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棠从里面出来,傅?见她出来了,立即便问:“是要你去做什么?”
慕绾棠笑道:“不过就是见了珈延大师一面。t/”
“不过?”傅?立即叫了起来:“什么叫不过?那可是珈延大师,举国上下有多少人想见他呐!”言罢,有见了她身后走来的罗吉师父,立即便上前问道:“住持大人,不如今日也让我见大师一面吧?”
罗吉双手在胸前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若有心,他日前往我福罗寺也可见到大师。今日天色已晚,还请施主择日再谈。”
傅?在这儿连连碰壁,也提不起了什么兴致。众人对这罗吉师父道了一声“多谢”便离去。罗吉见他们已经走远,转身朝珈延的禅房去了。
进了屋子,罗吉施了礼,珈延笑道:“那女施主可是走了?”
罗吉应到:“已经走了。”
珈延道:“吾心所依之非人。今夜注定不会平静,你且去门口迎了人吧。”
罗吉立即应到:“是。”
罗吉对珈延师父的遵从已经上升到了崇尚的高度,只要是他的话,没有不听的。早在今早往瑶台赶来的时候便已经说过,今天一定会有人来寻他,但他只见两位。慕绾棠他们并不是凑巧碰上罗吉寻看,而是罗吉一早便等着他们来了,好做个交差。
方到了门口,便碰上了一身波斯打扮的慕皖秩和戴着面具的北阑闫。见了是他们,施了礼,又将三人带进了禅房。
北阑闫将身子抖落了一下,尽量将身上的寒气抖落。留了安延琮与慕皖秩,自个儿踏步便进了珈延师父的禅房。他素来与珈延师父交好,也是有着五年前的缘分。
当初珈延师父在外游行,外头都是听了珈延师父的大名,却甚少有人见过他的容貌,因此在外难免有时受人刁难。
北阑闫小时也算是缘分,虽年仅十四,却已经有了好的身手,陪着同龄被封为“裕王”的六皇子夜?裕在郊外狩猎。虽说皇子未满十六不得随意出宫,但?裕自小便得了圣上的宠爱,何况晗贵妃去后,皇上对裕王的宠爱愈之弥盛,本朝也未曾有过年仅十岁便封王的先列,倒是让裕王取了这个先列。
裕王天性狂野,自个儿想着要前往狩猎,也不爱多带了人,只带了几个随从,叫上了北阑闫,风风火火地便去了。
那日时运不济,偏巧遇上劫匪,裕王随身的几个随从皆遇害,逃跑途中遇上了珈延,北阑闫眼见似要连累珈延,赶忙便站在他们的身前。珈延乃高僧,击退这些让他们伤的不轻的狂妄之徒自是不在话下。裕王与北阑闫也是因此与之得缘,也因着这层缘故,珈延大师才应了每年冬至时分会至鹭天宫,为见五位皇亲贵族。
北阑闫见了大师,也是恭敬的很,双手合十,依照佛门中人的礼数应了个礼。珈延笑笑,摆了棋盘出来。北阑闫也是笑着坐下,执了黑子便与大师对弈。
这是每年珈延惯用的伎俩,因着生了一双通透慧眼,总有那数不胜数的麻烦找上来,后来便想了这个招数,每年到了冬至,都让北阑闫与自己对弈,也好打发了那些个皇亲国戚。
屋内静谧,只能偶尔听见他们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棋子落在棋盘之上清脆声响。一局棋定,北阑闫笑着道:“多谢大师承让。”
珈延慈祥面目之上也无其他表情,留了慈爱的笑容。他对这位小辈也是素来喜爱的,与他也是同等待之。看了北阑闫好一会儿,才开口:“如今觉得如何了?”
北阑闫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笑答:“好了不少。”
“今日来了位女施主。”珈延道,面色依旧未变:“甚好。”
“可是三年前的那位?”
珈延如下却是笑而不语,只留了个模糊的笑容让他去揣测。好在北阑闫本也就是个通达之人,为人又是极其耐得住心性,也是不言不语地看着珈延。其实也不必等,他自个儿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过了许久,直到屋内的烛火明灭地跳动了几下,珈延彷若从睡梦中模糊醒来,对着北阑闫咕哝了一声,自个儿便往简易的塌上躺去。
那寥寥几字,一字不落落入北阑闫的耳中。
风雨不动,明若韶华。
这不似一般佛门中的话语,北阑闫饶是听惯了珈延这时常难懂的话语,也是猜不透这番话的意思。见珈延也无丝毫解释的意思,便只好退了出去,为珈延带上了门。
出了门,与罗吉应了礼,带着一直都未曾说话的慕皖秩与安延琮离开。
天色本就已经不早,让慕绾棠等人落下的仆从早在瑶台外头等的心头焦惶,见了她们终是从里头出来了,都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傅?的嬷嬷,当下便口中“阿弥陀佛”了一声。
几人也算是玩的尽兴了,心中都感到有些疲惫,也便赶忙回到了自个儿的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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