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受到清晨空气感染。杜子鸢蓦然转醒,幽幽睁开双眸,修长墨睫轻微颤抖着张开,随即。像想到什么,心里咚咚直跳,贺擎天有力的左手仍然紧紧箍住自己腰肢,赤裸上身显示出强健壮硕体魄。
杜子鸢轻轻缩回身。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杜子鸢有些失神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他还闭着眼睛,侧脸勾勒出优美冷峻弧线,冷清俊眉蹙紧,他昨晚说:我们恋爱吧!
他到底什么意思?她平静的心里像是被丢了颗石子般,越来越不平静。
杜子鸢望着熟睡中贺擎天,也只有在他熟睡时,她才敢这样看着他,纤细手指轻轻抚上他英俊的脸颊。
她爱他!爱了他五年了!
可惜他不知道。他说恋爱吧。她心里好紧张。可是受了这么多的伤害,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继续去爱!她没有那种死了都要爱的精神,她害怕灰飞烟灭。
恍惚间。她想抽回手,不料。腰间一紧,一股闻男性气息直冲鼻间。
杜子鸢心中一骇,原来他醒着!
蓦然睁大的眼睛对上贺擎天刚刚睁开的英俊容颜,刚醒得他,略微带着几丝睡意,却仍然不减魅力,反而增添几分慵懒的x1ngan。
贺擎天剑眉星目,薄唇微抿,清澈如冰眸一瞬不瞬凝视着杜子鸢。
杜子鸢片刻失神,眨眨眼眸,急忙想要挣脱他温暖的怀抱。
“小骗子,哪里跑?”贺擎天邪魅的笑漾在唇边,低笑着扑过来吻住她的唇。
杜子鸢顿时一惊,“不要……”
可是他的吻,漫天袭来。
柔柔的,软软的,不断地袭向她。
一阵头晕目眩,力气似乎已经丧失。她红了脸庞,呼吸急促,他伸手轻触着她,声音格外沙哑,“早晨好!”
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放开她。
杜子鸢瞪大了眼睛,他已经起身,站起来走向浴室。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看着他走进浴室,她抚了抚自己的唇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脸悄悄的红了。
她身体经过高烧,睡了一夜,感觉好多了,终于可以沐浴了,去洗澡,然后在贺擎天的再三嘱咐下,洗了热水澡,出来。
头发包裹着毛巾,贺擎天已经准备好吹风机,等在门口,杜子鸢一出门,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帮你吹头发!不然着凉了还要发烧!”贺擎天扯着她就按在梳妆台前,帮她吹风。
乍然受到这种待遇,杜子鸢很是不安,“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要动!”贺擎天立刻制止她。“让为夫为你绾上这三千青丝!”
绾青丝?!
绾青丝,用簪子能不能挽起青丝?把情思深结,想留住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杜子鸢心底叹了口气,女人这辈子,能找到那个甘心为自己绾青丝的男人吗?一辈子不离不弃,相扶到老,不会心生怨念,无论生死,都像是在神父面前那样承诺的,不管生死,不敢贫困还是疾病,不离不弃,爱着彼此?
她,似乎都不能做到了!爱着他,是不是应该承受一切的委屈?
吹风机通电,呼呼的风声,掩盖了杜子鸢的心思,她低着头不说话。等到后来,她抬目瞥了他一眼。那张俊毅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笑意,他在聚精会神的帮自己吹头发。
头发吹干后,关了吹风机,她轻声道:“我们去看安柔吧?!”
他沉默了下,缓声道:“好!”
两人吃了早餐,贺擎天载着杜子鸢去了医院。
下车后,他和她并肩漫步前行。
杜子鸢小手垂在身侧,忽然感觉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种十指交握的姿势,那样亲密的姿势,他掌心的温度袭来,她的心陡然炽热了起来。侧目望他,发现他也侧目望着自己,他薄唇轻启:“今天开始恋爱了!第一天,不许走神!”
她恍然,微愣。
他低笑,牵着她的手朝高级病房走去。
杜子鸢低下头去,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这就是恋爱得感觉吗?电梯里,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支起来,护着她。不让别人碰到她,姿势暧x而让人温暖。
早晨的病房里。
十分的安静,清洁工早早打扫完病房。
伴随着晨起的阳光,安柔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柔儿?你醒了?”南宫里泽低唤了她一声。声音透着惊喜和紧张,眸子里满是血丝,一夜没睡的罪证,就这么守了安柔一夜,眼睛一眨不眨。
乍然听到南宫里泽的声音,安柔知道,自己竟然又没死掉!黯然的别过头去,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原来她还是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逃不开南宫里泽的手掌心。
她以为。这一次。说什么都会死的,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为什么每次她都是绝望的非要死去,可每一次都真的死不掉呢?连死都这么难吗?
她不想说一句话。只是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里。悄悄的滑出……
“柔儿!”南宫里泽看出她目光中的低落,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异常的烦躁,他紧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眼中闪烁着起伏不定的情绪,“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想看到你!”安柔冷冷的打断了南宫里泽的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饿了吗?”不理会她的冷冷的语气,南宫里泽径直说着。“我让人送点东西来给你吃!”
“不需要!”她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