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乔丽娜眉宇间掩藏不住的失落,黯然沉默几秒,扬了扬眉,“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我先留下卑先生电话号码。”
总助办公室里,那壁落地卷云窗户前,徐寒城冷漠地站在窗户前,一眨不眨注视着下面走出的女人与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头左右看去,似在打量大楼四周环境。随后上了女人的车。那车很快向安平小区出口驶去。
按说起来安南轩失忆了,不记得夏雨岂不是更好。可乔丽娜为何要如此关心他的病。徐寒城百思不得其解。
他灵机一动,打了夏雨电话,问她知不知道秀溪有个留花村,留花村里住着位专治失忆症的神医。
“留花村我知道。但好像没听说有什么神医……稍会儿我给你打听下。”
挂断电话,徐寒城复在办公椅子上坐下。
安南轩失忆,黄忠翔就一混世魔王,不管事,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可当务之急,他得好好斟酌乔丽娜所说的事。
没会儿,夏雨就打来电话,很肯定地告诉徐寒城,留花村与养马村相捱,养马村住户密集,留花村住户很散。虽然零散。但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医。她最后郑重地道:“寒城!我与养马村的人很熟。如果说留花村有这样一位民间神医,很可能是江湖骗子。特别是乔丽娜引荐的人。切不可轻信。”
徐寒城了然笑了。与夏雨结束通话后。他拨通安南轩的电话,安南轩如他所想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他问他需不需要他同往。
安南轩拒绝了,说x市有月影。他只管把这边的事打理好就行。
如影随形安南轩几年,徐寒城知道,安南轩此次回x市定是有什么急事。可这次对于安南轩这么急的回x市他实在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次日一早,远远的半山还弥漫着薄薄的雾气,红日刚露出半头。也不知是不是鱼馆下面店员的喧嚣声吵着安龙宇,习惯睡到近午时的他早早地醒来。
夏雨刚洗漱完毕,见小家伙突然坐起来,呆呆地环顾四周,猜着定是被吵醒。她一脸慈爱之色,讨好地拢到床前,小声地问:“小宇!怎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着呢!”
小家伙瘪了下嘴,张开双臂惊恐万状地投向夏雨怀抱,抽抽嗒嗒地道:“妈妈!我做了个噩梦。梦里好多烦人的大马蜂。有一只盯着爸爸啦!他脸上起了个大大的疙瘩。”
安龙宇的话令夏雨头皮一阵发紧,情不自禁地想起徐寒城昨晚的那个电话,她虽紧张,却未在孩子面前流露出来,只是笑着道:“小孩做梦狗钻洞。再说你做的是白日梦。”
“可是梦里的马蜂好可怕!嘴上的针好吓人!”孩子好似余惊未退,直往夏雨怀里藏去。
“不怕小宇!我们有丑丑。丑丑可厉害了!”
夏雨只得这样呵哄。那小狗听得提它的名,懒懒地站起来,摇着尾巴上前,讨好地伸出舌头舔安龙宇白白的小脚。
舌头带着倒刺,小家伙脚背一阵的发痒。转瞬倒在床上,抓住小狗的两只耳朵,没使多大的劲,纯属玩闹,咯咯地笑起来。
对于安龙宇嘴里出来的‘爸爸’,夏雨虽心知肚明,却仍是好奇,给孩子拿衣服出衣柜的同时装着随口一问,“小宇!你爸爸是谁啊?”
“不就是昨晚来的那人么?”孩子扭头闪了眼夏雨,“他如果不是我爸爸,我撒尿在他身上他为什么不生气?他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小金锁?第一次,我就闻到他身上有股熟识的味。那就是爸爸的味!还有,他那双眼睛,反正我看着与我一模一样。”
奶奶的!这孩子比大人都精。夏雨摸了下额头,无言以对。
中午。文九逸打来电话,说他母亲今天过大寿。
“哥!那可得好好热闹热闹!”好久不见文母,夏雨也甚是想念。
“每年都在酒店办一百多桌。我妈说今天不想那么隆重,只想在家里与家人安安静静的过。小雁!你没在酒店,在鱼馆吗?我来接你。”
考虑到一孩一狗太过吵闹,夏雨只抱了安龙宇出门,把小狗留在家里。
小狗悲伤的呜咽声从后传来,久久地回荡,安龙宇皱着眉道:“妈妈!能不能带小狗一同去。它都哭了。”
“你都够我操心了。再带着小狗,非得把奶奶家糟蹋得不成样子。”夏雨虽心有不忍。也知道短短的时间孩子已经与小狗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情况正如她说。
文母的住房是文九逸所买,面积挺大,又是一楼,过寿这种大喜日子便利用起门前来。
屋内早有人在那忙碌着,夏雨也插不手,只得带着孩子与没打麻将的人一样坐在门前乘凉。
辣阳当头,一株大香樟树与几簇凤尾为门前奉上一片荫凉。沙沙的声音更平添一抹世外清凉。
来的人都是文家至亲,非富即贵,不过,合起来也就三桌人。
他们都认识夏雨,却因为年纪问题以及阳市还较落后,不知道她还有个神秘的身份——安平集团总裁的未婚妻。倒是侄儿侄女辈的识出她是那款‘桃花茔’游戏的代言女主。他们除了兴致勃勃地要她给他们签名作留念,就是私下里问她怎么做了‘桃花茔’的代言人。
夏雨尽量把那事说得轻描淡写,说是机缘巧合而已。这到也符合年轻人所想。而在安龙宇的胡捣蛋中,他们很快忘了追根问底。
机灵顽淘的小家伙喧宾夺主,一下子成了这里的主角。
正在旁边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