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几个人却是一起的,似乎他们也有某种可以在阵法中相互联络的方式,很快就凑到了一起去。
这几个人中,有一个是任友壤,正因为此,任冉才没能把他送到齐白面前去,让他得以早早了结了那个赌约。
其它几个却并非都是五符宗的,按齐白教给她的服饰特征来判断,一个是陈家的,一个是白家的,还有两个是属于一个叫做重金派的门派的。
想起五符宗之前诡异的表现,任冉心中微疑,难道阴谋还不止五符宗一个宗派,还是这几家的合谋不成。
再想起这壶中界似乎正是陈家的,又是陈家把他们天剑门的座位安排到了五符宗的旁边,任冉心中更加肯定,这几家十有八丨九在谋划着什么?
可是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呢?
任冉始终想不出。
这几个人商谈了一阵子之后就分开了,分别向不同方向而去,似乎是之前商定了破阵方法,而后各自选了一个方向了。
若不是对五符宗心存警惕,任冉只怕真要被他们敷衍了过去,只当他们是偶然遇在一起,暂时联手。
当然,也可能事实正是这样,但任冉向来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别人,当下留了个心眼,悄悄地给这几个人标上了记号,着重关注他们。
这时候任冉还有些心中不宁,是谁,又或是什么妖兽拦住了任歌,让他没能及时到阵群里来?
还是出了些什么别的状况,比如突然突破了?
不过任冉也没太过分心,对于任歌她是有信心的,而且这壶中界中绝无性命之忧,其它的也就不用太在意。
再说,眼前的状况也容不得她多想。
经过最初的无措之后,那群捉迷藏的人很快发现了不对,不肯再按照任冉融合了心理暗示的指引再那么胡乱地撞下去。
事实上,参与比试的人哪一个不是各门各派各家族的翘楚,也就是他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才有些应对失常,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就开始认真地解析大阵,又或有规律地破坏起大阵了。
做为仅仅筑基的修士,做为年纪还不足二十的青年,大家的主要精力都用于提升自己的修为了,因此这群人中鲜少有精通阵法的,偶尔有一个接触过阵法的,也只是略知皮毛。
但一力降十会,实力永远是解决一切事情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此刻已在阵法之中,固然为阵法所困束,又或为阵法所迷惑、所攻击,但却是切切实实的在阵法当中了,随意攻击到什么,就能对阵法造成一定的伤害。
运气好了,正好打在构建阵法的主要材料上,说不定还能直接毁掉这个阵。
面对这种情况,任冉只能尽量拖延,同时催促齐白他们动作快点。
阵群的存在固然对她们有利,却不是万能的,他们有心玩一把大的,但事实上结果会如何他们自己也没底。
他们本身追求的也并不是结果,而只是以一个门派力挑其它所有对手的这么一种疯狂而已。
试炼嘛,反正又不会死人,自然是怎么出风头怎么来。
混乱就是这时候起来的,先只是一两个,接着接二连三的,不断的有人被偷袭,往往被偷袭者什么状况都没闹清楚呢,只觉得自己脑子一晕,突然地就被送出了壶中界,大阵里的人数迅速变少。
连那些大能们都没注意到这阶段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以为这是阵群的效果,除了心中对于任冉的评价再次上升,就再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因为此刻大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阵群上,而在于任歌。
只有任冉自己知道,出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