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景色优美的喷泉公园,低缓轻柔的音乐像潺潺溪流舒缓地淌过所有人的耳畔,几只色彩艳丽的蝴蝶嬉戏在花丛中,欢快而满足。
“输、输了?我们输了?”
几个低年级学员根本就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红方先行攻击,黑方别说回击了,根本就停在原地没动,怎么最后被歼灭的反而是己方?
“厉害!”
只有两个这几年级指挥系学员看明白了整个战场形势,两人面面相觑,都有种说不出话来的震惊感。兵不血刃啊,黑方所采取的战术,高明得让人无话可讲,一炮未发,只是把陨石带的地形利用到了极致,就让红方自己击溃了自己。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等等,那家伙人呢?”
当指挥系学员们回过神,纷纷寻找击败自己的家伙时,才发现喷泉池边,那个顶着泰易斯元帅的模样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这一夜,白流光彻夜未眠,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道战术题。
安加伦却在梦里笑出了声,因为幼年异兽而带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第二天差点睡过了头,幸亏电子管家尽职尽责,最后以微电流刺激把他从美梦中唤醒,而代价是安加伦全身的毛发,根根倒竖了半个多小时。
忙了一天之后,他才再次进入虚拟空间,特地花了几分钟时间关心了一下指挥系论坛,发现根本就没有人谈论昨天夜里那道战术题,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昨夜指挥系那些学员输得太惨,没脸说出去,这样也好,不会引起太多的人注意,以后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这样……似乎有些太欺负人了……安加伦在心中也有反省,以他多出十二年的经验,对付这些学员们,确实是以大欺小了,想了想,他最后决定,以后发泄的时候,就不牵连无辜的人了,只针对白流光之流就行了。
于是从此心安理得。
可是平静的日子很快结束了,事情找上门来,安加伦想躲都躲不过去,因为说到底,这是他自找的。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机甲系的那场夜战说起。
虽然这场夜战最终被院方做了半公开的处理,但是事实上,真正的内情,却依然做为军事机密,只限于教官级别以上的人才知道,比如说,黑六星们找出幕后黑手了吗?比如说,机甲系有多名学员被请到风纪会,在禁闭室里待了整整十天才出来,他们都交代了什么?再比如说,发生了这样的事,院方又会拿什么样的策略?
这些安加伦并非不关心,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实在够不上关心的层次,再加上他天天忙于工作学习,就更顾不上多想了,反正天塌下来也是院方先顶着,有工夫考虑这个,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才能赚钱比幼年异兽多。
唔……这个也不能想,一想就伤自尊了。
“因为线索中断在‘蔚蓝之心’地下角斗场,需要派人去调查,院方经过多番考虑,决定将这个任务交给你。”
地点是在重力训练场,以检查进度为名,在狠狠揍了自己的学生一顿以后,纪威甲板着脸把院方的决定通知了安加伦,随后不改护短本性,又补充了一句。
“鉴于这个任务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你拥有拒绝的权利,院方也不会因此而降低对你的评价。”
显然这一条是身为教官的纪威甲替自己的学生力挣得来的,否则作为军事命令下达的任务,身边白马军院学员的安加伦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安加伦挠了挠后脑勺,下意识地想拒绝,开玩笑,他是维修系学员,不是军情署的干将,但又觉得这是个名正言顺去赚钱的好机会,自己的腰包真的太瘪了,难道真要牵着小家伙去街头卖艺。
“教官,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军情署的任务吗?”
“军情署当然早就派人去查了。”
纪威甲脸色黑黑的,没说调查结果,但安加伦立刻就明白,军情署不是没能力调查,而是查不下去。“蔚蓝之心”的后台太硬,勋章贵族呀,还不是一家,而是好几家,关键是凡是能带上“勋章”两个字眼的家族,不是在政界跺脚震三震,就是在军方势力雄厚,至少也掌握着一个军团,军情署怎么敢冲他们下手,顾忌之下,自然是查不出一个什么结果。
可是白马军院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被袭击了,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捞着,军情署查不下去了,院方自己来查,至少也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冲白马军院下手。说不定,院方还怀疑根本就是那几家勋章贵族中的一家或是几家联手共同做的,这里面又牵扯到军中的派系之争,安加伦要不是在太空战略部署任职过,也不会有这个联想。
当然,也不排除某个势力借了这几家勋章贵族的排护,暗中做出这么大的事情,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对方的手段可就厉害极了,这几家勋章贵族哪一个是好惹的,连他们都敢算计,也不怕被崩了牙口。
这么一想,安加伦就迅速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性,勋章贵族他不敢招惹,敢算计勋章贵族的势力,就更不好招惹了,他活了两世,就只记住这一个教训,站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偶尔出格可以,比如说他向院方提交的推演报告,按照学员保护条例的规定,院方不会公布他的名字,再比如说指挥系的那一场夜战,换个形象谁知道他是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出格一些问题不大,但绝对不能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