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距离,就这么活生生的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断骨拉筋的,但是我也是会很疼的。
借着这个出口,我便很是委屈的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呜呜的直哭。
大概是没有想到也没有见到我这样的哭过,晨研露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样。
“我的姑奶奶啊,这是什么地方,咱们哭也收敛着点好不好?”我们两次都栽在了隐藏这里的对手的手上,晨研露明显是很忌惮那个躲藏在暗处的人。对于我突然间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很是有些不满。
听见他这种略微的有些责备的口味,我更是难过哭得更凶了:“本来就是你没有接住我,现在还要怪起我来了,我来帮你弄这些事情……你算是什么人……你算是……”
对啊,他算是什么人,我猛地收住了眼泪,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人是谁,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面年龄相仿的男人看着我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咪,你别吓我,我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晨研露啊!”
晨研露,这个名字怎么一点也不耳熟的样子,而且一个男人叫什么研露的,像个女孩子似的,恶心死了。
我看了看眼前因为惊讶五官都有些扭曲的男人,开始不自觉的往后面靠了靠。
“别碰我!”任何一个女生对于陌生男人的触碰都是很抵触的。看着那人伸向我的手,我马上就躲开了。
哎呦,一动弹屁股好痛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名字叫霍米,有个外号叫做咪,我是育英大学侦探系的学生,考进来的成绩还很不错。有个不错的家庭,长大的环境也非常正常的,就是对于身边的朋友们……
学生时代的同学们,网聊的网友,我基本都记得很是清楚,怎么就是对这个自称是跟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失忆难道还是带局部定位的吗?我不相信。
人在记忆缺失的时候很容易丧失掉天生的安全感,我现在就处于在了这种状态。身边是陌生的环境,眼前是看起来很不值得信任的人。我警惕的看着晨研露,然后习惯性的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结果那上面零格的信号打消了我的计划,这是什么鬼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现在我记忆中时间离得最近的时候就是开学典礼了,校长被吊灯砸死的情景还一直刻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天,我记得是4月5号,刚才看见了手机,时间至少过去了四五天了,那我这四五天的记忆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脑子跟乱麻一样,想要拆开却找不到一个像样额先头。
晨研露看起来很是着急的模样,“我知道没接住你是我不好,但是你也不要这样吓我啊。我就不信摔到屁股还能给你引起脑震荡来,咪,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以为我是在跟他开玩笑的吗?
我忍着屁股的肉疼,下意识的看了看上方的管道口,难道我是从那个地方掉下来的吗,这要是这样,看来这屁股真的是要疼几天了。
尽管晨研露说的一切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但是对于他这个人我却是直觉的不能相信。
他一直试图想要跟我挨得更近一点,但是都被我给躲过去了。我们就像是在玩幼稚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那样,一个专心抓一个专心躲。
只是这游戏中一点欢笑声都没有。
他的个子比我高,速度比我快,几个躲避下来,我很快就要没有躲藏的空间了,眼看就要被他给抓到的时候,一个人挺身而出,救了我。
在我身后有一扇老旧的门,就在晨研露即将抓到我的时候,那扇门出乎意料的打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身材熟悉的人,挡在了我的面前。
“晨研露你想要对咪做什么?”
是刘克,我的好朋友!我眼前一亮,马上就顺势的躲在了他的身后。身边有个个熟悉的人之后,我的心也终于是能够安定下来了。这次再看向晨研露的时候,我就没有那么的害怕了。
晨研露看着我跟刘克,一脸的不能置信,“咪,你不是联合刘克来玩我的吧?”
有刘克在身边,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从刘克的背后探出了一个脑袋,说道:“谁要跟你玩,我根本就都不认识你。”说完这话,我就迅速的将脑袋给缩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晨研露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我不舒服的气息,就算是没有看见他的脸,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都会让我窒息的感觉。
大概我们天生八字不合吧。
晨研露看着我们两个的眼神很快就从最初的惊讶转成了愤怒,他伸手指着刘克忽然间说道:“是不是你对咪做了什么,她才会变成了这样?”
刘克,刘克怎么会对我做什么呢,他是跟我从小长大的好朋友,我最能信任的人除了父母,就是刘克了。
这世界上谁都会害我,就只有他不会的。
刘克也是对晨研露十分的警惕,将我给护在了身后,然后打开了旁边的门,带着我一点点的离开了。
离开的路并不比来时候的路好上多少,但是因为有离开这个可以信任的人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等到出了这个诡异的地方,外面天都要亮了。
我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关,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第一次感觉到阳光空气和鲜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