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抓起苏杏璇的腰带,像拎小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扛在肩膀上往树林深处走去。
苏杏璇恐惧至极,已是不能叫喊,在以往读过的故事中,这样的方式终归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四周黑漆漆,只有和着风声的几声鸦叫,乱草被丢下的身躯压得趴倒一片,看着地形,是三棵大树的中心空地。
“要开始了么?”苏杏璇明白自己说的想的是什么,她心中升起了莫名悲伤。
“小娘子,说吧,只身一人来这深山老林做什么?是不是特意来找哥哥我的啊!”
苏杏璇白了那人一眼,把头一扭,死不说话。
“呦呵,还挺硬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大汉便将苏杏璇用力压在身下,开始抽解她的腰带,欲行不轨。
苏杏璇的脑子里特别的乱,甚至想出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掐死、勒死、捅死……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可怕又有什么办法,苏杏璇甚至开始后悔,为何自己要为了几斤药材,死不要命地撇开别人的劝告,现在深陷险境,真是活该!活该啊!
突然,大汉的手不动了,而自己的衣衫也正好处在未有显山露水的那一瞬间,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大汉吭哧一下,周身栽倒在一旁,肩膀中了一枚飞镖。
别看苏杏璇是见过死人的,可这家伙本来正在生龙活虎,却瞬间死在自己面前,还是着实令她心惊胆战。
她仰望苍穹,三棵大树的树冠环抱起来的天空很小很高,自己则像是坐在深井中。
苏杏璇站起身,穿好衣服,踉踉跄跄地往树林外走去,这时,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姑娘,你没事吧!”
苏杏璇回首望去,是另一个大汉,她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姑娘莫怕,我是淮化侯的麾下,正巧在山头执行任务回来,便遇见了你……不过你放心,我是断然不会到处乱说的,诋毁你的清誉。那个,不如,我护送你出安州吧,反正维护自己的安全也是我的责任!”
“哦?淮化侯的人?那真是有劳将军了,若不是将军及时出现,小女子估计就会……”苏杏璇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哦,呵呵,没事没事,现在也不晚,好了,咱们走吧,在这里,不是歹人就是猛兽,要是一会儿冲出一只大老虎,我可就爱莫能助啦,哈哈!”
苏杏璇报以腼腆的一笑。
那些歹人劫色不劫财,将价值最多的药材抛在了车上不管,却单要非礼苏杏璇,这点这叫人奇怪。
由于车夫不幸遇难,余下三人又无人会驾驶那么大的马车,那个不知名的将军便代劳了。
马车快要驶出安州和蓉洲交界的时候,苏杏璇一再追问那将军的名姓,他都不肯告诉,就说一句:“姑娘,这件功劳就记在淮化侯大人的身上吧,若不是他安排我在路边紧密巡逻,恐怕今日也会和姑娘失之交臂,呵呵。”
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便再问,三番两次言谢送礼也无果,苏杏璇只好装着对那将军和淮化侯的深深感激回家去了。
……
魏锦纶见苏杏璇惊魂不定,问不出半句话,只好去问随行的伙计。
两名小伙计早被路上经历吓得面色苍白,又不知该如何提及二少奶奶被强人俘虏进树林一事,一时语塞。
苏醒选定了定神,自己对此事做出了解释:“锦纶,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还好淮化侯的属下及时救了我,才令我免遭被奸人玷污,所购药材也分毫无损,只是车夫他……遭了毒手,我会向爹爹建议善待车夫的家人,锦纶,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苏杏璇的身影消失在亭台辗转之中。
明月斜挂,长廊上高挂的红灯笼在池水的掩映下,如红霞在烧。
魏锦经的屋内,夫妻两人怀着各自心事,相背而眠。
戚珍珠还是止不住问了:“夫君,你说,这苏杏璇一个女人,冒充什么大丈夫,闲的没事跑到安州那么远的地方去买什么药!把自己老公丢在家里,结果,还不是让那个强人占了便宜!”
“娘子!不能妄自胡言啊!”魏锦纶立马坐起来,向窗外看了看,见没人,才放心。
“娘子啊,你可别在四处传播这样的话了,恶语伤人恨不消,这种感觉很不好。咱们这个家要是不和谐,爹的心里就不会好受,身体也会每况日下。所以,我真诚的希望娘子你能做出大少奶奶的表率,凡事以这个家的稳定为先。”
“呦,夫君这还是惦念旧情么?那好,就冲你这么说,娘子我是断然不敢说那苏妹妹半句了。夫君你也要谨记啊,苏杏璇可是有主儿的了。”
“行啦!”魏锦纶实在是不爱听了,重新躺下,将丝被蒙在了头上,装作不听。
魏锦经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原本以为这戚家小姐虽然相貌平平,可好歹是门当户对,又是大家之女,谁知,娶过来后,却是如此的小气霸道,好端端地也能给你生出事端,哎,看来,这后半辈子的苦果,只能自己默默的品尝了。
……
魏千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全部过程,次日早饭时间,他想好了说辞。
“大家先等等再吃,我有话要说。”
人们只好放下了举起来的筷子,洗耳恭听,这个早晨似乎有很多不同,每个人心里都在揣测,苏杏璇的命运会不会彻底掉进谷底。
魏千看了看二儿子魏锦纶,又看了看二儿媳妇苏杏璇,两人神情各自异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