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辈,不管云迟,还是采秋,她们的人生都有遗憾——
云迟,一个是天纵的奇才,却一再被误,三个男人毁掉了她一生一世;采秋,一个是大家闺秀,一段包办的政治婚姻,一个不爱她的丈夫,令她在宫闱时中枯萎了青春,早早殒落。懒
在爱情的国度里,三个人的世界,注定会支离破坏,一夫多妻制下的婚姻,女人的心,得不来圆满。
“情儿,你恨不恨我母后?当年,是我母妃害了你母亲,害了那个不足月的男胎。也令你母亲受尽了一生一世的苦楚。这份苦楚,只怕比死还要痛苦。”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金氏的皇长子本该是她的兄长,是被皇祖母和景秋皇后联手弄掉的,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吗,沧国的储君不会至今虚置……
“不离,有些事,可能真是命中注定的。想当年,母亲如果若没有失去孩子,没有被人偷龙转凤的带走,也便没了我的存在。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若遇上的母亲不是云迟,想来,不会发生八岁那年在静寺与你的邂逅。不离,是历史一步步发展演变促进了今日的结果……”
紫珞恭恭敬敬的磕完一个头,奉上一束鲜花,才微笑的回答:
“母亲没教过我恨,我心无恨,有的只是怜悯。怜悯这里所有的女人……”虫
金晟扶她起来,深深的睇着,听着她温温的往下说:
“在你们这个世界,女人太弱势,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女人们也不懂要去争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婆婆的悲哀莫过于太逆来顺受,而我母亲呢,太骄傲,太固执,以至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而失去了本该还可以得到的幸福……
“也许宫闱里本就少有福气,就算当年母亲肯随你父皇回去你们沧宫,其结局也未见得好……帝王家,欢情薄,更多的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女人的青春易逝,我一直躲开你,无非就是不想参进女人的战争。后宫这片战场,没有硝烟,但其惨烈的程度绝不会亚于真正的战场。”
嘘一声叹,她看向蓝蓝的天空,又低低补了一句:“你母亲就是后宫里的一个牲牺品。”
彼此间静默了一下,他伸手摸摸她的发,然后,将她抱的更紧,低低的起誓:
“情儿,以后不会有女人之争。我向你保证!”
紫珞微微一笑,任由自己被他抱着,什么也没有说。那些关于女人的烦心事,她不想提。
这几天,他们努力躲开着一切纷纷扰扰,只想图几分清静。
离开皇陵的时候,金晟问紫珞要不要去莲湖,紫珞也怀念着那地方——短短的三天,令她回味了近三年。
主意打定,两人便带着景侃他们折去了莲湖,根本就不知道外头秦宫的家卒在满天下的找他们。
晚上,吃了一些简单的农家小菜,两个人便关进了自己的小竹屋。
一番**,甘甜如蜜,细细缠绵间,芙蓉帐内风~流旖旎,那一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恩爱,说有多**便有多**。你侬我侬的耳边的细语,刻写着彼此深深的迷恋。
她的身子到底是经不起折腾的,白天纵马而游,晚上又是一阵激烈缠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阵话后,她已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只那漂亮的的脸孔在已尤带着**过后的媚色,微微泛红着。
他呢,依旧舍不得睡,只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娇娃,就像被勾了魂般陷在痴迷里,大掌抚过半裸在外的香肩,捏一撮含香的发,在鼻尖嗅着,感觉着她的心跳贴着自己的胸膛上软软的味道。
“咚咚咚……”
安静的夜色里传来敲门声。
金晟回神,皱眉问:“谁?”
“是我,玲珑!”
“何事?”
“殿下可以出来一下吗?”
佳人在抱,金晟根本懒的动,若换作以前,他在帐下**,奴仆过来禀事,寻常的很。可是玲珑不一样,紫珞将她视为生死与共的姐妹。想当年,他与“君墨问”便是因为想救这位玲珑夫人才结识的。“君墨问”爱护的人,他自也会爱乌及乌的护着,哪怕他极不喜欢她这么腻着紫珞。
此刻,房内还迷散着**过后暧昧的气息,他觉和是让她进来不妥,瞄了一眼零落在地上的一团团衣裳,金晟想了一下,下床将单衣捡来穿来,又给紫珞掖了掖薄毯,才去开门。
下弦月,月光并不亮堂,玲珑见到他,行了一礼,眼神闪闪烁烁,有些怪。
“怎么了?深更半夜还跑来?有什么事不能留到明儿说的?你要与我说什么?咦,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行此大礼……还不快起来,紫珞见到了,保不定又会以为我在欺压你呢?”
玲珑很突兀的就冲他跪倒了。
“玲珑有个不请之礼!还请殿下成全……”
“你先起来……”
“殿下先答应玲珑,玲珑再起!”
玲珑固执的不肯起。
金晟眯眼看着,思量着猜测:“事情跟紫珞有关是么?”
“是!”
“嗯!你且说!”
却是一阵沉默,似乎所提之事很难启齿。
“怎么了?我等着呢,怎么不说了?”
下一刻,他看到素来冷颜淡色的玲珑,脸上忽就浮现一层红晕。
她低下头去,清清喉咙后才说:
“是这样的,小姐的身子状况,殿下心里应该是很明白的,现在的她,实在不宜多行床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然后又忙接下去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