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运和九命打的是有来有往不亦乐乎,下面众人看的是惊心动魄眼花缭乱。除了苏悦白以外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近距离的金丹期‘高手’对决。
苏悦白抬眼看了看后只是皱皱眉头,毕竟佛界是九届当中最顶端的界域。苏悦白眼界又高,各路神仙翻手遮天,覆手移山,指破界域等大神通在她看起来都不过稀疏平常。现在这两个不过金丹期的对决在她看来只觉得象小孩子在过家家罢了。
苏悦白观察四周发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战斗上,伸出小手悄悄扯了一下叶如风的衣袖,对着叶如风使了一个眼色。叶如风虽然舍不得错过如此精彩的对决,但小命显然更要紧,于是趁着众人不备,三人便偷偷溜了。
九运和九命的战斗看似精彩,其实早已经分出了高下。九运原来就不比九命的修为高出多少。又失了本命法宝,守多攻少,已然渐渐露出败相。
九命也自有苦衷,原本就是冲动现身,以为可以趁机将九运斩于剑下。奈何迟迟不能得手,九命愈发没有耐心,使出全部功力,将飘渺夺命剑舞的霍霍生风气势逼人,剑声隐含着风雷破空之声,竟然将方圆几里范围全部笼罩。
令东来和李一道在下面看的心情激动,如痴如醉。连叶如风等人溜走也未察觉。此刻九命剑势突然变得迅猛逼人,剑气刮的二人肌肤生疼,二人心生警兆顿时惊醒。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叶如风等三人早已不见,李一道头上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对令东来道:“叶如风和那两个女娃居然逃走了,怎么办?!”
令东来抬眼见此刻九命已经将九运压着打,心知情况对己方极为不利。果断说道:“李道兄,九运失了本命法宝,恐怕不是九命的对手。我二人若继续留下,便会成为九命的剑下亡魂!”
李一道心知肚明,但面上却仍是显出担心的样子道:“那若九运发现你我离开,我等该如何解释?”
令东来对李一道这副虚伪的模样非常不满,冷哼一声道:“就算九运能在九命的剑下逃脱,也不敢轻易将你我二人杀死!”然后顿住道:“但是李道兄你可要想好,你我二人若再不走可必定丧命!你若不走,那令某就先告辞了!”
李一道见状便放下心来,与令东来二人迅速逃之夭夭。
叶如风、苏悦白和花想容三人一口气奔出数十里,窒息的压迫感才渐渐消失。苏悦白看叶如风和花想容二人的脚步同时慢了下来,便道:“我们还需要再躲远点,九命和九运都是金丹期的高手,这一点距离,转眼间便能追上来。”
叶如风原本就没有恢复过来,此时狂奔数里已经是差点口吐白沫了。听了苏悦白的话拼命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不行了,那九运的灵力和我们的根本不一样,差点要了我的命!”
苏悦白本欲关心关心叶如风的伤势,低头却看到叶如风手里紧紧抓着的笛子。眉头一紧,不悦道:“如风,你拿着九运的长笛做什么?!”
叶如风缓过一口气来,将长笛拿起来道:“我出门便看到九运在吹这笛子,依我的推断,很可能是这笛声让人心神不宁,能让人互相残杀。”叶如风的眼睛看了一下花想容后顿了一下才说道:“绝音门众各个精于音律,对这笛声可能有破解之道。所以九运他们才第一时间向绝音门下手!”
说完将长笛递给花想容,接着道:“正好容姐,哦,不,是花姑娘失了兵器。我看这长笛的样子还不错,感觉是个不错的法宝,就顺手牵羊、借花献佛了。”
花想容本是精通音律、酷爱乐器之人,眼光何其利锐,一眼就看出这长笛定非凡品,但是毕竟这笛子是九运用过的,花想容心存顾虑迟迟不敢接手,只是略欠了身子道:“叶少侠真是有心人。”
苏悦白醋意微升道:“是啊,叶少侠不但是有心人,还是有情人呢!”
叶如风怕花想容问起,赶忙把话头接过去道:“九运固然是敌人,但九命也阴鹫的很,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吧!”话语间便当先走去。
花想容推辞了半天,但终究忍不住对于长笛的喜爱,在与叶如风推让数次以后还是接过了长笛。小心翼翼的将长笛擦拭了一翻,也跟着叶如风走去。
苏悦白更是郁闷,一边走一边对花想容道:“光离开有什么用?这虚无转运笛是那九运的本命法宝,上面定有九运的灵魂印记。只要拿着长笛,不管到天涯海角,九运也会寻得我们的!”
花想容心头一窒,身为绝音门弟子她老早就明白本命法宝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但是这长笛的材质特殊,极为难得。笛身是由雪山上生长的一种特殊的树心经过九九八十一年才冶炼而成,笛身上是由数十种阵纹刻画在上面。对她的修行十分有宜,因此她才特别看重。
若就这么轻易的将如此罕见的长笛丢弃,怎么能舍得?但若将它待在身边,小命又可能不保。正为难间,便听叶如风道:“苏姑娘既然知道它有九运的灵魂印记,肯定也知道消除灵魂印记的办法了?”
苏悦白见叶如风这个老好人又开口,还偏向花想容,想对叶如风生气,又不知道怎么发火。嗔怪的看了一眼叶如风有些无奈的说道:“如风你真是太聪明了!”转身对着花想容道:“长笛给我吧!”
花想容是何等聪明之人?苏悦白和叶如风这点小动作全都收进了眼里。本想打趣几句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