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倒真是能忍!”叶全将手中传书扔给旁边的中年妇人,愤愤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羽灵尊者看毕其上内容,叹了口气:“自家子弟被如此虐杀,还不肯打上门来要说法,可见其所图甚大,未曾谋划万全,断不肯动手。”
“哼!”叶全将茶盏重重一放,“如此冷情冷性之人,也配当一族之祖?蓝族奉了这么个自私的玩意当主,还自鸣得意,也合该他们尝尝被灭族的滋味!”
羽灵尊者又拿起被师兄扔在一旁的其它传书看了看,秀眉微蹙:“蓝族派了几个元婴去往北方?宗主可知其意?”
叶全摸了摸山羊胡,嘴角带着鄙夷之意:“听说他们蓝族的少主蓝泽,带着一元婴初期仆从在北面水域炼灵。这厮如此行事,只怕是见我们刚灭了他们家所谓的大公子,担心这新一代的出色子弟也被我们捉了杀了吧。哼!他护了这一时有什么用?等他掀出底牌后,他蓝族,我一个也不放过!敢动我天鼎宗的弟子,他就应该做好灭族的准备!”
羽灵尊者想起那个刚回到宗门的沉默青年,叹了口气:“方天遥这孩子受此大难,若是一时走岔了路入了魔就可惜了。”
叶全眼神黯了黯,那孩子木性天灵根,从小就被沐玉师妹收为入室弟子。不但有师傅疼他,几个同门师兄师姐,也对这个温和知礼的小师弟倍加爱护,这方天遥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长大的。
而这孩子虽天赋过人,后台够硬,却也从不恃宠而骄,也不肯待在温室之中,反而总是磨炼自己,接任务时也总挑难的险的来接。本来在其九十多岁时就可以结丹,却一直硬生生压着,又打磨了十数年,方一鼓作气凝炼成丹,根基极为稳固。
这孩子虽心性过傲,但那是养成的一身傲骨,而不是浅薄的傲气,道心上本也算圆满。谁知竟会遭遇这种人神共愤的折辱?那么一个知礼的孩子,被救后竟将在场所有蓝族人,一点点撕碎,抽魂炼魄,如同地狱中放出来的修罗恶刹!
叶全越想越气,一拍桌站了起来:“他要护那蓝泽,我偏要捉了他来!让他一点点尝尽离丧的滋味!”
这边天鼎宗分宗安排行事之际,那边在须弥空间已待了一月的青隐仍双目紧闭,端坐不动。
灵根里那坑货,不知发了什么疯,她好不容易将它吐出的灵力精炼压缩,与丹田灵液融为一体,这货立马又吐出一团来。
如此反复,哪怕这一个月她将丹田灵液压缩再压缩,现在也再无压缩的可能!
丹田已被撑到极致,再不想办法,她只怕会丹田破裂,身死道消!
青隐连骂这货的劲都没了,睁开眼对萧逸说道:“附近可有能布阵的地方?”
萧逸看了她一鸟眼:“你决定在此结丹了?”
青隐无奈地点头:“我总不能一路大开法术打回去吧?”
谁知道吸收完这团灵力之后,那坑货还会不会再吐出一团来?若不想丹田被它撑爆,就只有将体内灵液不断消耗。要么一路不停施放法术,损耗的灵力超过这货提供的,要么,结丹!
就算她愿意丢这个脸,也不怕惹麻烦,一路大开法术横冲直撞,也不可能一直自己飞呀?若是刚好在进入传送阵时,这货吐一团出来,那时她去放法术不是找死么?
再说,这货吐出的灵液精纯无比,珍贵无比,若是浪费在无谓的消耗上,也极为可惜,不如拿来冲击金丹。
“只能赌了,赌那两人没这么快出来!”青隐神情坚定起来。她道心圆满,早可试着冲击金丹,只不过一事接一事。如今万事俱备,又有这货的灵液相助,除了有那两人的威胁之外,可说是难得的结丹机会。若在此时不敢顺天意而为,反畏而潜走,她也怕会在道心上留下裂痕。
萧逸鸟眼中也透着一丝无奈,这仙根虽是他千辛万苦抢来的,却一直被人围攻。他舍了肉身,破开界则,方能以神魂带着仙根冲入这下界。
可以说,他自拿到这仙根起,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研究清楚这货到底怎么回事了。如今这女人要赌一赌命,也确实是没办法的办法。只不过,这女人的命可真不咋地,每次要弄到个什么机缘,总是在生死间滚几个来回。这次……
“西南五千里有处小岛,够你布下一点防御阵了。”只能陪她赌了!
须弥空间不同于小秘境,平时修炼尚可,但在需要与天地沟通,冲击进阶时就只能出去了。
青隐也不叫黑风,自己架着翼灵剑出了须弥空间,一路狂催着飞向小岛。
她兜里剩的阵法,都是些大路货,那些强大点的,全被她耗在黑风的天劫之中。就连最后一套上官燕精心制作的困阵,也什么作用都没发挥,就那样被扔在了毒土里。
青隐叹了口气,没办法了,聊胜于无吧。七七八八乱布了一通,她便安坐在阵法之中。
阵法一一开启,小岛被隐没于视线中,但这只能防防筑基期的神识。
青隐无奈地闭上眼。不管了,反正待会若是结丹有望,天象一起,她的行踪也避不过谁的耳目。
唤了松子和黑风出来守护,她静心凝神,按着混元诀凝炼金丹之法,开始固化自己的丹田。
这次冲击金丹极为顺利,因为有了灵根里那货吐出的灵力,青隐就连别人要一点点吸收积累灵气的过程都省了。而这,也是最为耗时的。
十天过后,青隐的丹田已渐渐凝缩成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