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幼箐面皮抽搐着,这人发什么疯,不知道她才刚刚吃饱,将她抱得这么紧,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了,想吐了怎么办?
才刚准备说点什么,突然却感觉到,有一种温热的液体滴入颈窝,酥酥麻麻的,还很痒,真难受啊。
一下,又一下,热热的,还有一点温度,袁幼箐本来想伸手推开他,也就没有动作了,心情十分的复杂。
“你还活着,还活着,活着真好。”季仲轩的声音近在她耳边,温柔而又细致的呢喃着。
那声音还真是动听,而且饱含了各种感情,一时间,袁幼箐倒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索性,身体僵硬的任由他搂抱着,半分不敢动弹。
一刻钟之后,季仲轩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坐在她对面,温和的笑着,人畜无害的模样,就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勾当。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是我救了你,所以你的命是我的,以后你欠了我天大的人情。”季仲轩点头,十分受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袁幼箐就有点心虚了,她的声音不由地也跟着低沉许多:“当时是情况紧急,我也没办法,只能做到那种程度。”
她昏迷的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清楚,不过这人既然已经清醒过来了,以他的能力本事,自然是可以找人救出他们,然后为他们诊治。
不过她看他,神情萎靡,说话做事似乎也比过去迟缓了许多。应该是身体还没康复才会这样的吧?
季仲轩还在笑,好像自从她醒了之后就发现,这人除了笑,就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了。“我没事,腿过几天就会好了。”
腿?袁幼箐瞪大了眼睛,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季仲轩是坐在她对面,却是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之上,腿上的伤口看不出来。不过后脑勺那里的大包依旧是十分突兀。
各种问题在心中徘徊着,几番选择之下,最终,她还是颤抖着声音问出了一个对她来说相较而言最轻快也是最重要的:“你,后来我晕倒了,我们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你晕倒的时候正好我醒来了,你那几日没听见周围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吗?鸟鸣,却是比鸟鸣更加尖锐,那是我们的联络暗号。我试了几次,发出了类似的声音。然后,他们就找到我了。”季仲轩的声音很轻,说的是轻描淡写,丝毫不提这过程的万分艰难。
于是,袁幼箐也就乐得装傻,努力地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你的腿。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只是在最初她给他上药,后面的几日,她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过问他的伤腿了。
“都说过了,没有大碍的。”这一次,季仲轩的声音里却是略显出几分不耐烦,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了,自我反省,于是又冲着她笑道:“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幼箐,这次你救了我。我该如何回报呢?”
正合她的心意,于是,袁幼箐十分厚颜无耻的提着要求:“以后,你要给我更多的好处和权利,让我可以自由出入王府。”
“可以。”
“我不想经常进宫向德妃磕头请安什么的。”德妃娘娘不会这么傻的。这次的事情她应该也只是被人害了,不过袁幼箐就是不喜欢她,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你还要答应我三件事。”一二三的,将之前在山洞时就已经想好的三件事,袁幼箐清楚明白的冲季仲轩说出来了。
“第一第二件事我可以尽量帮你——”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帮我做到,明人不说暗话,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的。”不跟他玩文字游戏,袁幼箐索性跟他把话讲个清楚明白。
“好,我答应你,一定做到。本来嘛,他们是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岳父母了,孝顺帮助他们,也是我应该做的事。只是这第三件事,暂时先记着,以后再说,这什么意思?”
袁幼箐白了他一眼,“字面上的意思,我暂时还没想到要你做什么事,所以先记账,不过你放心,不会是违背良心道义的事情的。”
这种事也能记账?季仲轩无奈的莞尔,这丫头,是越来越调皮了,“好,你放心,我不会忘的,还有什么吗?”
还有?袁幼箐的美眸眨了眨,“还有的话,我想和你和离,离开王府,可以吗?”
“这个不行,”季仲轩的薄唇抿得死紧,脸上充满了暴戾之气,“除了这个,其它的都好商量。”
“都好商量?要是我说,我想你陪我回将军府住几天,而且要恩恩爱爱的,你要宠我怕我对我好,做给将军夫人和我二姐看,行吗?”刚才那个条件,她知道他不会答应,才会故意先提出来。
其实,更想做到的,是现在这个。
她是一个女人,本质里就是小家子气的,也许这样做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是能够气到王氏、让二姐跳脚,也是挺乐的。
“好。”没有一点犹豫的,季仲轩马上就答应了。
害得袁幼箐反而是觉得非常没有成就感了,可能是因为雨季的关系吧,这个房间里面有着浓重的潮气,窗棂和墙面都泛起姜黄的颜色,整个屋子里的摆设也是相当的简陋和陈旧的。
以仲王爷的身份,能找到这种地方也是不简单的,他的腿不能灵活使用,全身的武功也等于只剩下摆设,京城里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些人还在暗中追杀吗?
一切的一切,都让袁幼箐胆战心惊,特别是,看到以往意气风发的某个男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