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怯弱的点点头,待闵宗辉走后,她现在孙家院门口,踟蹰了半响,手抬起来又放下,反复数次。
崖儿与闵宗海见天色已黑,便起身告辞,出了屋,隐约瞧见院门外一个灰色身影。
闵宗海向崖儿嘘了一声,便轻手轻脚摸到院门,猛一开门,拳头挥去!
啊!
大丫吓得大叫,闵宗海瞬间收手。
“大丫,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丫已经浑身僵硬,不知如何作答,她本就是腼腆内向之人,闵宗辉的话让她更是让她羞愧难当!
崖儿皱了皱眉,她这样堵在门口,让人看见了不知又要起何种风波,于是赶紧道:“天色晚了,你快些回去吧。”
大丫唯唯诺诺点头,转身逃似得跑了。到街上时已累得气喘吁吁,她慢了下来,走在空荡荡的道上,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灌进她单薄的衣里,冻入骨髓!
一个浪人踉跄的走来,与低头的大丫撞了个趔趄。
“谁呀?没长眼呐?”他眯着那浑浊的眼,仔细打量着大丫,“哟!哪儿来的小娘子?还挺俊俏!”立时色胆大开,扑了上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来,让爷我香一口,保你*一整晚!”
大丫大叫一声,向后退去,不料被那浪人一把抱住腰,两人一起滚到地上。
这时从后面来了一辆马车,车夫侧头对帘里的人说了几句,随后点头,继续赶路。路过大丫身边时,一阵风吹来,锦帘摇曳……马车极速停下,车夫得到命令,跳下车去,一把把那浪人提起,丢到一边,打到他连连求饶才算了。
大丫身上一轻,她睁开眼睛,一双赤金溜底鞋站在跟前。
那人蹲下,扶起她,“姑娘无事吧?”
大丫定定的望着他,只觉得他似仙人一般从天而降,周身气度不凡,话语温文尔雅。
“姑娘家住哪里?”
听到“家”字,大丫瞳孔剧缩,险些站不住,那人忙扶住,让她靠在他怀里。
“姑娘不如去舍下暂住一宿?”
温暖的怀抱,轻盈的语气,大丫不自觉的点头,随他入马车而去。
另一边,崖儿与闵宗海赶了两天的路,又去孙家一趟,早已疲惫不堪,两人随便洗漱便睡了。
已是十一月下旬了,估计快要下雪了,故而这天湿冷至极!
虽然烧了火盆,但被窝里依然很冷。待闵宗海上了床,崖儿立马凑了过去,窝在他怀里。
她讨好一笑,“这天太冷了!”
闵宗海搂着她软软的身子,不知在想什么。
“相公,你说闵宗辉让大丫去孙家,有何所图?”
“不知。”
“反正不是好事就是了!这大晚上的,堵在孙家门口,若让有心人瞧去,还指不定出何种岔子呢。”
半响之后,闵宗海说道:“说不准他就是要出岔子,好再次赖上孙家。”
崖儿无语!她不得不承认有时最烂的招数就是最有效的招数!
“只是可怜了大丫……”
崖儿碎了一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闵宗海愣愣的看着她,“为何?”
“自己不争气,任何人也帮不了!”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能生孩子、能持家就行。争气那是男人的事!
大丫只是听从兄长的话,并无错。崖儿却说那是不争气,这让闵宗海很好奇。
“就算是女子也要争气!她是一个人,不是物品,可任人摆布的。一味顺从,不明事理,不分屈直,不辨是非,这就是她的错!”
崖儿突然坐起来,正经的说道:“以后若生了女儿,一定要读书明理,女儿读的书要与男儿一样!不准只读女书!”
“那岂不是第二个季崖儿?”
“有甚么不好?巾帼不让须眉!”
“哦?那请教季小姐,您如何‘不让须眉’呢?”
崖儿躺下,裹好,“我要把美味面包开向大江南北!让世人都知道季大师做的面包是世上最好吃的!嗯,我想好了,店名就叫美味情缘!”
穿越千年而来,只为遇见你!不求不离不弃,但愿生死相随。
一路上,崖儿想得很清楚,姻缘之事,天注定。在这个时代,她无法阻止他纳妾,无法阻止他变心。但以心换心,在前世未能成功,这一世,她还是想试一试。
人活一世,只有随心所向,方才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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