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她所料,所有的灵气都一滴不剩的被吸入到了那金色的葫芦内。
又过了数个小时,醉鬼阮安安终于苏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已经躺的酸疼的脖子坐起身,却发现窗边的帷幔外竟然还隐隐约约有灯光传来,人一旦深度入定之后便会觉得时间过得极快,她究竟睡了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轻轻的掀开帷幔,阮安安便看到不远的软榻上刘嬷嬷点着灯正在缝补一件衣物,听见她这边有响动正巧抬头迎上了起身的阮安安的视线。
“安姐儿,你醒了。”刘嬷嬷放下手中的针线立刻走了过来,她将帷幔拢到两侧挂好,又吩咐外间的丫鬟将醒酒汤取来。
“什么时辰了?”阮安安虽是酒醉之后却未出现任何异样之感,反而是深度的入定让她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已经过了三更了。”
“赵姨娘没有再来找麻烦吧。”
“小姐怎么知道?”刘嬷嬷有些出乎意料。
“额……”阮安安发觉自己又瞬间说错话了,好在她修仙本就不是什么瞒着事,随便编个理由就是了。
“大概是落水的时候还是对身体有些影响的,昨天晚间修炼的时间又久了点,便没控制好,但是你们说的话我都知道,只是那月钱自是不用你自己拿钱补的,有我呢。”
“小姐多虑了,我老婆子留钱做什么。”
“钱那么好的东西自然是有用的,这次终究是我连累你们了。”
“我就说我们阁里哪来的酒,这起子小人不知道又收了什么好处作践我们呢。”刘嬷嬷听罢微微有些恼怒,从昨天发现阮安安昏倒时她就心有疑惑,屋里一点酒味都闻不到,阁内的酒又没有丢失,可是那找来的大夫诊脉的时候咬准了说她醉酒昏睡,那时候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串通了大夫找他们的不自在,却也没有证据。现在听了阮安安的话,她更坐实了心中的想法了。
“嬷嬷不气了,我们青鸾阁不是一向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阮安安本就心虚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若不是她说不清楚这葫芦的问题,也不愿意扯谎。
“小姐,你总是这副好性子。”刘嬷嬷说罢叹了口气。
喝过了醒酒汤,阮安安便吩咐刘嬷嬷和丫鬟都睡下了,她放下帷幔坐在床上取下颈间的金葫芦打开了塞子。
一股甘醇的酒香立刻飘散出来,却是比昨天闻起来更香了,可想而知,她内视自己丹田内的那片金色正是来自这酒,只是如此她以后便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喝酒取乐了,自己隔三差五的就不省人事可不是好玩的。
再次打坐调息,阮安安轻而易举的感应到了体内的灵气,她试着牵引催动灵气到达自己的掌心也轻而易举的做到,随便念了一道书中的银华决,她掌心的灵气立刻幻化出了一小团银色的光球照亮了纱帐内的黑暗。
看着眼前银色的光球,虽说如今她对于灵气的掌控力还不太好,可是只要这副身子里对于灵气的感知程度并没有全部的遗忘,只要她恢复了聚灵能力,假以时日也就和以前的阮安安无异了。
清晨,阮安安梳洗完毕便去祺祥居给祖母请了安,阮赵氏见她并未有酒醉后的疲态便也放下心来并留着她用了早饭。
饭后,花房的管事嬷嬷亲自带人来给祺祥居送来了新开花的聚八仙,阮赵氏看着那绣球一般的白团喜爱的很便吩咐了打赏,管事嬷嬷立刻福身道了谢刚要出去却被阮安安喊住了。
“五小姐可是还有吩咐。”
“我也没什么事,只是之前夏荷来求过化雨诀之事,我因着身子不好便回绝了,现在想来无碍了,若是入夏雨水不好嬷嬷就派人来递个话,我走一趟便是了。”阮安安说罢笑着看了看一旁的祖母,阮赵氏迎上她的目光便立即知道这话中的意思,她回应的朝着阮安安点了点头。
“瞧五小姐说的,是我没管教他们,平日里不好好干活偏要去麻烦主子们,花房平日里事情不多,哪里要麻烦小姐动手,只是小姐仁慈有这份心我们就感激不尽了。”管事嬷嬷说着又朝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子。
“事无大小,哪里有真正清净的,你们在府里尽心尽力,平日里有你们的好,下去吧。”阮赵氏说着笑了笑便挥手示意她下去了。
管事嬷嬷走后,阮赵氏又拉着阮安安说了会子话便叫回去了。
一到入了夏,窗外的蝉鬼整日的叫着嗡嗡一片,阮安安因为穿得多一动就会出一身的汗越发懒得动了,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基本就是抱着冰镇果汁不出门,除了整日的关在屋子里画一些稀奇古怪的刨冰机之类的图纸去难为工匠,便是试着打坐聚灵实验仙诀,只是尝试了许久都不曾聚灵成功,只能依靠那葫芦中的酒。
又过了几天,阮府接到京城的消息说是薛家长孙女薛?入宫后封了个从二品的昭仪,加上长子薛桦深受皇帝赏识提了个三品的大理少卿的职位,家中一众亲人女眷也跟着封诰受赏,薛老夫人也赐了三品诰命夫人的头衔。
一时间,薛家地位在京城突飞猛进门庭若市,薛老太太毕竟年岁大了受不起这整日来往的恭贺之扰便将所有事情都丢给了长媳去张罗,自己带着一众亲眷选了个日子便回到沐凉城老宅来避暑。
又过了三五日,薛家来人到访,薛家的二儿媳妇薛张氏带着京中的时新料子和礼品登门拜访,阮赵氏派人去青鸾阁叫了阮安安,可巧着阮安安新做好的冰粥正要带去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