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她能吃能睡的,睡着了,雷打不醒。”阿圆不介意的起身,跪坐了起来。吉宗怀疑的看了看她,这是亲妈么?
阿圆看看三郎佐,笑得脸上都开花了“三郎佐,我问你,主子如果不通过你,又该通过谁去下达这种暗杀命令?”
三郎佐一愣,随即红了脸,尴尬的挠挠头,又摸摸鼻子,反正手是不知道放哪儿好了,最后,紧紧的攥住了裤子,一手的汗。他是急糊涂了,这事儿,吉宗怎么可能不知会他就办了。吉宗不知道他介意的是这个,疑惑地看看他,三郎佐最近莫不是傻了,智商怎么直线下降呢?她刚刚担忧的,是别的事好吧?
“主子怎么想?您觉得,这是谁做的?”阿圆转向沉思的吉宗,问道。
吉宗摇摇头“谁做的,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不过,估计得有八成的人以为是我做的。”想也知道,连三郎佐都觉得是她做的,更何况是外人呢。她瞄了眼三郎佐,狭长的眼睛冷冷扫过,三郎佐把头垂得更低了。
“那主子准备怎么应对?”阿圆感兴趣的问,一点儿也没有大难临头的危机感。其实,这屋里,还真没谁有危机感。三郎佐觉得,只要不是吉宗替竹那嚣张小子做的,就万事大吉,至于是谁做的,他才不担心;吉宗嘛,在想其他问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觉得大奥果然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阿圆,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至于阿丑,她正在睡觉,大家都懂得的。
吉宗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借此机会,顺便把岛津继丰除了。”
噗嗤一声,阿圆这次笑得有些夸张,阿丑的小身子扭了扭,像是要醒来,皱了皱眉头。阿圆轻轻拍哄了几下,她才放松了眉头,把头偏向里侧,继续吹泡泡去了。
“是谁做的,动机是什么,能得什么好处,我倒是感兴趣,可一时也想不清楚。天英院有动机,间部诠房也有动机,尾张有,水户也有,甚至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大名们,也很可能,皇室自己也是有益处的。可是,既然想不清楚,倒不如想想我能从中得到点儿什么。”
阿圆用力点点头,他们家主子,变“坏”了,可是,她欣慰啊!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那主子的决定是?”阿圆星星眼的看着吉宗,满脸期待。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吉宗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江户水深,这事儿是她做的还是不是她做的,不管她是走还是留,别人该怎么猜度还是怎么猜度。可是,这里面,谁的想法对她影响对大,或者,她想给别人怎样的印象?她不想现在就让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假想敌。想也知道,她若是高调的表现出,想整将军之位,那就是个移动会走路的箭靶子啊,明箭暗箭的都得冲她来。她若留下,只是对付一个多疑又手腕强硬的天英院,就够她掂量的,她不擅长,那不如走为上,留点儿神秘感,让大家猜度去吧。
而且,她不讨好天英院,本身也是一种姿态。
并非她不想争,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许多事,都没到火候,家继还活着,天英院态度暧昧,各股势力都在观望,最主要的是,纪伊的发展刚起步,她还没有足够的兵马粮草。而且,她有个奢望,或许可以说她幼稚,她不想大动干戈得到将军之位。只花最小的代价,死最少的人,才是她想要的。否则,弄得民不聊生的,只为了她一人安危,她还没觉得自己的命贵到这种程度。那样的将军之位,不争也罢,无非就是赔上她的一条命罢了。
“那您既然下了决定,还犹豫什么?”阿圆尖锐的问,吉宗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三郎佐,后者正低着头自责呢。
吉宗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问“阿丑这么小,能来回走动么?把你们留下,我不放心,现在的江户,不安稳。”暗杀,在吉宗看来,一直是最阴暗下等的政治手段,这种让人活在恐怖中的氛围,不好,很不好。
阿圆翻了个白眼,点点头“孩子怎么样,怎么活,这点儿风雨都经历不起,即使安全长大了,又如何?”不得不说,岛国人对物竞天择的理解和秉持,一直让人钦佩。
吉宗的顾虑去了一半儿,她转向三郎佐道“你去准备准备,我明儿去向将军请辞,看他们是否放人。”
三郎佐也不知道,他该准备什么,不过,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地缝儿能钻进去,吉宗一递梯子,他立马走人。等三郎佐走远了,吉宗松了口气,回头发现阿圆正两眼放光的看着她,顿时有种被人识破的尴尬。
“咳,你,你看什么?”
“啧啧啧,啧,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阿圆啧啧有声,一脸八卦。“说说吧,人都走了,总该能说了吧?”
吉宗摸摸鼻子,在阿圆面前,她多少有些摆不了谱,只得强撑着说“你又知道什么了,我哪有什么要说的。”
阿圆对吉宗,真是疼不起来,这人,在男女感情方面,真有些面。
“担心就直说呗。”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事儿其实吉宗也想明白了,舆论怎么走,还不是她们此时关心的重点。可是,她还是这么为难的想了半天,那肯定是担心竹。再看她那副心虚的样子,肯定是怕对三郎佐不好交代。她真是着急啊,主子,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么?你对三郎佐已经不是一般的纵容了,你自己清楚么?
以阿圆对吉宗的了解,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