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枫愣愣的看着床顶,半晌才转过头望着大家。“都下去吧,我没事,如今都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能在怎样糟糕呢!都去吧,晚上还要人陪着呢!展娘,你来同我说说,昨日的事情。”
知书知画对视了一眼,随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房间外的回廊上,红缨和青柳都站在那边待命。
红缨见到知书知画出来,马上迎了上去。“怎么样?大娘子可还好。”
知书知画为难的看着她们,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娘子不让我们陪着,我们先下去,你们在这边等候展娘的吩咐,下午我们过来换班。”
知书交代红缨和青柳好好照顾这边。
而红缨特意问了知画,之前她端着粥水同知画姐姐撞到了一起,那粥水虽然不是特别的烫,可也是热的很,她怕知画会烫伤。
知书也疑惑的望向知画。“怎么刚才被烫到了?”
知画这才反应过来,才觉得腹部一阵阵的刺痛。“哎呀!刚才光顾着担忧娘子了,换了衣裳就赶过来了,竟然忘了这个事情。哎呦!真是痛啊,知书知书,快帮我上些药。”
知书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有些呆。“快走,快走,回房去,我帮你瞧瞧。”
红缨担忧的看着知书知画走远,随后又跟随青柳安静的等候在门口。
而房间里,展娘正一点点的同依枫说昨日的事情。
“具体的奴也没时间去打探,只是听到那些仆妇说了点,也不是很多,娘子若是可以,还不如让小娘子亲自同你解释。”展娘跪坐在脚塌上,握着依枫的双手。
依枫摇头“我不想见到她。到如今她还不知错,真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展娘也摇了摇头,继续同依枫说着。“我听跟着去送嫁的仆妇说。方家并没有为难小娘子。听说镇西将军亲自过去了,方家直接说是场误会。取消了婚礼。”
依枫听后,嘴边扯出一丝苦笑。方致远最会审时度势了,面对镇西将军,方致远即使在愤怒还能怎样,难道还能当场同镇西将军抢人。这对于方致远也真是奇耻大辱了。
“娘子也莫要慌张,奴听那仆妇的意思,好似那镇西将军识得方家郎君,两人还是有说有笑的。那程将军还说今日回去方家拜访呢!”
依枫再度苦笑,这种场面上的话,展娘怎能相信呢。
“展娘,就算方致远在气,又能怎样呢?”依枫苦笑。
“娘子,真的,听说昨日还是方家郎君亲自送了程将军出门的。”展娘信誓旦旦,因为送嫁的仆妇们都是这样说的,显然好似那程将军和方家郎君是旧识。
依枫微微一愣,随后轻叹。也许。方致远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少,她总是在一点点的发掘方致远的秘密,每次都能让她惊讶万分。也许方致远还真是识得那程将军。
“依琳同他的事情。展娘知晓么?”依枫随后慢慢的开口。她很想知道,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使得妹妹挺着个大肚子回来,还坚持要这样嫁人。
其实依枫知道,依琳这番举动定是负气的行为。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依琳执意如此,可她还是想知道妹妹是否是在将军府受了欺负。
展娘轻轻摇头“这些奴并没有听说。程将军本来带着亲卫等在门口的,所日老奴也气愤难耐,直接让王管事将人拦住了。本来那程将军也是好的。并没有太多的冒犯。只是小娘子突然跑了出来,坚持让他们进府。城叔前去阻拦。也被那些兵爷给打伤了。”
依枫大惊“城叔受伤了?”
“娘子莫慌,不是大伤。老奴昨日抽空去瞧过,那些兵爷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想制服城叔,可是城叔从前在林场也豪气惯了,这次被人制住,反抗了几番,才弄伤了手臂。”展娘瞧见依枫的模样,马上开口说道。
依枫皱了眉头,城叔本来就只有一只手臂,如今又弄伤了。想到这里,依枫更是气愤,这个依琳,真真是不知道那个才是亲人。
想到城叔受了伤,依枫的心中更是痛苦。城叔从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若不是为了救爹爹,城叔怎么会废了一只手臂。忠伯又怎么会伤了腿,还因为这个伤痛折磨多年,最后早早的亡故。
忠伯一家对她们唐家的恩情难以言语,而依琳竟然不顾这份恩情,使得城叔再次受伤。
她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忠伯,她们姐妹哪里能有今日。就连忠伯离去前,都特意吩咐城叔城嫂过来帮她。忠伯一家可是良身,都是为了她们姐妹,才会呆在唐家帮忙。
可昨日,依琳竟然指使外人伤了城叔,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依枫气愤的胸口上下起伏,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展娘瞧见这种情况,暗自后悔自己的嘴巴贱,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说这件事情了。“娘子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如今您的身子可不能在受到伤害了。”
展娘一边帮着依枫舒展胸口,一边送上了温水。
依枫也是知晓的,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养娘,我头疼的厉害,帮我舒展一下。”
展娘听到后,哎的一声答应,马上挪到了床头的位置。
她一边帮着依枫按头,一边讲着昨日的事情。
依枫听完后,再度轻叹。从展娘的言语中,她就能听出来,那个程将军还是珍惜依琳的,否则也绝对不会这样做。
依枫经历了这场事故,心态更是放开了。她真真是不打算在理会依琳的。既然她自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