舒珊的手一佛,慕舒珊手一痛,立即收回了手,只是在她收回手的同时,慕舒瑶似乎受惊,将她推了一把,一股阴寒之气隐入她体内,在紫火的热度下,让她毫无所查。
“珊儿,退下,岂可如此无礼,输赢以定,还不快道谦。”顾氏面容严厉,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的话岂可无信?
“母亲……我不要。”慕舒珊看向顾氏,恨恨的一跺脚,身行一闪,快速的消失不见,任顾氏如何叫她也没有回头。
场面一时尴尬,忠勇侯府远来是客,虽伤秀姨娘在先,可凌萧然让她全身是泥,?面全失,接着连她最拿手的易算也输给了一个妾室,这让一向高傲的她如何还能呆得下去,只三息时间,以是如一阵风让的回了自己院子,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任丫环下人如何叫她,就是不开门。
“你是叫凌秀吧”
顾氏走上前来,看着慕舒瑶:“我代珊儿向你道谦,这是一瓶玉伤膏,虽不知你伤了何处,希望能对你有用,还有这是一千两,此处院子全毁,皆为珊儿之过,希望你能原谅她。”说着顾氏微微低头,就要弯腰。
“夫人不可。”慕舒瑶赶紧将她扶住,看着温婉慈祥的顾氏,心中感动,慕舒珊骄纵蛮横,想不到竟然有一位这样通情达理、气度高雅的母亲。
“凌秀可担不得夫人大礼,此前凌秀语气冒犯郡主,所以才会引发如此诸多事端,凌秀也有过错,夫人不怪我就好,哪里用得着您道谦。”她感受到顾氏的真诚,对这位美丽的夫人心生好感。
众人也皆点头,本来慕舒珊负气离开,确实很是无礼,更对忠勇侯府的名声有损,可顾氏这一番话语,却以她的大气与高雅,赢得了众人的钦佩,堂堂侯府夫人向一位姨娘道谦,可不是人人都做得出来的。
慕舒瑶再次与众人行礼,拜别顾氏与孙老太师,和凌萧然回了墨尘居。
留下孙府里的众人心中各有猜疑,对这位秀姨娘更是好奇,而下人们则是很快忙碌起来,那泥人虽倒,化为泥水,但那么长的一条裂逢,要填起来可不是小工程,运土的远土,除水的除水,花园里水潭旁,很快忙碌一片。
墨尘居中。
“是不是伤了这里?”凌萧然的手碰在慕舒瑶的腰骨上,痛得她咝的一声,好看的眉毛全皱了起来。
“轻点儿,好痛……”
慕舒瑶?了他一眼,刚要拍开他的手,可凌萧然却将她按在桌边坐下,口中默念法诀,一股热气从他掌中传到慕舒瑶的腰上,酥酥麻麻,却又舒服无比。
“好痒……呵呵……”慕舒瑶一阵扭动,娇笑声传来,两人近在咫尺间,凌萧然手臂一僵,念了无数遍的法诀差点念错。
“别动,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凌萧然面色一寒,闭上眼重新为她梳理起了伤处。
慕舒瑶憋住笑,眼睛盯在了正默默念着经文却嘴唇不动,也没有声音传出的凌萧然,这样一个年轻英俊、身份高贵的男子,真的是喜欢上了她吗?
她的心里很好奇,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