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柔柔地吹着,落日将天边的云都染成了橘红色,层层叠叠铺展开来,在这一天的尽头阐释出它的美。
又是一天过去了,明天就是和塔洛大战的日子,太阳下山,明天依旧会升起,但是不知道她能几次悠闲地依靠在窗边,看晓风残月,云卷云舒。
这几天日子太过于平静,平静地甚至会让她误以为什么塔洛,什么噬仙咒都是一个梦,可是那张跟以往不同的脸却在提醒她,不是,这些都是真的!
如果明天胜了,那么她也只剩下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那时她要何去何从,此时才发现,天地之大,竟然没有一处是她的家。
如果败了,不过是早几天死罢了,几百几千年后,也许她还会踏上奈何桥,再次轮回,可是墨隐该怎么办?是啊,该怎么办?
“凌月公主。”
正想得出神,那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墨长老何事?”
墨隐看向那倚窗而站的女子,风将她的长发吹散,落日的余晖好像给她镀上一层金边,刚才他就来了,只是看她站在那里出神,又浑身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那颗心竟然跟着一痛。
为什么,明明不是她啊,为什么让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为什么没事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就去想她的身影,甚至比天歌出现在头脑里的次数还要多,不,他绝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这辈子能让他心疼的只有穆天歌!
极力忽视心底的钝痛,道:“没什么,只是希望仙子明天能小心,那塔洛既然敢主动邀战,定是准备充足,所以……”
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来提醒她一下。
“好了,我知道了,本仙子自有打算,如果长老没有其他的事情,请回吧!”
他的确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只是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大。
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凌月的话让他脚步又停下了。
“在下听闻墨长老曾经有一个极喜爱又聪颖的弟子,二人真心相爱,可是她却因偷走圣物打入大牢,结果被大火烧得连尸骨都成了灰。
草木荣枯,谁也逃不开死这个字,我亦不能,希望墨长老不要因为一个人的死毁了自己的一生,如果故意作践自己,那个人在天上看了,也不会安息的。”
墨隐转过头看着将脸转向窗外淡漠无比的女子,呵呵,真是笑话,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悲伤呢,也不会懂得什么是爱,刚才他肯定是感觉出了问题。
“凌月公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自小在仙界长大,对人间真情的体会自是不同,天歌于我而言是生命中最珍贵的,至于我们的感情,更不希望被拿来品评,还望仙子明日一战能旗开得胜!”
一甩袖子,人就消失在了楼梯口,凌月转过身,疲惫地跌坐在地上,她只是他想不开,墨隐啊墨隐,你这个样子,怎么让我放心地离开呢?
脸上湿湿凉凉的,伸手一摸,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
第二天一早,一大群人就踏着清风赶往西海,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塔洛竟然一个人都没带早就等在了那里。
嘲讽地看了这一大群人,最后对着凌月开口道:“果然是凌月公主和护界仙尊,怎么,你们打算群殴不成,即使如此我也不怕,今天我就把你们三个仙界余孽全都杀了,这样这个世上就再无仙界了,哈哈哈!”
发现塔洛的魔力竟然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儿,心情有几分凝重,“今天你的对手只有我一个人,想祸害普通人,先问问我再说!”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好今天就让我看看仙皇的女儿是不是孬种!”
凌月刚要迎上去,左右两只手就同时被人抓住了,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二人,“我的情况你们都清楚,记住,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任何人过去,包括你们,还有别忘了昨天交代给你们的任务!”
冰火双凤眼含着泪看着才相聚不到几天的主子,她的潜台词他们听懂了,即使今天她活着胜了,也没有几天好活,如果败了,死也要拉着塔洛。
没办法,二人只要点头,不过一会儿她可就管不着了。
看也没看玉琉岛的人一眼,她怕她看了会舍不得,怕赴死的心就会动摇。
两人凌空立于西海之上,塔洛一脸自信与张狂,凌月则是和平时一样冷静,白色的衣服被吹得飘荡着,仙人的风姿更加卓绝。
随着时间的流逝,平静的海水随着他们的对视也变得不安起来,点点浪花跟着巨大的海浪翻起飞溅,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比一浪更高!
终于,塔洛动了,黑色的魔气化成一条黑龙长着大嘴朝她咬来,凌月连忙后退几步,一转身,海水宛如灵蛇柔顺地缠到右手上,蜿蜒着向黑龙口冲去。
水蛇钻了进去,可是黑龙的去势不减,凌月继续后退,脚尖轻轻踏在水面上,带起一片波纹荡漾开来,眼看黑龙就要追上她,身体拔高,漂亮的翻身往侧面退去,可是黑龙仍然在后面紧追不舍。
塔洛一脸的得意,看吧,这才一招就招架不住了,那个神秘的珠子里的法术果然不凡。
哪知,下一秒凌月脚步一点,后退立即停止,手中的俞完,黑龙的动作竟然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减慢,刚才钻进去的水蛇化作水雾附着在黑龙的身体上,在她的施法下化作冰,将黑龙的动作拖慢同时也冻结起来。
“咔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