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这戚珍珠乃是平静之人,除了家世,一切皆平平,且不想她也是两面三刀的好手。t/
戚珍珠躺在夫君魏锦经的身旁,对苏杏璇使起小软刀子,或许是先前知道苏杏璇和自己夫君有染,所以今天杀起来格外的恨恨。
“相公,我可感觉这弟妹不简单!看她貌美如花,按理说也年逾双十,早该嫁人了吧,可怎么就是不嫁,非要做起男人才能做得药铺生意?我想,她定是觊觎咱们魏然轩的产业。”
魏锦经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他觉得有点累。
他也不明白为何一个看上去贤良的女人,一吃起醋来也如市井妇人般无理?
可他还是不得不替苏杏璇说上一句,以免自己这妒火中烧的媳妇将话头挑到爹爹那里,惹他老人家心烦,加重病情。
“苏家小姐已经和了锦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此外,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苏杏璇操持药店是为了继承亡父遗志,和咱们家的祖业根本搭不上边儿,人家不是要搬出去住了么!”
戚珍珠可没有住嘴的意思,她继续闹腾着:“会不会只是幌子,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一个弱女子,却懂那么多医药技能,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不对,她还是要靠和咱家同一门的技术,先声夺人,她要将夫君你的地位踩下去,让你弟弟取而代之。”
魏锦经无奈地叹口气:“睡吧。”
既来之则安之,苏杏璇一早起来忙活公公魏千的膳食,她发现可能是由于消渴症加重,连带事务繁忙,魏千这几天就瘦了不少,可公公根本无暇调养,心里不由起怜。
苏杏璇一边熬着药膳粥,一边叫来李路问话:“李小哥,咱家大公子平日里没有监督老爷吃药么?”
李路答道:“是负责的,可是往往药煎好了,都端在老爷房中,老爷他一忙起来就给忘了,然后就错过了时辰,说白了,就是经常不按时服药,大公子为这事急了好几回,可也就好几天,到时候还是该忘就忘。”
“哦,那大少奶奶可曾问过?”
“起先也是问的,后来……问着问着也就烦了。”
“好吧,那一会儿我亲自将这粥端到老爷房中,你帮我瞧瞧老爷起来了么?”
“是,二少奶奶。”
李路一路小跑前去魏千住所探看,苏杏璇眼见他被唤进去一会儿后便出来了。
“二少奶奶!老爷说直接叫丫鬟端到饭厅就成,不用您费心。”
“哦。”
苏杏璇本是端起食盘的手,又放下了。
……
魏千端坐在大八仙桌前,面无表情。
苏杏璇迈步走向正厅,还端着那碗山药枸杞粥。
苏杏璇将粥碗端到魏千面前,介绍了这品粥的功效后,淡然入座,再没说话。
魏千见苏杏璇给自己熬了补品,本想硬生生拿出来询问的话,也就吞了一半儿进肚。
“杏璇啊,这几天住得还习惯么?不用凡事亲力亲为,有下人做就行了!”
那个“凡事”两次说得很重,苏杏璇听得明白,定是有人像魏千告了状,说自己每天早晨都去药柜旁观进货流程云云。
呵呵,好你个快嘴家雀子,我去观摩大店经营理念,这在千年以后的代属于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在古代却偏偏被你说成了染指你家生意。
苏杏璇怎么琢磨,也还是没往戚珍珠身上想,可就在这时,这个蠢女人却自己暴露了。
“就是啊,杏璇,咱们女人家其实也就是嫁人生孩子,侍奉公婆,无须对男人们做的事情指手画脚。”
原来是她啊!
苏杏璇本也快想到戚珍珠了,只是不乐意承认自己的嫂嫂是个搬弄是非的小家子。
听戚珍珠话中带酸的问调,前世名牌大学出身的苏杏璇怎甘示弱,既是还嘴也要还得比她漂亮。
“公公提点的是,嫂嫂教训的也是。以后我定当苦修三从四德,绝对不给自己夫君吹枕边风,也不会捏造事实蛊惑公公婆婆的。另外,杏璇每天清晨在柜前其实也只是想学习借鉴下名店进货验货的好方法,自己经营的时候少走点弯路,未知作为魏家的二儿媳妇,原是没有这种待遇的,不过以后杏璇不会再造次了,请公公放心。”
一语双关,魏千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低头去喝山药粥,连说好喝好喝。
……
苏杏璇一刻也呆不下去,她以店铺调整为由,回去操办去了。
魏千将两个儿子叫到屋内,关起门来,开上内部会议。
“锦经啊,珍珠是不是嫁过来后鲜有回门探望,心情有些压抑啊。最近店铺不算太忙,要不抽空你同她一起回去下吧,从前面支取两枚上等人参一并送去。”
魏锦经知道爹爹这么说的深意,他其实也感到特别为难,早知道自己娘子和苏杏璇这般针尖对麦芒,他何苦……
“是,爹,我明天忙完了就带珍珠回娘家看看,自己也顺便散散心。”
魏千又将头转向二儿子:“锦纶,明天你也过去陪陪杏璇吧,新婚燕尔,哪有两处分居的道理?此外,你也带上两枚上等人参给杏璇,爹知道她最近有点受委屈,但为了家族大计,爹没有站出来帮她说什么话,她又对人那么关心,心中总有些过意不去,你们年纪相仿,爹想说的话,你就用你的方式替爹带到吧。”
魏锦纶应了一声后,若有所思。
苏杏璇一回到自己住处,马上如鱼得水,见什么都亲切。
她未等喝口水,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