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白玄音冷了眸子,虚空一抓,扼住了炼缺的咽喉,面容阴鸷,“既是存心与我作对,我便就此灭了你,也顺便替勾陈拔了这心头刺!”
那上清门弟子见白玄音突然发功,纷纷亮出法器,神情戒备。管平涛见状稳住了众人,竟置炼缺的生死于不顾,轻斥道,“静观其变!看看那妖狐是何把戏。”
白玄音环视一圈,轻吁了口气,摇头笑道,“啧啧!你们这群蚁民原来竟是这般无情?先才,是他不顾自身之伤冒死前来救了你们,如今他在我手中,你们却无动于衷,我今日若在此了结了他,岂不是助长了你们恩将仇报的气焰?”说罢,松了炼缺的领口,往外一推,嗤笑一声,道,“本王今日便不杀你!本王本也不俱你,日后,你只管来寻我,我便要看看你在这人世的祸福。只是,今日,你屡屡犯我,我若这般轻易就放了你去,岂不要让人笑话,如此,便拿下边儿一人与你这条命作个置换罢!”
说着,白玄音长袖一挥,一现银光破空划出,轻松着自虚空中掳来一名金丹期的男弟子,还不及众人反应,竟直取男子丹田,掏了金丹吞吃入腹,随之卷出舌尖轻拭嘴角的鲜血,幽幽道来,“本王今日因你受了伤,需得吃下几枚金丹填补填补。”言罢,作势又要动手。
炼缺挥出真元利刃砍向白玄音,怒道,“你这妖狐!手段最是恶毒!”
白玄音颇为不屑,冷笑道,“岂可说我?若不是你一心救你那老相好,我又如何能够破塔而出?”
管平涛脖颈上青筋毕现,率众人齐齐攻上,那白狐的本事他们早前便已领教,此时除了拼力抗争,当真没有二法。
这白玄音又岂是泛泛之辈,他虽因留云受了伤,只是眼前众人如何能够与留云相敌,自是不看在眼中,抬手一挥,一道刚猛妖元如飞瀑乱星,迸射疾驰而去,地面上的众人便各个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不自量力!”白玄音斥道。
炼缺亦化出太阴真元,从背后朝白玄音攻去。
白玄音皱眉,“你这衰人当真不知好歹!我才刚饶下你一命,你却为了那些放任你不顾的人又来偷袭我?”说着,手中现出银辉,击中炼缺腹部,炼缺本就真元不济,如何能够回击,只得拼力护住丹田,任由妖元冲入四肢百骸,再是无力支撑,双腿一软伏倒在地。
白玄音素手一招,锁住炼缺的衣襟,讥讽道,“我说你,怎就这般不识时务?仅凭你这低微修为却敢屡屡犯我,是不想活了么?”他那雪青色的瞳仁在炼缺的脖颈处肆意的扫来扫去,突然眉色一转,轻声笑了起来,“呵!倒是怪我大意了,星染的灵珠原来还在你这处!”说着,强行剥开了炼缺的衣襟,探出一只雪白的玉手伸进了炼缺的胸前,欲取出挂在炼缺脖颈上的知微。
众人离得远,无从辨明半空中二人的谈话,只见白玄音原本兴起的杀念骤降下来,竟扒开了炼缺的衣服,一脸轻浮,将手探入炼缺衣中。
管平涛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冷睇着上方,怒骂道,“呸!下作坯子!果真与妖魔厮混在一起,这个当口,竟当众行苟且之事!上清门的颜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炼缺被白玄音牢牢制住,只奈他二人实力太过悬殊,根本无力动弹。眼见着白玄音的右手伸入衣中,一把握住知微,知微就要脱离自己的控制。顷刻间,暗云压地,一道金色雷电刺破云层,直劈到白玄音肩背上,将他震到了半里之外,云中传来一男子的怒喝,那声音坚如磐石,沉如泰山,骂道,“孽畜!好大的贼胆!此物岂是你能随意染指的?!还不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