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日丽,清风徐徐,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
墨尘居外,慕舒瑶包着小球球走在一条娥卵石铺成的蜿蜒小路上,今日的她一身纯白裙衫,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纯白的面纱外,三分灵动,五分媚惑。
抚摸着小球球光滑的皮毛,回头对着凌月俏皮一笑,心中想着要如何才能将这个时时紧跟着她的丫头甩掉,今日以是第五天,明明凌萧然说三天就让她去见素姨,可如今五日过去,她还不能进清芙院,不是说素姨今日以经累了要休息,就是说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好,去了就会过了病气,总之是找了各种理由就是不让她见素姨。
刚才慕舒瑶见凌萧然在书房里与凌东议事,就找了借口出来逛逛,想着能不能甩掉凌月,找个机会偷偷去见一见素姨,没有看到素姨头顶的黑气散去,她心里一直不能安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就是想去看看她。
“咦,那人是?”
慕舒瑶正想着,远处一个婆妇向这边而来,一身深蓝色缎面印花齐腿长衫,下身同色的宽松长裤,一条宝蓝的腰带系在略肥的腰间,白边黑底的布鞋上一尘不染十分干净,妇人年约五十,面色偏黑的眼睛和嘴巴两旁有着三道明显的皱纹,似乎是经常怒目太多而引起的。
婆妇挽着一个篮子,穿过一条小路,走上了一条不长的石桥,桥下是一汪潭水,水中有鱼儿欢快畅游。只见她直行而来,行走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就与慕舒瑶迎面相遇。
慕舒瑶慢慢走上了石桥,看着向她微微行礼,就想从她身边走过的婆妇,手心紧了紧,眼睛一垂,身形一错,就与那婆妇撞在了一起,唉哟一声,手一松,一块丝帕迎风飞起,落到桥下的河水中。
“啊,好痛……好你个奴才……走路不长眼。”慕舒瑶一手捂住胸口,低下身体痛呼,但是另一手却一把将那婆妇的衣服揪住,紧紧的不肯松开。
婆妇大惊,这府里有一位整日蒙着面的秀姨娘,她如何不知道,赶紧将慕舒瑶扶起,口中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奴老眼昏花,实在是不小心才会撞到了贵人,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
“秀姨娘”
凌月闪身将慕舒瑶扶住,紧张的望着她,慕舒瑶并不喜欢她跟得太近,所以她平日里总是远远相随,刚才一见到慕舒瑶改变身形,就快步闪身上前,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她看着慕舒瑶满脸痛苦,捂着胸瞪着玉宁郡主身边的这个老奴才时,她的心底升起古怪之色。听说这个婆妇姓王,难道是这个王婆得罪过秀姨娘吗,秀姨娘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你也知道是你的错?”慕舒瑶娇喝一声,运起内力用力一推,将王婆推得倒退三步。
王婆心下大惊,不敢用力,踉跄着退后几步定下身形,扑通一声跪在了石桥上,脸色瞬间苍白,不停的磕头认错。
“秀姨娘饶命,秀姨娘饶命啊……”
她的心狂跳起来,她这一生不怕恶人,却怕恶鬼,这几日里她可没少听说这位秀姨娘的种种传闻,这位秀姨娘身份神密,长相吓人,听说本是山中妖魔所变,专门吸人魂魄,十五那晚的几百恶鬼就是被她召来,要不是福海大师将她镇住,她们这些凡人都会成为恶鬼所食,所以,刚才她远远的见到她,心里以害怕,要不是她以上桥,定然会绕路而行,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才上桥没几步,这个可怕的秀姨娘就向她撞来,并且小手一抻就将她的衣领揪住,她只觉得寒毛诈起,整个心跳到了嗓子眼,吓得她心腿无力,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哼,谁要你这条老命?”
慕舒瑶看王婆吓着的样子,暗想着应该是没有认出她来,其实慕舒瑶自己多虑了,她现在样子与一个月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虽长相仍是那长相,可那神韵却完全不同。
以前的三丫,目光无神,痴傻呆闷,见到人总是躲躲闪闪,胆小如鼠,标准的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而穿越而来的慕舒瑶则是完全不同,她性格开朗,机灵古怪,见人总是一脸的笑眯眯可爱模样,让人一望就能生出好感,特别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如天上的星辰一样明亮,一频一笑都能引动人的心弦。
再加上鲜亮的衣衫,名贵的头饰,遮住半张脸的面纱,这些让王婆如何能与她以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那个三丫联想到一块。
“是,是,秀姨娘宽宏大量,如何会与老奴计较,谢秀姨娘饶命,谢秀姨娘……”王婆一听慕舒瑶说不要她的命,心中大喜,口中说着好听的话,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赶快离去。
只是,她才站起身,头顶冰冷的声音又将她吓住。
“谁说让你走了,下去,将我帕子拾起来。”想起在三沟村时被这老婆子欺负的惨样,哼,现在到了她报仇的时候了。
“是”王婆赶忙点头,向桥下跑去,桥下不大的一潭清水中,几尾?色鲜艳的鲤鱼正自由自在的游动着,看着跑过来的王婆,个个张开大口,以为是来给它们喂食来了,都向她游来,而那方淡青丝帕正好落在潭水旁的水草上。
王婆蹲下身子,伸长手臂,向手帕探去,然尔她卯足劲伸长了脖子却还是够不着,丝帕稳稳的挂在水草上,离王婆约有一掌远,王离够了几次没够着,朝着桥上的慕舒瑶尴尬一笑,额角流下汗珠,听着桥上传来的冷哼声,她一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