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恰恰被门外的惊叫一震,本能的护住了肚子,好像害怕这杀猪般的嘶吼吓坏了肚子里尚未成形的孩子。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一定又是在玩什么花样。要不然,半夜三更的,好端端的待在卧室里,会出什么乱子?
古彦泽本能的从床上跳下来,面色焦急的看着琳恰恰,指了指门外,吞吞吐吐道:“那个,我去看看!”
林恰恰的样子倒是很平静,苦笑一阵,也慢慢坐起来靠着床头,一挥手道:“赶紧去吧,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可是,当她看见古彦泽紧张兮兮的模样时,心里还是不太舒坦。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人因为爱而占有,也因为爱而妒忌。曾经,她以为真心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成全和放手。所以才痴傻的牺牲自我,来换得对方的苟延残喘。但如今,她忽然发觉自己错了。真心爱一个人,是应该不惧艰险,排除万难也要走在一起,是不管经历再大困难也不轻易言败的忠贞。所以,相爱的人眼里,总是难以容下一粒尘埃。
她渐渐明白,当初对于江煜,自己的确爱的不够深吧!时至今日,如果有人用枪指住古彦泽的脑袋以同样的方式相威胁,林恰恰很确定,她宁愿抛开一切和他共赴黄泉,也不会让彼此苟且偷生。
一推开邱仪的房门,古彦泽就傻眼了。眼前的女人长发及腰。那慵懒的大卷卷羞羞答答的遮挡在胸前,她着一条半透明的红色蕾.丝吊带睡衣,睡衣里面除了那条忽隐忽现的黑色小底.裤外。一丝不挂。她的胸部不是太丰满,衬得原本性感的睡衣也有些空荡荡的。白皙的大腿明晃晃的暴露在灯光下,睡衣底部的两层金色花边刚刚好遮住臀部,却只要稍稍一抬手就会春.光乍.泄。
她修长的玉手捂住了朱唇,那撩人的杏仁眼中波光闪闪,不时的掠过丝丝惊恐与慌乱,眼见古彦泽立在面前。二话不说的扑进他怀里,使劲往他胸膛蹭了蹭。让自己胸前的柔软与他结实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彦泽,我好害怕!好害怕!”声音柔弱得似乎有些过于刻意,如此一帖上去。就没有放手的打算。
“仪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古彦泽双手扶住她的肩,低头时,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她胸前隔着丝滑的睡衣仍然清晰可见的突兀之处,赶紧敛回目光,松开她的手,保持住一定的距离。
邱仪短暂的一愣,迅即将两只手都攒成了拳头,轻轻放在自己胸前。柳眉轻蹙,撅着红唇,“这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好,好可怕!”
“不干净的东西?”古彦泽的唇角轻微的扯动了两下,看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莫非,那不干净的东西是……“鬼?”他惊讶出声,脸上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在哪儿呢?男的女的?胖的瘦的?”
“不,不是啦!”邱仪的表情有些忸怩。脸颊泛着丝丝红晕,眉眼略略下垂,压低下巴,轻声道:“是有蟑螂啦!”
“蟑螂?”古彦泽将一双狭长的黑眸鼓得圆圆的,仿似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角扯了扯,一字一顿问道:“房间里有蟑螂?”而那表情却像是在质问,你眼睛没瞎吧?
邱仪一愣,眼神开始闪躲,略略咬了咬下唇,有些后悔自己胡诌时忘经大脑。要知道,古彦泽是多有洁癖的人呐,连地板发现一根头发都要抓狂半天的他,怎么能容忍家里出现这么恶心的东西?
此时,陈嫂刚巧循声站立在了门外,听见邱仪如此一讲,表情变得阴沉起来,拉长着一张脸,字字粗重道:“邱小姐铁定看错了吧?我每天都要打扫三遍,里里外外消毒加清洗,这些年家里连只蚂蚁都不曾出现过,怎么可能有蟑螂?”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话的。然而此时,她心里真正的说辞却是:“要找借口也不会多用用脑子!真是又贱又蠢!”
古彦泽将眼睛眯了眯,好笑的咧开了嘴,“没事了,我看她今晚是喝多了!你去休息吧!”然后无可奈何的望着邱仪,“刚才叫你不要喝酒你不听,喝迷糊了吧?”
“是,泽少!”陈嫂点头,转身时发现邱仪鬼祟的目光正好瞄准了自己的脸,于是眼神凌厉的剜了她一眼,那憎恶的气焰,震慑得邱仪不觉双腿一软,幸得古彦泽一把将她扶住。
皮质拖鞋摩擦地面的轻响在楼梯上缓缓消失,直到陈嫂下楼回房,邱仪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不就是个下人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对我低声下气!你给我等着!”
虽说智商不高,但像邱仪这样善于心机的人,总归还是有些小聪明的。眼睛掠过一缕奸诈的光,反正古彦泽已经认定她喝高了,不如就来个借机装醉好了。趁他不留神,抡起手将自己本已有些发红的脸蛋用力揉了两下,使面色看起来更加红润。
随即变脸一笑,眼睛弯了弯,假装重心不稳的倚靠在古彦泽的身上,露出一副迷蒙不清醒的表情,口舌也相当配合的打起了结,“你说,我…我喝多了?我才没有呢?我不知道有多清醒!嘻嘻嘻~”说着,脚下还自然而然的踉跄了起来。好歹也算是在娱乐圈发展过的,虽说还未红起来就已经过气了,施展一点点表演技巧,她还是驾轻就熟的。
“好了,都这么晚了,快休息吧!”古彦泽扶她回床上,她却不肯躺下,两只手蓦地抓住古彦泽的手臂,用劲儿往自己面前拖拽,双眼含情,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