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不得圣心,季仲轩也是皇子,天生的身份摆在那里。
袁幼箐嫁给了他,只要不犯太大的错误,日后的日子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氏暗暗皱眉,心中也就决定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好好的叮咛月清几句,摆正姿态,那件事必须加快速度进行下去了。
那个贱人让她独守空闺半辈子,那个贱人的女儿,也别想好好地活着!
“哎呀,三小姐,是老奴的错,瞧老奴这嘴,还真是不会说话。”装模作样的,常妈妈开始掌自己的嘴巴。
袁幼箐也不阻止,笑望着常妈妈,她今天就是故意的,盛装打扮,反正她现在是王妃了,身份摆在那里,故意高调登场又如何,将军府里的这些人,她尊敬他们是善意,但是作为他们的本分,还没资格对一个亲王王妃胡说八道的。
王氏的脸色很难看,她也以为,袁幼箐一定会阻止常妈妈自伤,却没想到——不过这事不能闹大了,因为毕竟是袁良骏引起的,再怎么样,她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王氏把所有的表情都很好的掩饰住了,表面上,却是很轻巧的笑着:“好了好了,谁不知道我们三小姐是一个最懂事乖巧的,我也没什么,这个老奴小题大做罢了。
幼箐,昨个夜里可休息好了?你的院子,还一直都有人打扫,你住得还习惯吧?”
其实王氏也是觉得好奇的,这三小姐跟仲王爷不是感情很好吗?昨天怎么回事,贸贸然的就跟着良骏回娘家了?而且后来明显是王爷亲自来接人,也不知道他和大将军说了些什么,袁幼箐没有回去不说。好像,还打算继续住在将军府上?
王氏心中其实也十分的别扭,要对这个不是自己亲女儿的姑娘好。还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出嫁了。现在整个将军府可以说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怎么回事,她又回来了?
“挺好的,母亲,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还是自个儿的院落住着舒坦啊,我真想就这么住下去不回王府了。”袁幼箐说着说着,再度伸出双手。
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赶紧的,常妈妈上前将夫人扶到一边铺着紫红色丝绵垫子的红木靠背椅上坐着,整个正房,外屋地面上都铺着光滑如镜的青石地砖。王氏本是低着头,却是一下子就看到自己此刻的面目了。
有点忧愁,有点慌张的样子,却又带了些许的惆怅。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那个男人心目中。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女儿依然还是最重要的,那她们这些人算什么,只是他生命中的陪衬吗?
随机,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赶紧的摆出端庄大方的慈母面孔。在两个女儿面前,可不能失了颜面。
王氏才刚一坐下,袁幼箐就快步上前,恭顺的倒了一杯热度适中的茶水递了过去。
双手稳稳地托着茶杯,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谦卑老实,王氏愣了一下,看了她有一会儿功夫才接过茶杯。
“母亲,怎么样,现在觉得如何?要不然,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以袁幼箐的身份,如今说这话倒是没错的。
王氏听了,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舒坦,怎么,现在就开始嘚瑟了,很了不起了?一个小小的庶女飞上枝头也做了亲王妃,还可以动不动就进宫请太医了?
为了庶女成亲的事,大将军特意回京的,而今,也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而袁振国回来的这三个月,除了第一天,为了面子上的好看,他还从来在她的正房中过过夜;而那一夜,两个人也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还没到四十岁呢,王氏心里苦啊。还好,将军府中并没有其他的女人,唯一的姨娘一直乖乖的在清修,王氏心里才好过一点。
昨晚,袁振国破天荒的去了后院,虽然王氏知道,他只是为了三小姐的事情去找一下那个女人的,王氏心里依旧是十分的不舒坦,随后又听说,他在贱人的房中坐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回来。
王氏听得下人的汇报,更是恼怒的,当即就打翻了茶盅。要不是常妈妈帮着掩饰,只怕今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了昨晚一向温和的夫人居然是大发雷霆了。
昨夜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的,当家做主的女主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得起身,要给全府人做表率,也必须要安排这么一大家人一日的吃穿住用啊。
所以现在,王氏的精气神并不是那么的好,没想到今天这个庶女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居然发神经的大清早来给她请安。
王氏无奈,实在是不想继续看见她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袁月清比常妈妈快一步的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对着妹妹浅笑嫣然,“妹妹,你看母亲脸色不太好,我们请安过了就行了,先回去,让母亲好生休息一下吧。”
袁幼箐点头,却是说出了一个请求,这也是她今天一早来给王氏请安的另一个目的。
“母亲,如今女儿出嫁了,才知道,姐妹情深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只可惜了,我和二姐虽然现在名义上是妯娌,也不是每天能够见面的。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们王府也一直都不太平,我想要去相国寺上香,给王爷和父亲都求一道平安符回来。也想和二姐一同去,正好在相国寺住一晚,给家人自己祈福,我们俩姐妹也可以增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