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来了。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免让人唏嘘。
我看了看程不悔那个电量几乎快结束的手机,时间是凌晨3点17分。
我心里有些焦虑不安,因为我生怕再也见不到三叔跟二叔,本想用她的手机打个电话,却因为没有信号而作罢。
原本我以为我们真的脱险了,而一阵冷笑声却让打乱了我们的思绪。
程不悔被吓了一大跳,估计是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
我确是能分辨出那个声音是谁,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三叔跟二叔并没有死,忧的是,那个人似乎就是之前对我下重手的人!那个从地狱之门中爬出来的人!
我颤抖着身子,下意识的将程不悔护在身后,四周打量着,想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厚重的脚步声缓缓的从大殿的后面走来。
我紧紧的攥着拳,希望自己不要那么怯弱,对方很明显不是个善类,而且目标应该就是我。所以我粗喘着气对程不悔说:“我拖住他,你快跑!”
程不悔根本不清楚那人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紧紧抓着我胳膊上的衣服说不!
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冷笑着说:“冥伞留下,我给你留个全尸,那小妞我放走!”
我微微一阵苦笑:“我的命你拿去!冥伞她必须带走!”虽然我并不清楚程不悔需要冥伞到底有什么用,可我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可以只身来到这么恐怖的地方,那就说明她的目的跟我一样,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只是可惜的是,我爸跟我二叔可能救不了了。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怪我。
黑暗中的对方发出了一阵不屑的笑声:“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声音刚落的瞬间,我的脖子就被黑暗中探出来的一只厚重的手锁住了喉咙,我强忍着疼痛与窒息双手紧紧的抓着那只手,然后拼命的对身后的丫头吼了一声:“快走!”
然而就在对方又是一声冷哼后,台阶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疯癫张扬的笑声:“小子!老子能出来,也算多亏了你,今天老子就还了你这个人情!”声音未落,人先至,一只枯如树皮形如鸡爪的手瞬间捏住了锁住我咽喉的那只手,一股臭不可闻的气味随即扑进了我的嘴里!
居然是冥伞中的那个老头?!
难道他也是通过地狱之门出来的?
我心中顿时一阵欣喜,那枯槁一般的手捏住那只强有力的手时,顿时解了我的痛苦,我双手扶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程不悔惊恐的过来扶着我。
那老头似乎已经于对方厮打了起来,拳拳相对之间,声音爆如炮竹!他冷笑了一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我这才喘着粗气,拉着已经吓傻眼的程不悔往台阶的方向跑去!
一口气跑下了一千多台阶的双河峰!
整个过程中都摸黑下来的,而下来了山底,我俩却着实傻眼了,因为没有任何灯光的照明,我们失去了走出双河山的方向。
只能硬着头皮到处乱窜,走到最后,身上被刺藤戳的遍体鳞伤,加上实在走不动了,也不管会不会追上来,随地躺在树林子里休息!
远处不时传来天雷滚滚的轰鸣声与疯狂咆哮的狂风声,这不禁让累的动都不想动的我心里隐约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三叔跟大牙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样了。
随即下起了瓢盆大雨,我们摸索着找了个避雨的地方。身上已经被雨淋的湿透了,程不悔瑟瑟发抖的依偎在我的身边,因为暴雨的原因,气温也随之下降。我的下意识的将背后的包取下来,摸着黑在里面翻了翻,忽然翻到了一个打火机,我心里一阵欣喜的使用了下,居然能打着找。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居然很凑巧的躲进了一个很浅的山洞。
山洞里,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好在山洞的位置很好,才没有倒灌水。
程不悔也算是活了起来,帮忙在周围找了些被风刮进来的一些枯黄的松树针以及枯树枝,随后我们点起了一个小型的火堆,这时候我才发现程不悔身上只穿着一件很单薄的黑色t恤,已经被之前刺藤挂的破破烂烂,被雨水与泥巴糊的满身都是,伴随着划破的皮肤缓缓往外渗着血水,依稀可见雪白肌肤。
我赶紧移开了视线,低头添柴,然后轻声和对面的女孩说:“那什么,我去外面抽根烟,你把衣服烤一下吧。说完,我从包里取出了一包已经湿哒哒的烟,紧紧的攥在了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钻出了山洞,随后想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破烂的衬衣找了两根棍子,挡在了洞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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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丝毫不见停,就像是压抑了很久,忽然找到了发泄口似的。
我苦涩的将手里的烟扔在了地上。然后靠在满是泥泞的山墙边,水泼一样的大雨将我淋的直发抖的同时,迫使我忍不篆成了一只大虾。左胸往下肿的鼓鼓的,疼痛原本就疼痛难忍,又被雨水击打,让我有些扛不住了。
时间差不多应该已经到凌晨四五点钟了,可仍然黑沉沉的毫无视野。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原本漆黑的天空中,异象突起,原本漆黑如泼墨的天空,忽然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般,射出了一道耀眼的紫色强光!
强光直射双河峰方向,整个过程中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样子,随后渐渐消失,而一同消失的还有大雨。
我傻愣愣的望着双河峰的方向,好半天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