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岁数大了,眼睛不比从前好使,方才在门外,日头正猛,除了见过数面的悟泊法师,其余几人站得远,所以他也看得不大清楚。[t]未料眼下这么一瞧,才发现一个俊得令人不敢直视,一个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女子的容貌精致可人,姿态偏又柔若无骨,令人看之保护。男子若如树,女子便如菟丝花,缠绕停靠。……
李维看得入迷,浑然未察自己已触动了某人的杀机,直至一声惊雷般的佛号在耳边炸开,才猛然清醒过来,惭煞老脸。
和尚不忍见他如此难堪,遂将先前的话又问了一遍。“哦,今个儿由李茂掌船,只不过,他媳妇昨天头胎刚生了个男娃儿,一家子正欢着呢!”李维到底是一村之长,脸皮子也不薄,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敢问法师打算几时上船?也好让小老儿提前两天准备好吃食酒水。”
远航之前,需要准备许多琐碎的东西,其中米面、肉干、蔬果与饮用的淡水是必不可少的,还有渔猎用具,修理船只的工具备物,一些常用的草药,足够防寒防潮的被褥衣物等等……
李维的言下之意是希望悟泊法师等人若无急事,大可过两天再起程,也好让甫为人父的李茂多陪陪他媳妇和儿子。
和尚道:“施主意下如何?”
黑衣男子微微颌首,想了想,开口道:“这村里可有空屋?”
李维一怔,忙回道:“有是有,但破旧得很,顶子漏水,不宜住人了。小老儿这院子里有两间客房,虽简陋了些,但还算干净,
公子如不嫌弃,我这就叫老婆子去打扫打扫?”
不料黑衣男子一口拒绝,毫不领情:“怎好意思打扰老人家,那屋子既然漏水,补上一层顶子便是了。五辛,你出去瞧瞧,趁早弄好屋子。”
站在黑衣男子身后的其中一个灰衣汉子即刻应是,然后抱拳朝李维说道:“还请老人家指个方向。”
“不敢,不敢。”李维起身离座,“三位稍坐片刻,小老儿去去就来。”
眼看着李维和那个名叫五辛的汉子一起走出了院子,悟泊法师低头喝了口温茶,笑道:“李施主方才一时唐突,只是无心之过,还请两位莫要怪罪他。”
黑衣男子似笑非笑地斜睨了那女子一眼,眉峰微挑,桃花眸中流转着三分挑逗,一分浅笑,几分漫不经心:“如此看来,淼儿还是戴着面纱的好。”
“面纱如何能看清主人的样子,淼儿可受不了看不见主人的时候…”说话的正是古月上次月下见到的绝色美人。
原来古清逸从幻岛中误入后,下属们便马不停歇的进行搜查,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古清逸的踪影。不过这次见面淼儿却明显感到自己这个主子的不同,不仅仅是常常走神,竟然有时还会出现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柔表情。这或许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冷酷无情的主人来说却是天大的奇怪。因此,这次淼儿也下定决心要跟紧主子的脚步,绝不落单。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妖精居然让她的主子失常。
你说为何她会如此猜测?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自己的主子变了。而她要将这个变化给掰回来!
离开幻境岛,一路过来,他们未再易装改容。这两个多月,古清逸每到一处,无不惹人注目,途中不知接了多少对媚眼,被扔了多少条丝帕,遗落了多少只香囊。有情窦初开的闺秀黯然神伤,更不乏胆大直率的江湖侠女当面表白。对于女子引他关注的伎俩,古清逸看得多了,态度冷淡,丝毫无反应。
倒是让旁边的淼儿恨得牙痒痒,只有夜晚在主人怀里的时候才能免去这种想法。
古清逸手下的四名铜牌剑卫,论轻功,五辛为最,其次是五斐,两者皆是直率爽朗之辈;五霖虽然天生一身蛮力,但平日行事并不卤莽,反而心细如发;五殊性情沉稳,精明练达,剑法精纯,故而颇得古清逸赏识,一般不会离其左右。
此次古清逸将一事交给了最为老练的五殊,那便是查明这次落入幻境中的有哪些女子。隐约有个身影在脑海中,但就是容貌不清,这种感觉已经折腾他多日。人有时候一旦有执念,便希望可以尽早解决。于是便将探查之事交予了他。
夜色总是让人宁静,她到底是谁?
马车行一个长相精致的少爷询问着去西北的价钱,只是临近年关很多人都摇头不接这生意。。。
“小公子,你要去西北这时候最好去客栈找一些商队,看看有没有同行的商队搭个伙。”一位略上年纪的大爷好心的指点。
古月闻言感激朝他道了谢,又打听了哪些客栈商队比较多后,转而朝这些客栈走去。
这些天因着害怕齐雅他们的追寻决定还是暂避一段时日为佳,也好梳理梳理目前的状况。不过因年关天寒地冻,船运基本停了,走陆路。只是古代的交通实在没现代方便,想去哪买张机票火车票就ok。想御剑飞行还是怕气息外露,所以不得不走起了最普通的车马来。不过这个时间段还真不好找人驱车。
酒楼人蛇混杂,古月没有莽撞的就上去问人,而是点了些东西坐在那,慢慢的观察,终于在坐了两个时辰后,她发现一个陆家茶商行比较可靠,等到陆家商行的掌柜在的时候,赶紧上去询问能否搭伙一起行走的事情。
好在运气不错,对方简单的询问了她的身份和去西北理由后,让她交了几十两的车马费,就点头同意了,而运气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