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看你这得意样,莫非是巡查是捡到灵石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叶如风咳了一跳,边往前走边学着那大汉的声音道:“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捡鸟粪都难!”
只听身后一叹道:“想当年老家主得势时,门庭若市,现在老家主病危,却没一个朋友登门看望,哎,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呀!”
叶如风也是心生感触,确不知道如何接话,粗着嗓子道:“我去南边巡查!”说罢便欲离开。
身后那人道:“我刚从南边过来,你去老家主那边吧,每次见到他老人家,我这心都难受的紧!”
叶如风喏了一声,转向西行去。
“张军,老家主在东边,你干吗去!”身后的声音大声道:“我怎么看你小子瘦小了许多?”
叶如风一惊,还哪敢再待,快速向东转去,粗声道:“都怪那些小娘子太水嫩,我老张……哈哈哈”一阵淫笑后,匆匆离去。
“张军这小子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去看老家主了?这小子居然有钱去?”身后的声音嘀咕道,也未放在心上,转身离去。
叶如风疾走片刻,一转身躲在拐角的小屋后,探头一望,才知那人并未跟来,长吁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向东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何不趁机见见修天赐他老爹呢?”叶如风心思一转,便准备去见见修家这位老家主。
刚一抬足,顿时僵持在地,叶如风望着眼前错综复杂的走廊和密密麻麻的屋子,顿时为难起来,自己只知道修家老家主在东边,但在东边什么地方,难不成这么多屋子要一个一个的找?
叶如风正欲放出灵识查探,顿觉不妥,此地既然是老家主的府邸,以修天行的心思缜密,不可能不安排人监视。
叶如风顿时犯难起来,毫无主意的向前走去。刚行几步,一个规模较大的朱红木门映入叶如风的眼帘,叶如风心思一转,暗自道:“这里应该是正厅,老家主的卧室应该在后面。”
稍一提气,叶如风纵声跃上屋顶,用足目力望去,只见偌大的修府中只有两三点零星灯火,甚是凄凉,叶如风微一思索,便向正中间那点灯火走去。
叶如风站在门口踌躇不止,万一此地不是老家主的卧室,自己若贸然进去,灯火之下,根本无法过关。
正在犯难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谁呀?”
叶如风一愣,难道让自己误打误撞找了一个正着?咳了一声,粗声道:“张军来此巡查。”
只听屋内苍老一叹,缓缓道:“回去睡吧,现在的修府,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叶如风闻言道:“小的想见老家主一面。”
屋内半响没有回音,叶如风根本不知道这修龙山老家主的脾气,正欲转身离去,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响起:“进来吧,年轻人。”
叶如风推门而入,只见内屋徒穷四壁,连茶几椅子都没有,一个苍老的老者仰卧在炕头,叶如风,不敢多看,赶忙低头过去,正欲行礼,只听那老者道:“年轻人不必多礼。”
叶如风不敢抬头,继续粗声道:“主仆之礼不可费。”
那老头半坐起来,哈哈一笑道:“你又不是张军,行什么主仆之礼!”
叶如风一愣,感情这老家主早就发现了自己是冒牌货,缓缓抬头,只见那老者须发皆白杂乱,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被须发遮住大半,依稀还有几分年轻时英俊的轮廓,一双眼睛却是出奇的清澈年轻,向星星一样点缀在脸上,生机盎然。
“小子叶如风,见过修老家主。”稍微一顿又道:“不知老家主合适发现在下冒充张军?”
那老者星星般的眼睛中充满笑意,微微道:“张军是个粗人,不会像你那样踌躇不前,更不会称我为老家主。”自嘲一笑又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张军那小子,只是一只恶犬罢了!”
叶如风对贸然出手击杀张军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此刻闻言顿时释然,正欲开口,只听老者又道:“叶少侠杀了张军,老朽还未言谢呢!”
叶如风一呆,这老家主反应也太快了吧,叶如风赶忙道:“哪里,在下侥幸而已。”稍微一顿又道:“前辈是否修龙山修老家主?”
那老者微微一愣道:“世间还有记得我修龙山之人吗?”说罢苍凉一笑。
叶如风心中顿时不忍,略微凑近,轻声道:“在下和修兄相识,是以知道老前辈之名。”
老者一阵激动,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叶如风。
叶如风见状,缓缓用功,将冰心珠取出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修兄不但传我冰心诀,还将冰心珠借我一用。”
修龙山顿时激动莫名,枯瘦的双手紧紧抓住叶如风的双臂道:“我儿天赐可安好?”
叶如风顿时心有感触,想起失踪的父母和九石源的邻居来,强忍着心中悲痛之意,缓缓将修天赐的情况告知修龙山。
修龙山老泪纵横,仰头道:“可怜天赐我儿,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叶如风道:“老家主切莫激动,我和修兄已经定下计策,在纹种术比斗大会之前将您救出。”
修龙山顿时摇头道:“不可,修天行为对付我,计划千年,你们绝不是他的对手,来救我,与送死无异!”稍微一顿又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叶如风一挠头,尴尬道:“说来奇怪,在下正在南城喝酒,多喝了几杯,一觉醒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