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袁幼箐的心跳猛地剧烈了许多,腾地一下她站起身,“杜鹃,如何,少了什么东西?”
紧咬着下唇,杜鹃的脸色铁青眼睛里是一片死灰,她不答反问道:“王妃,刚才出了什么事?”
心知肯定是丢失了重要的东西,这屋子里又没有外人,袁幼箐实话实说:“刚才我没有睡着,突然有一个黑影闪进屋里,在柜子前打了一个转就离开了。”
“果然,王妃,这下子可就糟糕了。”杜鹃惊讶的大叫起来,开始在原地打转起来,真的十分着急的样子。
偏偏,她说话只说半句,木梨莫名其妙的望着她,只能跟着着急:“到底怎么了,你到底说话啊,别让王妃干着急。”
袁幼箐也很心急,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着急上火也起不了作用,冷静的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好了,杜鹃,你先说清楚,到底少了什么?”
清冷的生硬,镇定的面容,倒是让杜鹃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一口气将一杯热茶牛饮完之后,她才说道:“王妃,奴婢刚才把你的衣服都翻找了一遍。什么都不缺,偏偏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
“少了一件肚兜,贴身衣服我都是放在最底层的,可是刚才检查了一遍,居然不见了。”被袁幼箐所感染,杜鹃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禀告了。
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她也心慌了,按照刚才王妃的意思,那件肚兜,很明显是被人给偷走了。
是何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到相国寺来偷东西,而且居然那么凑巧的就偷到她们家王妃头上了。
最重要的,什么东西不好偷,偷走了王妃的肚兜,这可如何是好?
王妃的肚兜都是她们几个帮着绣的,都有一些特殊的标记,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可是伤风败俗的大错事,王妃就算不被皇上处死,也会被人拉去浸猪笼呢,杜鹃非常的担心。
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却是慢慢的坐了下去,袁幼箐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猛一看,还以为她是多么的冷静自持。
实则,袁幼箐是惊讶,加上有点不知所措,一下子就呆在那里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脑海中也没有停止思维的高速运行:天啊,偷走的居然是那种东西,贴身衣服杜鹃都是放在最底层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却能熟门熟路的找出来拿走,由此可见,从在将军府开始,就有奸人计划着要害她了。
要说开始还只是怀疑,现在可以肯定了,绝对是王氏派人做的。
问题是,那人拿走肚兜是要干什么?这么一件贴身衣物被别的男人拿走了,她这一世的清誉尽毁,下场会很惨的。
晋国上上下下都很重视贞操观念,前不久皇上刚刚嘉奖了一位捧着灵牌嫁入夫家,守寡二十余载的烈妇,号召举国上下的女子都要向她学习。
如果她仲王妃、袁家三小姐的贴身衣物落入了别的男子手里,别说是她了,只怕是整个仲王妃的脸面都要被她给丢尽了,可恶的王氏,就不怕这样也会牵连到将军府小姐的声誉?
袁幼箐想到的这些,杜鹃木梨自然也都跟着想到了,两个人均是俏脸发白面无血色,看着主子的眼神除了惊恐,还有无限的同情。
半响之后,还是杜鹃打破了这满室的冷寂,颤声问道:“王妃,这,我们该怎么办呢?”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