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雨连绵而下,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下的更紧了。
龙子俊喝的酩酊大醉,已经趴在桌子边睡着了。
陈东也像是丢了魂似的,只一个劲儿的低头叹息,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几人各怀心事,尤其是巩雪儿,再得知龙子俊心有所属的人是王瑶儿时,精神几近崩溃的她四处寻找酒水,想以此而醉,不过她带来的那瓶劲儿极大地水酒早就被龙子俊喝的了干净,她哪找的到什么。
小青看着像是忍受着极大痛苦的巩雪儿,鼻头一酸险些为她落泪。这些日子,她为了龙子俊改变的她可是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里。她慢慢腾腾搀起巩雪儿,安慰道:“‘公子’,雨下的大了,我搀扶你回去。走,咱们走···”
正在一旁发着呆的陈东闻声抬头,就见巩雪儿双眼微红,鼻翼两边也有清晰可见的泪痕,不解道:“巩兄弟这是···”
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我家公子是性情中人,他是被子俊哥对瑶儿的爱意而感动的。哪像你,整个榆木疙瘩,油盐不进···”
陈东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好心的提醒:“我看外面雨下的很急,也没有停下来的一丝。巩兄弟要不今儿你们就留在这儿得了,反正瑶儿不在,你们两个就住她的那间屋子,这宅子能盛下你们。”
小青往院子里望了望,秋雨连成线,下的愈发的紧了。小青犹豫着刚想试着征询巩雪儿的意见,不料巩雪儿忽的一下挣开了她,然后发疯似的拔腿就往雨中行去。
她想让雨水浇醒她自己!
小青吓了一跳,顺势摸起靠在门边的油纸伞,冲着陈东道了声不必了,拔腿就对着早已冲出在外的巩雪儿追了过去。
陈东大喊:“喂,巩兄弟这是怎么了,他没事吧!”
陈东没有伞,也就不曾追过去,可小青早就已经出了宅子,哪还有了回音?
无奈的摇了摇头,陈东嘴里呢喃着转身回屋,一看龙子俊还死猪似的趴在酒桌上,就小心的把他扶在了床上躺好,龙子俊睡得很沉,一沾床就倒床不起,不一会儿就有了轻微的鼾声。
陈东心绪已平静,门外天阴,屋内愈发的昏暗,陈东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龙子俊挪到床上的,身心一累,顺势坐在靠近门前的一个凳椅上。院子里的雨还一个劲儿的下个不停,陈东看了看门外,沉思着:“巩兄弟方才是发哪阵子的风?他真的没事么?”
古街道上,秋雨夹杂着凉风呼扇袭来,丝丝细雨也都倾斜而下,秋雨是冷的,冷的不是温度而是人心。
巩雪儿发疯似的在雨中狂奔而去,地上的堆积的小水汪她也忽视不见,一脚踏去,水花四溅。她的裤脚也被溅湿了。但她恍若未觉,任由冰凉的雨水浇在她娇小的身上,她身子是凉的,可是她的心更凉。
小青迎着风,顶着纸伞,跌跌撞撞的赶上了巩雪儿,她赶紧把伞立在巩雪儿的头上,刚想拿起一副姐姐的派头训斥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可是当她的目光一触及到巩雪儿那张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打湿的脸上,她的心也就碎了。
她何曾见过自己小姐这副落魄的样子?
“小青,我完了。子俊哥他不可能喜欢上我了,他喜欢的是瑶儿,我这辈子完了···”
巩雪儿一看到小青,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新娘子见到了就别已久的娘家人,哭哭啼啼的向她拥抱了过来。小青一手拿着纸伞,一手不知搁放在什么地方,姿态十分的别扭。巩雪儿就伏在小青的身上,就像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婴儿,在这个陌上的地方,她显得是那么样的无助,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一样的抱住小青,因为从头至尾她也只有小青一个可以谈心诉苦的伴儿了。
感受到巩雪儿胸膛的上下不平稳的起伏,小青鼻头一酸,说话间也竟有些抽噎,她腾出右手轻轻地拍打着那抖动的后背,尝试着去安慰巩雪儿:“小姐,你别灰心,小姐的美貌小青心底是最知道的,凡世间哪个男子能见到小姐的面而不动心?小姐你听我跟你说,瑶儿不比你强,三当家虽然现在心都搁放在她身上,可是世上没有什么事儿是绝对的,你又怎么能料定她们会长长久久?再说了我们只是听了三当家的酒后一面之词,瑶儿对他的态度我们不还不清楚么?万一瑶儿要是不喜欢他,那咱们不还是有机会么?”
巩雪儿摇摇头:“我没有机会了,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小青以为巩雪儿的情绪尚未平复,迷迷糊糊的乱说起来,就安抚她道:“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三当家只不过是醉酒胡说的一句话,你还当得了真了。即便如此,瑶儿对他的态度又是怎么样?”
巩雪儿抽噎着,咬着下嘴唇,摇头道:“瑶儿是喜欢他的,我看的出来!”
小青不解道:“既然你都看的出来,那你还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巩雪儿方才一直趴在小青的肩膀上啜泣不止,哭了许久,她的心底也稍微好受了些,而且这一段对话,也间断的抽离了她的情丝。她轻轻地撑开小青,敛了敛面目上的泪水,道:“我虽然看的出来瑶儿是喜欢子俊哥的,可是我一直以为那是单相思,直到今日子俊哥酒后吐真言,我才知道原来他心底藏着的那个人竟然是瑶儿!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日我和你以本来面目去见他,他说他心已有所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