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将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整个慕府却是京中各家最为安静的一家,既是没有出来辟谣,也没有在府里查,倒是安静的让整个京城都有些意外。
今儿一早,慕绾棠便让慕夫人给提了起来,说是许久未曾去福罗寺了,去拜拜也是好的。
慕绾棠也是答应去了,这主要的原因,到还是因为在府里总会被老太太唠叨,听的也烦了,却又不能对长辈不敬,日日提着精神听着,却是让自个儿的心情低了下去。
出去也好,若是珈延在,倒是能让珈延给指一个明路呢。
到了福罗寺,慕府的人毕竟是出事一来头一次出现在大伙儿面前,有些眼尖的人儿已经看出来了,却又不敢声张。
罗吉师父像往常一样,见着她们来了便上来将她们迎进去,然后对慕绾棠道:“师父说了,姑娘今儿回来,特地在禅房里头候着。”
慕夫人倒是不小地惊讶了一番:“大师当真是神机妙算。”然后又是指了元锦跟着去。慕绾棠撇撇嘴,咕哝了一句:“每天都等着吧。”
罗吉没听清,还以为她吩咐了什么,便又问了一遍,慕绾棠尴尬地打着哈哈又是将这事儿给圆了过去。
又是进了熟悉的禅房,连屋子里的香料的味道都没有变,珈延也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她。
“您这屋子里的香火味也太重了,再这样下去,大师您可真成了活佛了。”慕绾棠皱皱鼻子,闻着一屋子浓重的香火味道。
珈延笑眯眯地道:“老衲已是活佛。”
慕绾棠在他的屋子里瞧了又瞧,压根就没把方才他的话放在心上。活佛?她虽然相信世事皆有因果,也相信机缘报应一说,但却从不相信神佛。每每来也不过是求个让母亲安心罢了。
珈延闭上眼睛转了转手中的佛珠,转了大约有三圈,这才又是眉开眼笑地看着慕绾棠道:“如今看来,施主已然习惯。往后的路,只怕老衲也帮不上施主了。”
慕绾棠听着这话,却有几分怪怪的味道,便又盘腿在珈延面前乖乖地坐下:“大师,您说什么呢?”
珈延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可那目光里头却多了从前从未见过的沉静,甚至还多了几分的赞赏。
慕绾棠摸不着头脑,在珈延面前就完全失去了外头那股子聪明劲儿,这分明就是吊着她的胃口!心里着急的很,也干脆不想隐瞒:“大师,您就快说吧,这话说道了一般,您是想急死我呀!”
珈延又转了转手里的佛珠,然后道:“你知道第一世,你死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慕绾棠险些从珈延面前的团蒲上跳起来,什么第一世第二世的话,珈延从未这么明显地说出来过,慕绾棠甚至感到自己的心都猛地一缩。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慕绾棠马上就平静了下来,然后又抓住了一个问题:“我死后的事儿我怎么能知晓?难不成你知晓?”
反正珈延已经知道,她也不打算隐瞒这些事儿。
珈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
“老衲说了,老衲是活佛。”珈延继续笑眯眯地道,慕绾棠却是一脸的黑线,只好道:“活佛老人家,上一世我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珈延拈了拈手里的佛珠,然后道:“施主死后,北二爷跟着病了一场,没多久便去了,裕王因着无处借力,调动兵队惊动南蛮,最终南蛮与西戎鞑?人合力攻下我大澧江山,自施主死后算起,耗费二十一年。”
“什么?”慕绾棠一惊,她看着如今这太平盛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上一世竟是没过多久,澧国的国运便衰亡了!
想了想,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是我引起了澧国的衰亡?”
珈延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自己开始其他话题:“澧国国运还能昌盛数十年,即便衰亡也要百年,须得有灵气的人能镇得住,方能保的太平。”
慕绾棠仿若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般,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珈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按如今的趋势看来,老衲当初带了施主回来,果真是没有选择错了。”
一波又是一波的震惊,倒是真的让慕绾棠不淡定了,直愣在了那儿。
愣了好一会儿,慕绾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师,出家人可不打诳语,您这样哄骗我一不过年岁十五的女儿家,又有什么意思?”
珈延却是很淡定:“是不是哄骗,施主自能分辨。”
“你就是在哄骗!”慕绾棠不淡定了,从团蒲上下来,道:“我不过就是重生了一次,这样与天道轮回有关的事,岂是你一人之力能够做到的!”
“施主既然知道天道轮回,就该知道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但澧国的国运出现了意外,现在正是拯救国运的时候。”
慕绾棠现在胸中可谓是波澜起伏,本来自己重生这件事儿就是最最不淡定的事儿,如今一下就收了这么多信息,她一时间还真消化不来,听到这些话,让她真的冷静不了。
“什么国运不国运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说罢,也不给珈延说话的机会:“今儿在大师这儿呆的时间久了些,母亲该着急了。”也顾不得道别,自己提了裙摆就走了。
珈延却仍旧一脸淡定的模样,手中的佛珠却转的越来越快。
在她与珈延说话的功夫,慕夫人自然早就已经拜完了,也供奉了香,见她出来了,照例是问了珈延说了什么一类的,慕绾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