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曾怀疑过克里昂,但没想到会是你。 ”凡妮莎没有理会穆顿,他****的线索中接头人一直是蒙面男子,因此在最初,自己的怀疑对象也一直放在泰伦斯和克里昂两人身上。“看来你在烈炎之国的这段日子里学乖了。”
“哼,那都是拜你所赐!”索兰达恶狠狠地瞪着妹妹。她再也不必装成混入血兰卫的女斗士,脸上早又恢复了傲岸狠辣的表情,她身上多了伤痕,但筋肉更加矫健,露出护甲的皮肤有如太阳底下的岩石,在哈肯岛,每个人的装备都来自被自己杀死的对手。装备越精良,就代表着武力地位越高。索兰达向以勇武著称,她的战甲也格外惹人侧目。釉彩铁甲、镀金圆头的砂骑弯刀、古纳斯克首、斑纹虎皮、翡翠狮身蝎尾兽头盔、还有一张镶着黑曜石的鹿筋铁胎弓。
凡妮莎认得那张弓。她的瞳孔像遇到了正午的阳光一样猛地收缩,但脸上仍不动声色,“我真不明白,你大费周章地把我骗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知道,我们的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的边缘。如果你想夺回王位,拜托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你有作女王的能力;如果你只是想要我的命,”凡妮莎苦笑一声,看了看身边的穆顿,“直接下命令就行。”反正我还会回来,公主想。
“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傻瓜。”索兰达对穆顿扬了扬下巴,“把她带进我的大帐。”
“等一等,”穆顿叫停,“我要见我的母亲。”
“你确定这是个好时机?如果我没猜错,”凡妮莎摇头道,“你的母亲现在正在烈炎之国的地牢里接受纫的炙烤。”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索兰达瞪了妹妹一眼,有人上前把他们拽进一座白色的帐篷,它在其他帐篷里格外显眼,尖顶上立着五彩精灵之羽,羽根处插着三颗剪去下颚的人头骨,看个头儿大小,那应该属于此前帐篷的主人,而上面残存的碎肉则表示索兰达取下它们的时间并不久远。
大帐里足能容下二十个人,残羹剩酒到处都是,一个矮子站在门口,于火盆上烧烤某种动物的肉,他用木钳子翻动烤得卷曲起来的大块大块的肉,调料辛辣的气味熏得公爵的眼睛渗出泪水。
“说,我的母亲在哪儿?”穆顿抽出腰间佩剑,指着帐中唯一的威胁,索兰达。
“如她所说,在烈炎之国。”索兰达在自己那铺满兽皮的椅子上坐下来,丝毫不以穆顿的威胁为意,反而对凡妮莎精确的判断感兴趣,“你是怎么看穿这一点的?”
“你背上的那张弓。”凡妮莎用下巴点指,“那是挂在泰伦斯密室墙上的宝弓。”我本来是想弄来给雷纳的。公主恨恨地想。“没有泰伦斯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动它分毫。”
“这么说,你一定猜到,是我和泰伦斯在你背后操纵这一切了。”索兰达研究地看着妹妹,“看不出你还有些实力,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口舌。”
哼,明明是你缺乏智慧,这样的谋略又岂是你能驾驭得起的?凡妮莎没有把这句话宣之于口,而是行了一个屈膝礼,表示愿闻其祥。
“我听说你在新月城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索兰达从面前的矮桌上拿起一个象牙酒杯,倒了倒,发现里面没有酒,兴味索然地扔到一边,又拿起另一个,谢天谢地,这个里面还有些残酒,她把酒液倒进嘴里,就着一口烤肉吞下肚去,“接下来会是哪里,我想我们都心照不宣——我要你拿下绝冬城,迎接我回去继续作女王。”
“这太巧了,我刚刚在新月城向南部众镇的领主们宣布褫夺你的封号,从此,你不再跟盛夏之国有任何关系。”凡妮莎怒视着姐姐,找不出一个形容她厚颜无耻的修辞。
“事态总是在变化,”索兰达嘲弄地看着妹妹,“这是我在你的烈炎王宫里学到的最宝贵的一课。知道吗,你的泰伦斯亲王把我当成是你,对我可是百般**爱呢。”
“你以为他真的像你那么傻?”凡妮莎终于忍不住把实情说了出来,“第一次,你们的第一次,他就已经看穿你了。那之后的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他**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占用着我的身份,而你盛夏之国大公主的身份也还有利用价值,如果你不听话,他会像碾蚂蚁一样抹掉你的存在!”
“你这么说,不过是想离间我们。”索兰达把空杯子往桌上一顿,“总之我手上有你想要的,而你就必须乖乖听话!”她抬了抬身,从座椅下抽出一把长剑,剑刃很长、利如剃刀,在帐篷里的灯火下闪着魔法的寒光。
“亚恒利之剑!”凡妮莎认出那是罗格的剑,说明自己的血兰卫在对方的手上。这几乎是必然的,但又是公主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泰伦斯想要一份双保险,既要让勇武的索兰达对自己死心踏地,又要将凡妮莎这个可能的未来女王牢牢地攥在手心。“泰伦斯真是把毕生的本领都传授给了你啊!”凡妮莎盯着亚恒利之剑,咬着牙说。
索兰达得意地收剑入鞘,继续喝她的酒,“亲王知道自己棋差一招,没能留住那两个你最心爱的**物,但血兰卫对你来说更有实际意义,你不会眼看他们上断头台的。”
“他们是忠于烈炎之国的!”凡妮莎动情道,“没人知道我是谁,他们加入血兰卫是因为王宫的宣召!”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