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本想跟他说,他从不曾将她当作了替身,若不是因为喜欢,她也不至于如此的难以割舍。
没说。
说了,更不容易走掉。
她无法苟同一夫多妻制,适应萧王妃这层身份,就得跟这种制度妥协,这是她办不到的。懒
“对不起,我适应不了——金晟,我若适应了你萧王府这种妻妾关系,那我就不是你认得的我。”
转身,往台阶下而去。
“不许走!你既然已经来招惹了我,这辈子,就别想再走……”
一阵薄荷清气飘过,那道高大的身影拦去了她的去路,下一刻,他将她的腰肢箍住,霸道的下达命令:“留下,做我的女人!不许再离开了!”
手臂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腰肢扭断。
微微皱了一下眉,她抬头,睨眼看着,淡淡的道:“对不住,我有洁癖,不喜欢用公共男人,很脏的,你知不知道……”
某王一下黑了脸,对于这个“脏”字很反感。
“怎么,看样子,好像觉得我冤枉你了。那我们来算算账如何?你且自己数数看,你有过多少女人,单单一个萧王府,就有五六个,除此之外,光我知道名字的,也不止十个,至于我不知道的,那肯定就更多了——虫
“金晟,你留我下来,想让我成为她们中的一员,终日候门,得你垂怜么?
“我不是叫花子,得你几丝垂怜,就能心满意足的。
“你得明白,我的男人,必须对我一心一意,身心都必需归我所有,你能做得到吗?”
紫珞看到他在思量,可再怎么思量,都枉然,冷静的提醒,说:“不用想了,帝王家没有唯一,你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我明白的很,所以,一切假设只是空谈!”
他眯着眼想,目光不断的转动着,好一会儿后,他伸手抚上那一张微微黯然的秀脸,似乎在这一瞬间内作了某个决定:
“只要你在我身边,从此以后,再不会有联姻——你要唯一,抱歉,现在我给不起。但是,等我给得起的时候,一定如你所愿!你曾说过的,只好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千百年的帝家传统是三宫六院,置三千佳丽,一般王公亲王之家,设妻妾满堂,这是旧习,旧习有弊端,就该打破陈规,推出新政。一夫一妻制,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也绝不可在一朝一夕之间推广开来,但是,我觉得,未见得不可行。得政者,若能以已之身作表率,影响世人,革除旧制,百年光阴,坚持不懈,或就可出现另一种为世人所认可的传统……”
他说了很多,紫珞听着呆住,脑子里想到的是帝陵的是帝陵中墓志:一统山河的九华大帝,革旧制,从谏如流,纳天下之言,重女子之位,终其一生,后宫无妃,皇后盛年故世后,帝孤独终老,初元一十八年,传位于膝下唯一的公主。
这是她知道的史实。
如此看来,金晟当真就是将来一统四国的那位君主。
可就眼前的情势来看,他连储君之位都不曾得到,将来又如能在十年时间内统一四国,再用八年的时间,创一个盛世传于其唯一的女儿?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对,怀上他孩子的可不止她,韩千桦肚子里也有一个,如此一推论,完全不通了。
“干嘛这么瞪大眼看我,不认得了么?”
“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话。我们太久没这么说话了!自西南关回来,你一直在跟我闹拐扭——我觉得,应该是我找你麻烦才对,为什么反倒是你跟我过不去。金晟,你先把欠下的解释通通补上了,我们再来讨论我的去留问题——你听明白了,这我是最后一次问你,也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坦诚相待,若做不到,哪天,我要是走了,你不必再找!”
她不想两人闹僵,真的不想。在中国的时候,她就是不曾给一诺机会,才生生错失,她不想历史再重演。
“坦诚相待?”
他喃喃的自语一句后,才深深一睇:“你想坦诚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能深意。
相当相当的有深意。
目光一下变的极为的炙热。
紫珞看得心头一紧,直觉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最最不能触及的事,她突然记起前几天景如说过的一件事:金晟一连数天每天夜里,皆不曾经房里睡,去了皇后的陵前,吃酒相陪,心里似乎藏了许多说不出来的烦恼。
“走……”
“去哪里!”
她抓住他,问。
他的神色不再冷漠,带进了柔软的情丝,带进了点点怜惜宠溺之意,将她揽进怀,深深抱,紧紧的将这个娇小的身子融化在自己的怀,吻落到头上:
“回阁楼上去,我也憋了半个月了,再这么憋下去,我也要疯了。我们去喝酒,是该好好的坦诚一下……把该说的事儿通通说清楚,情儿,不管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事,以后总归不许再想着离开了知不知道,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我给不了的,我们一起去争取。”
他是那么的急切,似乎将满腹的心情全在这一刻尽诉了。
一起去争取?
这话就触发她一些想法,脑子里很凌乱的跳出一些承东说过的一些很不可思议的假设——承东曾劝她回去旃凤主持大局,将旃凤的王权握在自己手上,然后,以一国之凰,嫁一国之帝,从此帝后共同临朝,开创一个非同以往的盛世王朝。
如果他们一起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