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
往年的经历让他喜怒不于色。将悲伤藏入心底，他接过虞冰儿拿来的一小块儿天冰，接受了虞冰儿的招揽。
出关后的他没有见任何一名弟子，手拿天冰转身便重新入洞，再次闭关。
这一次，他冲破禁锢步入化神后期。远凝峰的弟子全都来迎接他出关，门打开的那一刻，弟子们诧异的发现，他白了一头黑发。
虞冰儿曾因为这个来质问过他，他用极其无情的话让虞冰儿住了口，“菁华与本座的恩情不过是一块儿天冰，从你赠本座天冰那刻起，便是本座的第二个可以赴汤蹈火的朋友。但是，不要期望本座为你做会丧命的事，本座是第二次拥有这条命，惜命的很。”
段松羽的冷血无情从他手刃段家五位长老、亲自剖开害他嫡子的虚空境界，捏爆他的元婴开始，便广传三千境界。
虞冰儿不怀疑他，却也因为这件事，没做任何使唤他的事情。
他是她招揽的，若他触碰到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问题，方霄不会放过她虞冰儿。
“可能凝冰？”心中千百回转仅是瞬间的事情，段松羽稳定心情后，问水月道。
“会。”
“凝。”
“是。”此时不是藏拙的时候，水月不保留的借用玄冰的寒气，左手结出一个冰锥，右手结出一把冰剑。
冰剑上寒光乍现，逼的让人不敢直视。
李广生十分惊讶水月的能力，除却戴秋撇撇嘴，其他四名弟子也十分诧异，都没想到，区区筑基修为的水月，能做到这般。
段松羽对水月的表现也很满意，他望向一旁的戴秋，“再演示一遍你方才结的东西。”
“是！”戴秋向前走一步，双手合十，速度缓慢的凝出一个九层宝塔。
段松羽看回水月，“用你的冰剑攻击她的宝塔，谁胜，谁就是本座第十位亲传弟子。”
“嘶……”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远凝峰的内门弟子为了第十位的名额一直争斗的厉害，怕是都没想到，第十位弟子会这样选出！
自从知道远凝峰的争斗，水月便没想过成为第十位亲传弟子。她不想多事，再给冰剑续寒气时，故意少续了寒气。
戴秋将九层宝塔悬于头顶做防护状，水月得到段松羽同意后，先用左手的冰锥袭向九层宝塔，冰锥碎裂后，又提着冰剑上前。
水月起剑的剑招让段松羽坐实了心中的猜想，她就是菁华，神女菁华！
她起剑的剑招是她用上百年养成的习惯，是不会因为换了身体就变的！
段松羽肯定了水月的身份后，又确定了另外一件事，她不会成为自己的第十名亲传弟子，现在的她会嫌十弟子的身份会带来麻烦。
果然！水月象征性的击了几下宝塔，将宝塔打出一点儿裂痕后，就让冰剑碎掉了。
“恭喜戴道友。”水月双手抱拳，对戴秋拱手道喜道。
戴秋怕段松羽发现宝塔的裂痕，水月碎掉冰剑后，立即收了宝塔。松一口气的她笑着对水月还礼，“水道友承让了。”
“你叫什么名字？”段松羽问戴秋。
戴秋脸色一僵，她一刻前到这里是方做过自我介绍，当时段松羽虽说冷冰冰的，但她结出宝塔后，对她就温和了一些，谁知道……
谁知道他根本连自己叫什么都没记住！
“回师尊的话，徒儿名叫戴秋。”
“恩。”段松羽点点头，“戴秋，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座第十位亲传弟子，赐院秋里。待你元婴后，便可自立门户收徒授业。”
“谢师尊！”
“水月，你灵根资质尚好，本座将你分到本座的大弟子周初座下，你可愿意？”
“水月愿意，谢师公。”
段松羽点点头，继续望着其他弟子分配。
远凝峰收下的五名修士，一名被段松羽收为十弟子，一名被派到大弟子周初门下，两名派到五弟子门下，还有一名九弟子门下。
段松羽的分配对于那些已经是内门弟子、像李广生这种身份的弟子是不公的，刚入门的五名修士，辈分却高过他们，任谁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