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队里忙完双收,又农闲是小孩的天下。
大家伙都有时间游玩,我在家里正闲的无聊。
“妹妹,摸螺蛳,蛤嘻去不去。”外头桂花喊我。
我探头一看,哦!
十几个村里小伙伴,都是女孩子,人人端着一个脸盆站在路口等我。
“去的。去的。等等我,我拿个脸盆来,一起去”。我慌慌张张跑厨房寻脸盆,一边忙不迭声的说,生怕她们扔下我。
摸螺蛳,不管前生今世,我都喜欢。
但我害怕一个人,人越多越有味。
“去,就快点,我们先走去,你跟来。今天人多,不去塘里摸。去溪滩里摸。”珍珍接话说来,声音渐行渐远。
“等等我,这么急干吗?”我一边扬声呼叫,一边提步追赶。
脸盆胳肢底下一夹,跑步跟上就怕被他们甩了。
一面埋怨:“我又不会抢光螺蛳,叫我又不等我。算什么意思啊?”“你还不满了,啊?没有良心!”桂花笑骂我。
“就是,就是!大家下次不叫她。省得还落埋怨。”美仙也起哄来了。
“好了好了。算我错,算我没良心。不知姐姐们的好意。原谅我一下吗,我说错话。也不至于一竿子打死啊。”我半真半假的道歉着,跟她们闹着玩。
“好了。动作快点,大家回来还要烧午饭。”一贯有大姐姐风范的悠仙打圆场。
我们来道大溪滩,卷起裤腿,赤脚下水。
眼睛看向石头缝螺蛳可能藏身的地方。
溪水清清缓缓从小腿边流过,脚底细沙绵绵,踩着说不出的舒适。
后世已经没有眼前的一切,清水变成浊水,沙子打捞一空,有的就是污水烂泥。
工业的发展带来环境的没顶之灾。
我也不知我一人有多少的力气,能保护下多少的净土。
不去想了,眼前及时行乐享受着净水净土吧。
其实,螺蛳喜欢长在半泥半沙之中,尤喜欢附在鲜嫩的水草下。一拉水草,把它翻身就能捡上七八个大螺蛳。
我就喜欢这么样找,又快又大。
“这里沙子清底下有蛤嘻,你们要摸吗。”经验足的大姐姐悠仙说。【蛤嘻是一种长的像哈利生长在江河的生物】
“有么?都摸点回去。蛤嘻烧汤很鲜。”大家七嘴八舌传授者经验。
掏泥沙,等水冲走污水,半圆的,胖胖的像缩小的扇子的蛤嘻就露在眼前,多的要命。
我们经常拿笊篱,装满在水里搅拌清洗就有半笊篱大大小小的蛤嘻。
后世,在我生活过的地方已经行踪难觅。
日子在不慌不忙中转眼飞走。九月不知不觉来临。
秋收也随着紧紧来临,打稻谷,晒地场,扬谷兮,风车扇谷都来不及了,人人都忙的要死。
晚稻收割完,晒干入库,公社来催缴农业税。
我们村土地平整,水里方便,评为甲等地,每亩要为之多交60斤的晚稻谷。
正是村风淳朴,人人都为多交60斤农业税而骄傲。
在饭都吃不饱的时代,还有为多交60斤稻谷而骄傲。
我都不知道他们那儿来的自信和自傲。
交农业税,村长都要挑长的齐整单身的后生去,人手一辆手推车,四箩筐稻谷两边箩筐绳捆在车单上捆紧。
“出发。”名堂队长一挥手,大家齐迈步出发。
穿弄堂,过田坎,几进别村到公社粮库。
由于村里的自觉,每年都是第个交公粮,村里的交粮队受到欢迎。
第一个给交,塑榜样可以让那些拖欠的村子看看,起一个学习的作用。
后来我才知道村长的前卫思想。
都挑后生去,让别村看看带有相亲的功能。
每年交完粮食,村里都会有后生相亲成功。
也就老有夫妇吵架说受骗上当之类。
收完水田,收旱作。
掰六谷【玉米】,割番薯藤,掏番薯。一切农作物收货完毕,也进入十月。
家里院子里的桔子黄澄澄的诱你去吃,酸甜酸甜。
一抬头,角落金钩梨树上的金钩梨也已经色泽黄黄的,仿佛正招手叫你去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