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他忽住了口,低下头来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眼里泛起奇疑——因为她的身份来历,又成一个迷。
一个足让展苍不计后果来“偷”的的女人,其背景绝对不会单纯,纵然其父凌剑是旃凤凌家的长公子,这层身份说起来也不算稀奇,只怕这丫头身上还藏着更为稀奇的秘密。
“怎么了?”
他的眼神忽变的深不可测,似乎又在盘算她什么事。
金晟淡一笑:“没事!”
转头看向战斗中心,不知看到了什么,又深一笑。
紫珞顺势而看,那一刻,看到的是销声匿迹多日的君墨问,翩然一跃跳到一辆马车上,在无数火把照亮下,手持弓箭,随手拾起三支箭,冲展苍疾射出去。
箭矢倏然而至,有两个挂彩的随从惊叫的替展苍去挡箭,皆横贯肩骨,另一支则被展苍转手反接住。
“展苍,今天你插翅也难飞,若不想死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无葬身之地,那就乖乖束手就擒!”
在那里跟展苍缠斗的正是本该守在岚阁的铁九。
展苍低头看看身边一个个倒下的随从,终于丢下手上的剑,脸色惨白的往紫珞这个方向望过来,神色繁复,然后,渐渐的,流露出一抹痛心疾首的失望——
这一番较量,展苍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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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厅内,只摆了两桌酒宴,本来坐着宫里的几个妃嫔,以及几位亲王王妃。后,亲王世子们簇拥着新郎去闹洞房,便都散开,宴位上坐的人便少了许多,只有几位宫妃在陪着沧帝喝酒,外头打的如火如荼,里面喜宴未受惊扰。
老太后有去洞房凑了一番热闹,已经回转,继续吃喜酒。
没一会儿之前,张全曾进来在沧帝耳边低低喃语了几句。
沧帝听着走了一下神,挥手令其退下后,就开始闷声不吭的独酌。
一壶女儿红,本该与君共享,如今,他发现,这世再难寻那么一个人来陪他,自从云迟离去,他的世界只剩下寂寞和荒凉。
他坐在高位上,一杯复一杯。
想醉,却无比清醒。
清贵妃在边上看着,直觉这样的他,冷漠而疏离,让人心寒。
厮杀声终于惊到了吃宴的宾客,太后忙命人去探,回来但语萧王在抓刺客。
清贵妃听着,惊了一下,皱眉问:“怎么回事?又有刺客?这萧王府事情怎么就不消停的呢?”
沧帝不惊不乍,终于开口说话:
“没事!只不过,游戏结束了!张全,出去探知详情!”
“是!”
张全领命而去。
清贵妃听不明白。
太后则转头,直皱眉心,这个儿子的心思,她从来不曾读懂。
不一会儿,张全匆匆来报道:“皇上,展苍已经被萧王和七驸马一网成擒,萧王在其身上搜到刚刚丢失的兵器图帛一张,展苍无半句反驳之辞,现在厅外跪候皇上召见……”
手中的玉盏,在一瞬间内被捏成粉碎,白皙的手指上顿时有鲜血淋出。
清贵妃低呼的叫着想去查看,沧帝却将碎盏掷在地上,扯过她手上的绢帕,自行抱扎,不让看,脸上温笑,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痛楚——想不到啊想不到,多少年视其为至亲,可谈天说地,可不必设防,却原来是敌国的奸细,再坚强的心,也抵不住这样的打击。
“今儿不必了,押去天牢先关着!”
张全瞄了一眼皇上,替他心疼,果然高处不胜寒,果然高位无知己,也难怪为帝者皆称自己为孤家寡人。
“是!”
太后听着甚为惊异,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皇帝素来就对这个展苍信任有加,怎么突然之间就将他押解起来?
“皇上,怎么一回事?”
“嗯,没什么。展苍是旃凤人。他——便在朝中盗我军机密报的那个人!”
沧帝换了另一只玉盏,斟了酒,继续喝,只是这酒,嚼着嘴里,清冽之下,尽是苦涩。
“嗯,哀家就知道这人不是好货色,皇上何曾听到哀家一句劝,远小人,近贤臣,皇上为了一已之私荒唐事做的还曾少吗?”
太后极不满的往清贵妃身上瞅了一眼,又冲淑妃瞄了瞄,他的这些个女人上都有云迟的影子。
她很不满的“哼”了一声,抬头看时,却见金晟自外头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个人,细看一下,抱的竟还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采凝儿和程襄皆陪坐在边上,一眼瞧见金晟进来,全都傻眼。
凝儿结巴不成语惊站起,揉着眼睛直叫:“这……怎么回事?晟哥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裳,什么时候出得洞房?刚刚不是还在洞房里吗……”
她刚刚才从洞房里出来呢,实在不喜欢待那里看着自己的喜欢的男人被其他表哥们送作堆的闹腾,便和程襄一起出来透气,重新回前院陪着太后吃酒。
金璇也没有待在洞房看热闹,一直待在喜厅里吃喜席,瞧见大哥穿着景侃的衣裳进来,自也是楞了好一会儿。
太后更是呆了老半天,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顿时被搅的乌烟瘴气一团糟。
“金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好好的待在洞房内,怎么跑到外头来了?还有,谁让你把喜服脱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