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隐忍这许多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想不见了,他作为下属却更为着急。正想着该怎么办,却突然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正想拔出了腰间的剑,对方的剑却已直指自己的眉间。看着对面冷笑的男子,恒京心中便是闷气。
“陆行,住手。”
那称作陆行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剑,随后朝着身后的男子道:“公子。”
左仪堂一见到他,浑身便有了警报,脊背挺的很直,双眼散发出沉稳的光芒。北阑闫轻笑:“左三公子不必紧张,在下不过是为公子担忧,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左仪堂瞳孔一紧,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北二爷过虑了。在下的东西,在下自会看护好。”
北阑闫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直未变,身上的慵懒气质仿若对方不过是一介不值一顾的小人物罢了,随意地说:“我不过虑,你以为裕王与陵钰侯会出手?你以为你锒铛入狱了,睿亲王还会管你?你也知道睿亲王不养闲人,何况你还在考察期,若是出事了,便再不得睿亲王重用,你以为,没了我,你能出来?”
左仪堂让他身上的气息逼得后退了一步,眼中再也没有沉静,而是渐渐闪出了一些怒火。北阑闫却仿若没看到一般,继续道:“左仪堂,你记住,我完全不是为了你才做这些事。你也记住,我可以让你活着,我也可以……”顿了顿,北阑闫脸上敛去了散漫气息,少见地凝重:“让你死。”
左仪堂眼中却渐渐地又安静了下来,轻笑:“你若是想我死,就不会留着我到现在了。”
北阑闫眼中出现了一丝闪光:“眼下是如此,日后……便看你的造化了。”说罢,也不再多说,便抬步离去。陆行少见自己的主子这般看得起一个人,对左仪堂也少了一些轻视,却也仍旧是不屑。
谁能比得上他的主子去!
左仪堂看着北阑闫散漫离去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过了许久才道:“让人进来收拾了东西。”
恒京问:“爷,不找了?”
左仪堂摇了摇头:“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