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炷香功夫的路程,叶如风整整走了一个小时。
望着近在咫尺的家,叶如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几乎站立不稳,双手扶住院子的栅栏,一股委屈之情油然而生,差一点哭了出来。
颤巍巍的双手费力的打开了大门,拖着沉重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奔向家门,大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并未有任何回应。
叶如风用力的推开了门,又一次大叫道:“爹,娘,容姐,你们在哪里?”
屋内空无一人,一切依旧是老样子,甚至连为自己成亲准备的物品都一一摆放在列。
推开花想容的房门,依然是熟悉的如兰香气,屋内摆放井然有序,连准备成亲当日传的凤冠霞帔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梳妆台上。
“看来那些黑袍人并未将想容姐姐送回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叶如风暗暗思量道:“难道爹娘都出去寻找自己和想容姐姐了?自己和想容在成亲前夕失踪,爹娘肯定十分着急,出去寻找我俩了”叶如风开始暗暗安慰自己,尽量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我去无名子道长家一问便知”。
叶如风拖着疲惫的身躯,直奔无名子道长居所。
依然是一切照旧,依然是空无一人,“难道道长和爹娘出去一起寻我了?看来要找个邻居问问了”叶如风暗自打算。
一样的人去楼空,整个九石源的人在叶如风昏迷是全部失踪了!
叶如风开始爹娘的安危,担心无名子道长和那些淳朴邻居,心乱如麻,仿佛自己从上转生桥开始,便陷入一个神秘的布局之中。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反复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根本理不出头绪,叶如风苦恼的抓这自己的头发,突然很想花想容,如果想容姐姐在,或许可以解释这一切。
在转生桥变故前,花想容在叶如风心里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又一次来到花想容的闺房,站在梳妆台前,叶如风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想着与花想容发生的点点滴滴,嘴角流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咫尺天涯,本来说好的幸福,却无端端的溜走;本来爹娘所赐的身体,却硬生生的被人夺去了些什么,叶如风第一次觉得老天不公,有些恨命运所注定的这一切!
叶如风看着叠放整齐的凤冠霞帔,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一把抱在怀中,倒在花想容的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宣泄完毕后,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一股倦意来袭,叶如风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二护法,听那店家说,那小兔崽子就住在九石源里,见鬼的偌大的村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躲哪里了!”
“只要在这个村里,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兔崽子找出来,替志才少主报仇!”那二护法道:“你们四个分头找,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是”四人齐声道。
睡梦中,叶如风迷迷糊糊听到人语,以为是爹娘回来了,赶忙爬起来,也不顾形象,冲出花想容的香闺,大喊道:“爹,娘,你们回来了吗?”
进村以来,第一次听到人语,院子里的二护法和正待散去的几人同时一惊,二护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取出独门兵器“混元霹雳棍”,凝神戒备。其余四人一看二护法都严正以待,各自都取出兵器戒备。
叶如风满心欢喜,直冲出去,没想到院子里的人不是爹娘,而是几个全副武装的大汉。
叶如风一惊,收住脚步,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来此何干?”转生桥变故后,叶如风突然明白了许多生存道理。
那二护法道:“本座乃混元宗四大护法之欧阳庆元,小子,我问你,这里可是九石源?”
混元宗!叶如风暗暗吃了一惊,前些天和花想容杀的那个连志才自称是什么混元宗的,难道是他们也来寻仇?叶如风回到道:“大侠,这里的确是九石源,敢问大侠来此有何贵干?”
欧阳庆元道:“为什么全村除你之外毫无一人,你可认识叶如风和花想容?”
叶如风确定这伙人就算来找自己寻仇,心中又是一惊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典之日,所有人都去参加了,我因身体不适,就没去。”
欧阳庆元奇怪道:“什么大典,难道此地也有宗门?”
叶如风道:“此地并无宗门,我等世居于此,人人信佛,今天恰是佛门大典。”
欧阳庆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又接着道:“你可认识叶如风和花想容?”
叶如风故作深思状,摇头道:“我在这里生活多年,全村139户人家我都认识,并未听说过大侠你所打听的这两个人。”
欧阳庆元转头对其中一个手下说道:“张伟,你确信那两人住在此地。”
张伟也有些动摇了,他只是向客栈老板打听得到的消息,并未经过验证。走上前来,挥了挥手中雪亮亮的钢刀,对叶如风道:“小子,你叫什么?”
叶如风故作害怕状:“这位大侠,您把宝刀收起来可好?小可姓吴名明。”
张伟狠狠的盯着叶如风看他是否撒谎。其实,张伟是见过叶如风的,但是叶如风刚遭大变,部分命格被剥夺,精气神相均发生了极大的改观,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十全佳公子模样了,就算父母亲临,也不敢一眼认定。
张伟最终并未发现什么,转头向欧阳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