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幻莫测,暴雨说至就至。
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过后,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劈劈啪啪往下落。
地面,便溅起无数小小而美丽的水花。
黄忠翔那辆车开到小高层密集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车子很快有节奏的震动。
徐寒城掌方向盘的手中带捏着曾经包药的那张白色纸张。他的车在黄忠翔车旁停了瞬间,便越过向小区门口驶去。
暴雨之夜安南轩本情绪不稳,再喝了下了过药的酒,又大醉,令他担心不已。而如他猜得不错,安南轩定是去了一枝桃酒店。
不管情况如何,他得去看看。
黄忠翔那车在一分钟后便不震动了,一脸娇红的乔丽娜慌里慌张拉着连衣裙拉链从车上下来。
她一捋额边发丝,不顾衣衫不整的黄忠翔在车内大喊,开车向小区门口而去。
夏雨自从回到酒店就再没出过门。她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内。
洛辉发来的短信震惊了她:那红红火火鱼馆的幕后老板竟是安南轩。
安南轩对付萧正宸说得过去,可他为何要对付她?
隔壁一直未有脚步声。很是安静,也让夏雨知道安南轩未回酒店。
她抱着小狗很快上床,往被中蜷去。
睁着眼睛太久,终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一声有别于雷声的沉闷响突兀响起,她立即惊醒,条件反射地从床上一跃而下。
谁敢踢门入室?
惊恐的念头在脑海掠过,眼前一花,就见卧室门走来安南轩。
男人穿着件薄长款黑色休闲风衣,深身淋透,衣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珠。
他双颊赤红,酒气熏天,哪怕相距几米,都能闻得着。而手臂僵直。一双眼眸在台灯微弱的灯光下闪发寒光。
本是警惕的小狗咚一声跳下床,欢快地摇头摆尾迎向安南轩。
安南轩反手关上门,冷冷地道:“敲你门你也不开。”
雷声轰轰,大雨哗哗。怎么能听得到?夏雨在心里叫起屈来。
“你不回你房,来我这儿干什么?”
安南轩并不答话,三下两下脱了衣服,走到床前,打横抱住夏雨就向床上扔去。
他的动作很是迫切。一点也不温柔,粗暴似恶狼。
夏雨奋力一推,赤脚跃下床。
恶魔!与万金有何区别?
她顺手拿了放到窗前的特制黑伞,一气呵成,推上窗户一跃向下。
二楼伸出的阳台她稳稳当当落地。那件吊带冰丝睡裙鼓满风时好如一朵在雨夜里开放的粉色花。
面无表情,脸冷若冰霜的夏雨尔后向上冷冷一瞥,就向没有行人的一楼跃去。
安南轩随后跃下,开了兰博基尼紧追前方在暴雨中疯狂行驶的白色宝马车而去。
当徐寒城心急火燎地来到三楼夏雨办公室时。就见李明堂焦急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小狗不安地在趴在沙发上,那双眼眸里尽是惶惶之色。
“大门锁被踢坏了?”他惊讶地问。
李明堂叹声气,一脸难色。“刚才安总裁发疯一般奔上楼,我劝都劝不住。眼睁睁地看着他踢坏了门。我不放心,在外面偷听着,却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当我进来时,就没人啦!”
“他们跑哪去了?”说出这话,徐寒城便向楼梯方向飞快跑去。
李明堂反应过来,也追了去。
暴雨之夜,门前的两个保安都在大堂躲雨。李明堂与徐寒城也懒得问了。
两人冒雨到楼下察看了一遍。赫然发现安南轩与夏雨的车都没在。
徐寒城摸出手机,不放心地给安南轩打电话。可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后来,李明堂又给夏雨打了电话,却也是没有人接。
李明堂想了想。笑着向徐寒城道:“也许。我们多虑了。夏总与安总裁定是临时起意去什么地方玩。玩疯了,没听着手机响。”
“但愿吧!”徐寒城虽感到不会像李明堂说的那样。但两人的车不在,电话又打不通,也只有往好处想。
一声车子急刹划破夜空,击穿雨帘,重重地冲击着耳膜。乔丽娜转瞬从车内跑出。
他一瞧徐寒城淋着大雨怅然若失地站在门前。马上就意识到安南轩没在酒店,迷惑地扯开嗓门就问:“南轩呢?”
徐寒城阴冷地瞥了眼乔丽娜,不善地道:“这得问你乔总助。我也是见着总裁开车离开公司,才按着心中所想找了来。”
乔丽娜眼眸一瞪,论职位论身价徐寒城怎能与她相比。她手一扬,就想抽徐寒城耳光,却中途放弃,柔声问:“夏小姐在吗?”
徐寒城不耐烦地别过头,“在!好像在二楼与人打麻将。”
乔丽娜却是不信,疾步向台阶上跑去。
李明堂愕然地看一眼徐寒城,又看一眼乔丽娜背影,陷入了思索中。
徐寒城向李明堂使了个眼神,他当即会意过来。
快步追上乔丽娜,笑得很自然,引领着乔丽娜向电梯走去,“乔小姐!你来得正好。夏总打了一天的麻将。输得特惨。你正好劝劝她别打了。”
乔丽娜冷冷一笑,夏雨在是不在马上就能见分晓。
李明堂胆战心惊地引着乔丽娜随意来到一间棋牌室,举手就敲门。
也许是雷声太大,雨声太大的缘故,里面虽有杂乱喧闹的声音,却没有人唤进。
李明堂干咳两声,举手欲再次敲门,乔丽娜却做了个别敲的动作。
里面吵吵闹闹,声音混杂,但隐隐约约有女子的声音。其中一个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