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震天之响瞬间淹没了众平之音,也终于惊飞了躲藏在群山绿海中的落鸟。
三当家认为他这一枪绝对打中了,可那人好像没事,难道说膛线早已磨平的步枪又把子弹给打歪了?就算打歪也没得办法,他身上总共就带了六发子弹,此时全已打光,只能靠其他兄弟去卖力气,他顶多看看热闹。
这一看热闹不要紧,差点没把他吓尿。
巨响过后,只见不远处一个小的身子从腰眼处分成了两半,可惧的是他那下半身还站着,上半身却向后飞出了几仗远,完后便落到不知深浅的杂草之中,没了身迹。
面对这一奇景,老三包括大当家的在震惊之际也没忘了骂娘,可骂归骂,土匪们此刻却都像被点了穴似得,只是端着枪瞟着那半拉身躯,一时竟都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彻底给震住,用一个名词就可以很形象的解释这一幕-暂时性灵魂出窍!
话说萧川龙的确中枪了。他刚扣动扳机的时候就感觉左脸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搥了一下,但由于不疼不痒故他也没多去在意。自然也就没发现一颗难看的弹头顺着脸颊滚落到车顶,其后又从天窗掉进车里,落到了后座上的那些金灿之物中,乍一看,显得还极不协调。
眼见着车顶之人把“枪口”往自己这边调整,大当家的浑身一个激灵,可却没跑,他的双脚就像被钉在原地一般,想迈迈不开,不知怎么的,腿脚不听使唤。
&开…”
&
一道火红烈焰和一声撼天之雷再次传到大当家的及众匪丁们的感官之中。匪人们只觉眼花耳鸣,脑袋嗡嗡直响。这场面以前也见识过,青山镇剿匪团军的那门小钢炮就是这种效果,想当初那玩意可是轰的己方苦不堪言直喊爹娘呢,可眼前这家伙它分明就是枪啊!因为众匪看到车顶那人又潇洒的拉了一下枪栓。
&子啊!你的头呢?你…”一匪丁双手把着另一从下巴往上已纯真空状态的匪丁之肩膀疯狂摇晃着,被摇之人可能叫狗子。
这一场景就在大当家与三当家的眼前上演,某当家终于不忍再天真下去,索性振臂一吼:“都给我撤!找掩体>
话音刚落那道死亡撼响便再次传来,大当家的眼望着身边一小的胸口处被轰出一海碗大洞,也不打算再喊,短枪一扔双手抱首调头便跑,眨眼间就已窜出两仗有余,一个闪身,躲到了一孤独土草墙之后。说实话,他的速度真的很快,参加奥运田径项目绝能拿到成绩。
没几把刷子当不了土匪,萧川龙拉好枪栓欲再开枪之际却已找不见目标。匪们惧到极点,身体潜能都被激发到了极致,只用三五步就全找好藏身之地。
&躲?不跑?土匪们这是不甘心吶”萧川龙一顿疑惑后,掰开支架并把枪架起,脑袋附向夜视瞄准镜。他刚才开那三枪都是抱着射击,但开枪时的后座力他却没怎么感觉出来,只觉有人用指头尖轻推了腰腹一下而已,看来基础护甲很对得起自己。
&大…大当家的,您说…说那是什么…什么火器,怎…怎么如此厉害…”土草墙后一紧握破步枪的匪丁望着身边之人,激动道。
&我…我怎么…么知道…”很显然,大当家的被旁人给传染了。
&大当…”
&嘭!”
土墙后那结巴匪丁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肚腹上的大血洞,沉默片刻后,头也没抬道:“家的,照顾我爹…”话未说完,头一歪,死了。
&喜二喜…你醒…我…菩萨大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能当大当家的人都不是笨蛋,他说着就下意识的坐到了二喜身前,其实他也清楚,草土墙和一个人的身躯够呛能挡住那杆大枪的子弹,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这只是人的一种自然反应。
既紧张又害怕又不知下个该轮到谁的大当家的瞥见了左手边五六仗外一棵老粗树下的老三,他此刻正依着树干直喘粗气,这边的惨象三当家的也看到了,他的心情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我真他娘的傻,早知就躲到老树后面,怎么说树干也比土墙硬实得多…”
&嘭!”
眼看着老粗树下三当家的脑袋被轰掉了大半,大当家的已不愿再去心存什么不切实际之念头,飞快扯开衣襟,撕掉一大块白粗布,穿在二喜的步枪枪头上,颤颤巍巍将枪头探出了土草墙…
萧川龙没穿越之前虽经常玩枪喜欢武器暴力,但其在生活中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有为青年乖小子。穿到民国的他也不认为自己一出场就必须得是个杀戮狂魔,这从何说起是吧,况且他暂时对这种称号还不感冒,至少目前是这样,所以萧川龙接受土匪们的投降。
&什么名字,混哪个山头的?”身挎m4a1突击步枪一副神经兮兮状态的萧川龙问蹲地抱头之人道,此人就是大当家的,他的身旁身后还蹲着十几个因踩了万年狗屎从而幸运躲过劫难的匪丁。
&好汉,鄙人刘一炮,乃青霞山青霞寨大当家是也”虽然大当家的今晚狼狈之极杯具万分,可他说得的确都是实话。
&霞寨大当家刘一炮,你难道不能起个有建设性的名字吗?”
&好汉,鄙人不识字”
&我接受这个回答,刘一炮我问你,你今晚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
&吃枪子吗?咔咔~”
&好汉,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想,可是…”
&雄,你别逼大当家的了,都是我的主意”一匪丁忽然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