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衙役压着陈香去了旁边的侧厅,陈香虽然挣扎,但独孤桀进了房间之后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三个稳婆一一上前验身,之后又回到了大堂上。
“回大人,她不是处子。”一个稳婆把答案说了出来,孙志祥眉头一皱,“你们可验清楚了?”
“是的,民妇三个人都验证过了,陈姑娘早就不是处子了。”稳婆们的话不单让堂下的百姓,连堂上的人都呆住了。
这是,就连独孤逸也不由自主地看了言小姬一眼,她做事不按常理,到现在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独孤逸心里有种感觉,言小姬绝对能破此案。
“陈香,和你通奸的奸夫是谁?他是如何来和你相会的?当奸情被你父母撞破,你们是如何杀死你父母的!”
言小姬的一连串的话更是让人惊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青衣男子,陈香又急又怕,“大人,我怎么会做杀父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但一定是你的心上人杀的,你快点儿说出他的名字来!”
“我……”陈香低垂着头不吭声,言小姬心里有了谱。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把床单绕在房梁之上,床单的一头垂到窗外,然后拉他上来,你们进行苟且之事。而时间久了,你父母必然生疑,所以和你换了床铺,要你在楼下睡觉。当晚,你的奸夫左等右等,等不到你开窗,干脆直接爬了上来,之后见床上两人,必定是以为你和他人有奸情,所以直接杀了你父母。第二天你起来,发现父母死亡,但你并没有第一时间报案,反而是帮那人遮掩,移动你父母的尸体,改变了现场,给所有人造成错觉。陈香,我说的对不对!”
“啊……”陈香瘫倒在地上,言小姬说的话句句都让她心惊胆寒,仿佛当时她就在现场一样。
“陈香,你为了一个男人,置父母生死于不顾,不帮忙找到真凶,反而掩盖真相,诬陷无辜的好人,你真是个孝顺女儿啊!”
最后五个字言小姬用了重音,而陈香面如死灰。
堂下的百姓们见真相居然是这样,都纷纷唾弃陈香。“陈香,还不把你那奸夫从实招来!”孙志祥一惊堂木拍在桌上。
“大人,对这样不孝的人,先让她受受皮肉之苦比较好。”言小姬摸着自己的暖炉,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来人,上夹棍!”
对陈香的所作所为孙志祥也很气愤,这社会将就的就是忠孝,可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子,居然不顾父母的生死包庇罪犯,让他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实在可恨。
“啊……大人,民女招了,民女招啊!”
陈香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女子,自然承受不住夹棍的痛苦。可言小姬没说停,孙志祥也不敢喊停,衙役们继续行刑,周围很安静,只有陈香歇斯底里地求饶声。
“好吧,停!”估摸着陈香的腿快断了,言小姬终于喊了停,“说,那个男人是谁!”
“民女的奸夫叫张伟!”
陈香供出张伟。原来这张伟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去年夏天张家从清水河上游订了木材,这木材被放排到了高阳镇这里。
张伟去这儿收木材,路过东高阳镇,走到临街的楼上,看到娇艳美貌的陈香揭帘倒水,于是假装咳嗽了一声。陈香对他笑了笑,张伟就立刻神魂颠倒。
趁无人,张伟摸出一条红绫汗巾扔给陈香,而陈香脱下了一直绣鞋扔了下来,两人就这样眉来眼去了起来。
之后,张伟托西边的卖花周婆子帮忙说道,而陈香也有意与张伟一起,所以就以绣鞋作为信物,两人勾搭上了。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大半年,陈香父母被杀当晚,的确是陈香和张伟约好了见面的时候。
“来人,速速将张伟缉拿归案!”
孙志祥心里非常激动,定安侯果然没有说错,还好这次有“周小花”帮忙,不然他判错案子,可是麻烦大了!衙役去抓张伟,而孙志祥现在对言小姬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独孤桀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言小姬,现在的言小姬给了他新的认识,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除了独孤桀,独孤逸也在看言小姬,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审讯的手段一点儿都不像个生手,对囚犯也不怜悯。这个女人,狠!
“周公子,你是怎么知道他们靠布匹爬楼私通的?”孙志祥恭恭敬敬地问言小姬。
“房梁上有一段特别光滑,应该磨了很久才形成的,窗边也是。而用梯子很不方便,所以我猜测是有人用的床单把别人拉上来,日积月累,房梁和窗户也就磨滑溜了,而且还勒出了浅浅的印子。”
“高!真是高!”孙志祥伸出了大拇指。
正在这时,张伟被押解到了公堂。张伟是个标致的少年,看起来似乎不像个杀人犯,言小姬没吭声,孙志祥拍了惊堂木。
“张伟,还不快将你如何跟陈香通奸,又如何将陈氏夫妻杀死的事情老实交代!”
张伟吓得愣了半天才说话,“大人,草民冤枉。草民虽然对陈香有意,但是并没有和她勾搭成奸。草民连她的楼都没有上过,怎么可能杀她父母呢!”
“陈香已经招供和你通奸一年,你还敢抵赖?!”
“陈姑娘,我什么时候和你通奸?你怎么能陷害我呢!”张伟质问陈香。
“是他,就是他!”陈香没有想到自己一心爱恋的男人这个时候居然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