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的环境非常清幽雅致,中央花园宽阔大气,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时令均匀,一年四季都有花开着。花圃边的石子路上铺着鹅卵石,虽然看上去随性,像什么人挥手洒了一把石头,其实都是请知名艺术家精心设计过,根据人眼对色彩的识别规律,每一块石头的颜色都大有讲究。

住宅区面相社会的白领层人士和单身贵族,没有普通小区里安置的那些司空见惯的健身器材,而是在复式户型楼对面开设了一家健身、美容、娱乐三合一的大型活动场所。处处充满着年轻人的现代气息,使住户的生活节奏显得紧凑有力。

若拙是在复式二层的落地窗旁听佣人说起这些的。

医生劝她不要过多使用电脑,但是她积压了将近两个月的工作,就算不能亲力亲为,至少也要关注一下项目进度。

她养伤的这几天,顾钦辞也忙得经常不见踪影,有时候回到山海居的小复式楼里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若拙经常在浅眠中听到自己卧室的门锁“咔嚓”一声被打开后,安静几秒,又被人轻手轻脚地关好。偶尔门口的人还会进来给她掖掖被角,清晨的空气里都能闻到一丝酒香和他身上冷清的檀木的味道。

新植上的皮和周围的皮肤融合得不错,没有发生什么*反应和病变。但因为取皮的地方在胳膊上,肤色毕竟和脸蛋上的肌肤有点偏差,所以那一块的颜色仔细看上去略显奇怪。

佣人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每天蛋奶鱼肉换着补,光猪蹄就一天两顿不停歇,若拙最后坐在餐桌上举起筷子就想吐,保姆阿姨赶紧劝:“少夫人,胶原蛋白对皮肤好,这都是二爷亲自吩咐的,怎么说也是一片心意啊。厨子还是不远万里从北京请来的德国餐厅的掌勺大厨,就怕您吃腻了,特意给您换换口味!来,您尝尝今天这个肘子,肯定和昨天的不一样!”

她这一番狂轰滥炸,听得若拙苦笑连连。知道的说她是大病初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坐月子呢。见天的补这补那,脸上一捏都有肥肉了。还好她坚持在向阳的阁楼里买了健身器材,每天在忙都会抽时间锻炼,不然这半个月下来,她就直接胖成国宝了。

值得一提的是,石老给她的药真的堪称是灵丹妙药,自从抹上以后,新皮肤与旧皮肤相接的部分连奥凸的痕迹都在渐渐消退,化个淡妆基本就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了。

但是,一家之主有令,两个月之内任何化品不允许往脸上招呼。

若拙过得很心塞。

突然这一天,eic在上班时间莫名其妙地开车过来了。

佣人把门一开,他照例先换了一套紫外线消毒过的衣服,边系着扣子边走进来,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少夫人,猜我给您带了什么好东西?”

“纪梵希的散粉还是丝芙兰的面膜?”若拙坐在溢满花香和阳光的花房里看书,听到屋外有人说话,一手压着书页,一手撩开耳畔半垂的发丝,抬起臻首向门厅的方向看去。

窗明几净,有暖融融上凝聚,璀璨如珍珠,大把大把地落在地板上,穿过稀疏的草木花叶,光影斑驳。

她的身影就坐落在这片花海间,像误入凡尘的花仙。

eic叹了口气,“跟您说了多少遍,化妆品……”

“是违禁品。”若拙也跟着长吁短叹,叹完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米米地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不说、我不说,二爷怎么会知道?”

旁边拎着茶壶的保姆阿姨默默往若拙的杯子里续了半杯茶水。

水柱跌入茶杯时发出清脆的响,若拙脊背一僵,朝她望去,阿姨回给她一个不怎么真诚的微笑,“少夫人,下次讨论这个话题可以小点声,我们的工资都是二爷开的。”

若拙简直被他们气得哀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eic咳嗽一声,努力把存在感刷了回来,“少夫人,我今天来其实是……”

“纪梵希的散粉?”

eic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

“丝芙兰的面膜?”

“也不是。”

若拙把书一扔,趴在洁白素雅的欧式餐桌上,用肢体语言表示她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题不感兴趣。

eic不理会她无声的抗议,他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少夫人一定会喜欢。

“是这个。”

负责日常护理的*把消过毒的礼盒端过来的同时,eic打了个响指,双手启开了礼盒盖。

“哗”的一声,似布料展开的声音。

若拙懒洋洋地从白希的手臂里露出一只眼睛。

紧接着,整个人从椅子上弹坐起来。

那是一件纯白无暇的婚纱。

上面镶嵌着繁星般的钻石,闪耀夺目,把细碎的光揉进她深褐色的眼瞳,晃得她眼眶发酸,有点想流泪。

来自西班牙,巴塞罗那。女人一生最崇高的梦想。

若拙站起身,走到婚纱旁,用手细细抚摸着它柔软舒适的面料。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悠扬的铃声响了起来。

若拙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为了配合顾钦辞对纪明城撒的谎,说她的手机丢了,顾钦辞就真的给她买了一部新手机,还顺带换了个新号码。

新换的号码谁都没来得及通知,通讯录里依然只有他顾钦辞一个人。

孤零零的名字,却显得独一无二。

“喂?”若拙接了电话。

顾钦辞好像刚从会议室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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