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一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寥寥无几的摆设,只觉简洁异常,忍不住问道:“师傅,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么?”白衣男子微微一怔,肃容道:“你我无须师徒相称,我答应教你防身杀敌之术,这半年里,你学得了多少便是多少。”罗一一扁扁嘴巴,打心眼里认定了他做师傅。
“不叫师傅,那叫啥好?”
“我姓古。”
谁
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圣古清逸入佛门以后被前来找人的神医桦雷相中,一定要将其收为门下,医后来在得到师祖的许可下,才开始学习了颜医术。
神医只收了三名弟子,却个个皆是叠吉生前只收了两个徒弟个个都是天才。一个是名扬京都。一个已进去上域,只最后一个颇为神秘。据说长年隐居深山,不闻世事。
事实上,古清逸对医术的研究甚至超越
崖下深谷丛林密布,其间有一水色清澈的碧潭,潭边芳草萋萋软如榻的师傅,不过他本人的确很少使用。这次独自来只是为了配他自己的药方。只能自己动手。
自十年前,古清逸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常常在一年中的四月会自动消失记忆,并且会变得情绪反复,极难琢磨。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为他自己研究药方,虽未根治,但已经逐步可以控制。这次他采的便是一味主药。
不论学习哪门武功,都必须先练好基本功。
扎马步,简单枯燥,但颇能锻炼人的毅力与耐性。
罗一一自小跟着老爹满山跑,体力不差,只是年少好动,这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哪怕有松树作荫,山风阵阵,也累得他汗流浃背。
上午扎马步,下午砍大树,晚上背药经。一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如厕、睡觉之外,没有漏出多余的空闲。
这种充实又累人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罗一一渐渐体会到自身逐步变强的变化,有了信心,自然不再暗自苦闷害怕学不到师傅的本事。
七月炎夏,日光灿烂,松林中满地光斑亮似碎金。
罗一一挥舞着一把丈许长的斧头,一下一下,不停地往一根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干砍去。无数条深浅不一的裂口纵横在树干上,纪录着他每次运用力量之势是优或劣。
山风簌簌,起伏如乐。
每砍半个时辰,歇息半刻钟,席地而坐,咕噜噜地大口喝着甘甜的山泉,感受这格外畅快的通体清凉,便是罗一一在习武当中的享受之一。
忽然,前方木舍之处红光大放,仿佛弥漫了半边天。罗一一正仰头喝水,看得分明,不禁吓了一大跳,立即抓起斧头跑回去。
红光艳如鲜血,从正中那间木舍爆发出来,隐隐含着一股幽幽的甜香,令人闻之欲醉欲痴。
跑到门前的罗一一神差鬼遣地推开了这扇自己从来不敢靠近的门。
这一刻,他全然忘却了古清逸的警告。
红光尽头,灵雾袅袅,一朵晶莹剔透的食人花盛放于虚空之中。
罗一一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错觉么?
食人花绽放不过弹指。
他抬手使劲地揉了揉眼,再定睛,哪里有什么张嘴大花?!
“出去!”古清逸低喝一声,扬袖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