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异果,一比三的比例,味道偏差一丁点儿,他都不吃。
齐雅不怕麻烦,只怕这超级挑嘴的小家伙不吃,听他喊饿,当下也顾不得八卦月月和他们的感情问题了,立即抱起他,二话不说,径自飘上二楼去做水果沙拉。
经过齐雅刚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打岔,大厅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古月目光淡然,扫了众人一眼缓声道:“如今人已到齐,可以启程了,若无意外,半日能抵达秘地,我要上去,诸位随意吧。”
说罢,朝众人微微一礼,也飘然上楼了。
垣里目送那纤逸背影,半晌,暗叹一声,临窗席地而坐。
他还没能和古月说上半句话,有些失落,瞥了眼同样是一副若有所失样的刘子高,然后转身走出大厅,到甲板上吹风去。
一直表现得从容沉默的卜嗔寻了个无人的角落,闭目打坐,渀佛世事再纷扰,亦不能在其灵台上落下尘埃。本来一同前来的容止也因为有事暂离。
素来喜欢用针锋相对的方式表达友爱的秀岩真人与野望居士瞧着这好戏没了下文,于是又坐到一块儿去继续针锋相对了。
神宫试炼期间,松泉真人与古月曾有过一面之缘,知她是个炼丹有天赋的,彼时还给过她一块易宝会贵宾席的玉牌。先前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叙旧,微觉遗憾,心想此去路遥,倒也不急。
刘远景冷着张俊脸,神识传音,悄悄问刘子高与古月何时认识,是何关系。刘子高见对方神色严峻异常,不禁有些忐忑,下意识地隐瞒了相见的情景。只简单说了下情况。一语带过。刘远景毕竟年长些。他一边听,一边用心观察他的神情,最后得出个结论。子高或许也喜欢月月。
两人喜欢上同一个女子?
这如何使得!
更何况这女子还差点成为了他的妻子,尽管后来因为种种未能实现。但两人的关系却是亲密……
刘远景心中纠结万分,一对雅若兰草的修眉几乎拧成了一线,眼神幽暗,渀佛内中有一场未知的风暴正在无声酝酿。
刘子高直觉对方的不对劲,传音问怎么了。
刘远景盯着刘子高那双清澈纯真的眼睛,咬了咬牙,声如冰钟。斩钉截铁地,一字一句,敲入他脑海:“她不是你该喜欢的人!子高,世间佳人无数。你喜欢谁,我都支持你,唯独她不行,绝对不行!”
刘子高万未料及亲人居然会这般不留余地地反对,仿佛他对仙子的感情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可饶恕的罪孽一般。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喜欢她!只喜欢她!”
“因为她不会喜欢你。”
明知道这句话会伤了刘子高的心,但刘远景还是说了,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他总不能现在对他讲,月月她也算是我的妻子,我也喜欢她啊!只怕这话一出口。他们两人便真的有间隙了。
有时候,真话确实是最伤人的。
刘子高别过头去,不愿让对方看见自己难过的眼睛。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
她说过的,她已经有道侣了。
可是他没办法忘记啊,她的一颦一笑,都已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开出了不凋谢的花朵,怎么可能忘却……
见不到她的日子,他只有不停地修炼,用打坐冥想来麻醉自己。
而遇见她的时候,只要她用心看他一眼,或是和他说一字半语,他就会很开心很开心。
他甚至想,就算她有道侣,也不要紧,只要她肯喜欢他一点点,肯让他陪伴左右,能时常见着她,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刘子高捏紧拳头,将自己的坚持传达过去,“小叔叔,只要我不放弃,一直努力,终有一日,她会喜欢我的,一定会。”
刘远景郁闷得几欲吐血,气得连手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真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傻子。好在他向来自制,明白此时此地实在不宜教训,于是忍了又忍,暗暗对自己说,子高正值年少气盛之时,吃软不吃硬,强逼其收心,多半会适得其反,还是想想别的法子罢……
说是半日,实则仅用了两个时辰。
临近凤栖岛的十里海域,海面变得异常平静,白茫茫的浓雾不知是从何处弥漫出来,渀佛有遮天蔽地之势。
众人目睹此景,皆有所警觉,纷纷将神识扩散开去,没想到却不约而同地触及一层坚韧无比的广“壁”,竟怎也穿透不得。
好厉害的禁制!
归雁岛与凤栖岛相隔四百多里,野望居士身为归雁岛的长老,对这片海域可说了如指掌,自是晓得这十里海域中的小岛神秘莫测,据说自上古时期就已存在,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一心探宝,执迷不悔的修士丧生其中。此刻见二楼那人将船开至此域,不禁暗自猜测:莫非星际传送阵藏在那座神秘小岛上?
众人正为之惊诧,忽见一团莹莹灿然的紫光自画舫二楼内跃出,无声无息地跳入白雾之中,宛若烟花一般转瞬即逝。依稀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有眨眼的刹那,茫茫白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到了另一片天地,清新无比的灵气扑面而来,令人如沐仙瀑,绦除身上沾染的点点凡尘。
古月凭栏而立,极目远眺,凤栖岛上山峦叠翠,长泉流澈,鹿狐奔逐,鹭鹤竞舞,依旧是如诗如画的桃源景象。
古月弯唇浅笑,法诀一捏,桃木舫速度倍增,破浪疾前,盏茶工夫便到达岸边。
岛上风景虽美,灵气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