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点了点头。
“边疆那边的战事一触即发,圣上准备御驾亲征,我可能会有一阵不能回京,不过等这次战事一结束我就娶你过府。”楚夜危的声音轻柔的响在耳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京城,经过今天这一嘲笄礼,虽然暂时没有人再敢难为你可是这府中也不会安宁,有蓝昼和蓝夜我自然放心。可却难免无聊,若是你真的烦了想回飓风台我也不拦你,只是你万事要小心,多多给我来信。清浅知道送信的方法。”
“其实飓风台我也是不愿意回去的。”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
“文熙……”阮安安欲言又止,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她都可以适应,她可以说是个随遇而安的女子,即使是爱财,可或贫穷或富裕却都不至于难以忍耐,只是她还有些想不明白,一些很关键的死结卡在心里让她毫无来由的没有安全感,他不说她就不问,再好奇也不会问。
只是她知道。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即使她是最后胜利的赢家,也会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楚夜危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只是现在一切还不到时候,你会等的是不是。”
阮安安再次点了点头。却没有睁开眼睛,她的灵魂深处似乎很害怕这不过是黄粱一梦,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时候一切就都没有了。
任由楚夜危将她从水桶中捞出来拭干身体再到抱到床上,阮安安都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蜷缩在他怀里,如一只浅眠的乖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身边的位置已经变得冰冷,阮安安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一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顿觉有些心塞,好在她并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性子,既然现在解决不了那也就放开不去想。
又在京城住了几日,直到青塘和莫芷凝奉命返回玄灵宗。京城里圣上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来,阮安安才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应该回到飓风台去避一避了。因为事情果然不出楚夜危所料,经昨日及笄礼一战,她才女的名声彻底在京城传播开来,她当日的表现和齐水柔的窘境被无限放大传的满城风雨。大批的拜帖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到处发芽,甚至包括一些外地求官不得门路的都跑到她这里来想要试试运气。
无奈之下笄礼过后没几天,阮安安再次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看着手边又一叠厚厚的拜帖,阮安安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顺势向后躺在了软榻上懒洋洋的打了个饱嗝,只怕那些人打死也想不到京城的阮府除了留下个刘嬷嬷和丫鬟仆妇坐镇之外他们这群人早已经撤到了千里之外的飓风台之上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是否还在?”阮安安哼着小曲又给自己斟满了酒,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因为喝的太猛眼前晕晕乎乎的有些打转,是“修炼”过头的讯号。
“知琴,这几天的拜帖似乎又多了不少,可千万别说漏了,只说我病着见不了客。”
“这倒不用秀发话,蓝夜姐姐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看秀那日及笄礼待客的架势倒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不比那些所谓的京城大户人家秀差。”
“你以为我愿意呢,和他们说话累的紧。”
阮安安得意的扬了扬头,毫不犹豫的翘起了小尾巴,在以前生活了那么多年电视剧不是白看的,对待这些名门贵妇们不下点真手腕是不行的,否则今天来一个要作诗,明天来一个要比画,后天再来一个要扶琴,没有个三头六臂还真是对付不了。
好在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阮安安早就算出了有此劫难,一早就朝楚夜危借来了墨九,要比拼才艺的人来之不拒,一个墨狐族幻术全部搞定。那首高山流水是她哼唱过以后求楚夜危弹奏的,她前世好歹是个钢琴高手,古筝不会弹钢琴谱却是记得,只要唱出来再让楚夜危用古琴弹一遍稍加改良就好了。
阮安安不得不再次佩服,美人还真是好用,居然连琴技都出神入化一般,简直是堪比哆啦a梦般有求必应,来者不拒。
所以那天人们听到新歌发表会不过是墨九施的障眼法而已,身为影安郡主不过是坐在那喝了几杯小酒看着大家陶醉的表情打了个哈欠而已,才女的名气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苦的是以后恐怕她得提前把那些以前背过的唐诗宋词什么的好好再复习一遍了,以应对这种随时都会出现的才艺大比拼活动。
还好这个世界没有侵权一说,不然她就算有万贯家产都赔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