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的骨头已经碎成渣了,”阿鼻大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梁灼,从嗓子里发出一个很是低沉的声音,“那个……你到底想赖在我怀里赖多久啊?”
“我……我……”梁灼眉头一皱,整张脸都快变形了,扭过头向栖凤拓投以求助的目光,不料栖凤拓转过脸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柔声道,“阿丑。你就下来吧,阿鼻兄弟骨头不好,要不等他过几天骨头结实一点……”
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梁灼真想扭过栖凤拓的一双耳朵大声问他,栖凤拓你这小子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故意要吃阿鼻大帝豆腐?难道你以为我会喜欢占一个小屁孩的便宜?我有吗?我有吗?(梁灼问众人,我有吗?众人:……)
“算了,既然她不想下来,就不要勉强了,”阿鼻大帝挑了挑眉毛,十分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朝梁灼笑笑,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就忍一下吧。”
啊啊啊!受不了了啦!受不了啦!真想暴扁他一顿!
“好了。都闭嘴!”梁灼咕噜一下跳下来怕了拍身上的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拍的怀里的七宝“唔唔唔”的直低着头咳嗽,梁灼这才悻悻地回过头指了指前面,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就是前面的那个东西撞的我,就是它,”梁灼说着哼了一声。手指一点,向栖凤拓解释,“我才……一不小心滚到这个小屁孩怀里的。”
栖凤拓眯起眼,眨眨眼,使劲地揉揉眼。又跑到梁灼旁边仔细地看了看前面的大好河山,万里风光。明明前面什么也没有,放眼望去就是远处悬浮梦幻的紫色岛屿,还有缓缓流动的瑰红色湖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呀!于是栖凤拓用手背很是夸张地再次擦擦眼,站在梁灼旁边斜斜的瞄了她一眼,摇摇头小声嘀咕道,“要找也不找一个靠谱的理由……唉唉,真是的!”
梁灼耳朵一动,扭过头,看着栖凤拓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栖凤拓看着梁灼气势汹汹的眼神,吓得往旁边退了退,等约摸着走到了安全防线以内,又立刻挺着胸膛大义凛然的看了看梁灼,义正言辞道,“我说前面根本就……”嘴一张,便很是豪迈地大步往前跨去!
“栖凤拓————!”阿鼻大帝大喊一声,可是已经晚了……
“嘭——!”“嘭嘭——!”
“嘭嘭嘭——!”
只见栖凤拓由于体型高大和体重结实的缘故,连着从前面咕噔一下狠狠地撞到阿鼻大帝身上,又狠狠的反弹回去然后再次以更加激烈迅猛杀伤力更强的速度天崩地裂地又再次撞回到阿鼻大帝…………身上!
栖凤拓以一棵大树的雄伟和庞大瞬间将阿鼻大帝击倒,用剽悍的体重将阿鼻大帝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真是名不虚传的一棵大树压小草……
……
过了一会,
……
又过了一会,
……
传来了栖凤拓弱弱的声音,“阿鼻兄弟,你……还好吧?”
沉默。
死一样可怕的沉默。
……
过了一会,
……
又过了一会,
渐渐地,栖凤拓脸上显现出一种叫作悲戚的神情,就在他要为他的好兄弟阿鼻小弟的英年早逝而大哭一场时,
……
从栖凤拓坚如磐石的身躯之下传来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声,
……
“喂,上面的,麻烦屁股挪挪好么……透透气!”
紧接着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哎哎呦呦的声音……
“疼,疼啊”
“阿鼻兄弟,你的手,你的手还在我脚指头上……”
“啊……我的骨头。骨头……”
……
四个字,惨不忍睹。
梁灼别过脸,一脸冷汗。
“呜呜呜……”
“呜呜呜……”
……
接着开始了没完没了的鬼哭狼嚎……
梁灼深吸了口气,看在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和青菱有得一拼的份上,看在他还有那么一丢丢小孩子的可爱份上,走过去,从后面噼噼啪啪扯下来一大推绿色的藤蔓,不是藤蔓的藤蔓、还有树条小花什么的,揉合在一起捏了捏!拉了拉!扯了扯!
“呜呜呜……”
……
“哇哇哇……”
总算像一根绳子了,于是拿过去放到阿鼻大帝面前,“最后问你一遍,看好了,前面的那个东东,你会不会解?”
阿鼻大帝闭住了嘴,愣了一下,挠挠头,“问,问这干嘛?”
“会还是不会?”
“……会。”
“好,开始吧。”
“等等……会是怎么样啊?”阿鼻大帝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就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啊…………!”
……
过了片刻,一切归于宁静。
当某人终于停止了他鬼哭狼嚎的尖叫声以后,栖凤拓往后退了退,站得远远的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阿鼻大帝,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好,哪里不大好呢,究竟是哪里不大好呢?栖凤拓托着下巴想了想,眼神掠过阿鼻大帝身上花花绿绿的藤蔓,终于明白了,这样的阿鼻大帝简直就像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糯米粽子,还是瘦小小浸过水的那一种,不免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走到梁灼面前大胆提议道,“阿丑,你能不能再……包那么稍微好看一点?”
梁灼看了看阿鼻大帝,走过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