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着急之余手指乱动,摸到了凉拌菜里的红油,见着旁边薄饼眼前不禁一亮,手指在薄饼上飞快写了几个字,抬起来送到了云英面前:“你识字吗?”
云英站在原地,盯着薄饼上模糊的字迹愣了愣,点了点头:“识字。”
立夏收回了薄饼,翻了个面,写道:“那看我说。”
云英认真的看了看,“这个饼都被你弄脏了,咱别吃了。我去隔壁给你拿纸笔。”她有些了悟为什么立夏住的地方会紧邻着一间书房了,敢情别人还是个文艺青年。
纸笔就在书房进门的大书桌上,云英手脚麻利的抽了一大张白纸,带着砚台就回了立夏边上,“好了,那你就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立夏很郁闷的发现云英没有拿毛笔,也懒得再等她跑一趟,便直接用刚才蘸了辣椒油的手指蘸了墨写道。
“那就长话短说。”虽然云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相信立夏没有骗她,但刚才出门时她发现太阳西斜,若是还不赶紧回去,又会累了贾氏担心。
“我六岁前会说话。十年没说过,忘了改怎么开口。”立夏这段话写得很慢,写完了他自己都狠狠松了一口气,红果果的伤口像是被生生撕开,心底的伤痛开始在身体内蔓延肆虐;痛得他丢了笔闭上眼,压住心口。
气氛一下子沉凝起来,云英被他这个样子吓坏了,“立夏哥,你又怎么了?算了,不愉快的回忆就别去想它,做人要着眼未来。你看,你今天不就开了口说话了吗?我相信以后你会慢慢重新学会说话的。”
或许是她的担忧听进了立夏的心里,也或许是立夏自己走出了那段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阴霾,总之他睁开眼睛后很是疲惫,伸手在纸上写了一句:“我有些累了。”
“那我改天再来看你,我还要你告诉我黄金树的情况呢。”云英想再劝他两句,可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她感觉立夏的身上披着重重迷雾,也有预感,这迷雾要是被剥开或许她就会卷入另外一场是非;她的自我保护模式自动开启,不想继续探究更深的秘辛。
“可我要回去怎么办?”云英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顺便还将立夏手上的墨迹都一起洗了干净,自言自语道:“你们那条溪流上就没想过搭一座桥吗?还有围墙那边的守卫,你现在又不能陪我出去,那奇怪的辛坏蛋又不在。”
立夏捏了捏拳头,抬手拉了拉床内侧墙壁上的一根绳索,云英只觉得外面传来了一声叮铃铃的铃铛响,紧接着,这声音像是在往外扩散,越来越远。
“这是什么?呼叫铃吗?早知道有这东西还用我花这么多功夫吗?”云英好奇地越过立夏的身子扯了一把绳索,听着外面又是一波声音传扬开去,不禁埋怨了两句;没瞧见被她摁着肩膀的立夏因为这句话拉长了俊脸,再次偏开头摆出了不理她的架势。
辛离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大嗓门就在院子外响了起来:“少……,立夏你拉铃铛是有什么事?身体好了就赶紧起来干活儿。”
“辛大爷,立夏哥生病发烧身体虚弱,起码得修养十天半个月,你们这么大的花园难道就只有他一个花匠使唤吗?”云英听辛离竟然这么不顾立夏的身体状况,当下便站在了立夏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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