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秦生冥思在书山中的时候,教室里的学生突然沉寂了片刻,在久久没有看到秦生睁眼说出散文的时候,他们又沸腾了。
“秦先生,先生,先生不会是昨晚熬夜了,怎么这般无精打采,似乎是想瞌睡吗?”
“秦先生,先生,先生不会是也被散文难住了吧!还是散在了散文中呢?”
除了教室里的挖苦和嘲笑,教室外面也不断传出羞辱和讥讽。
“还不是一般的才气,还不是一般的教书,这般还能胜得过吾吗?”
“我道是这秦生真的有何不同,看看却也是如此不济如此不济啊!”
“一个不经世事的小童,竟然胆敢如此所说,散文的世界是不能轻易驻足的!”
“也活该,一个先生要遭受学生们的挖苦,活该!”
他们的嘲笑和挖苦,秦生在从书山里找到散文的时候开始,就听到了他们对于自己的挖苦和嘲笑,但是秦生没有刻意的要和他们争论什么,因为在秦生的心里,他知道书生于书生之中的对决,话说的太多都是枉然,最重要的还是看你的文章。
挖苦和嘲笑愈加愈烈。
故意的叹气,其实又是另一种羞辱。
秦生这时突然缓慢的睁开双眼,他默默的看着教室里的学生,那一刻还只是静默。
当秦生张开双眼看到众多不屑的目光,听到诸多的挖苦之后,他依然面不改色,显示着一种操,那绝对是一种文怀,顿时间他把宣纸铺到了讲台之上,从包袱里取出了笔和墨砚,没有丝毫犹豫写下了北宋欧阳修的名篇《醉翁亭记》。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秦生手中执笔在宣纸上写着,口里如此带着节奏感诵念着。
......
片刻之后,秦生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孔雀笔,嘴唇停止颤动。
众人,包括教室里面的学生,还有此刻在外面看着秦生的其他庄家学堂的先生,他们都面面相堪,因为他们不会相信这般绝世的语句和散文真的是出自秦生之手。
秦生写完,念罢,对着面前还是教室外面的诸多先生谦虚的说道:“诸位庄家学堂的栋梁之才,诸位庄家学堂的先生们,秦生不才,由于时间有限,而且又是临场发挥,如若所写的散文有何不足,还请大家品鉴。”
学生们也面面相堪,有些学生异样的看着秦生,那种异样的目光里同时混杂着一些敬佩,还有一些脸刷的难堪了的学生,虽然他们还只是学生,但是听到秦生朗朗上口简单易懂的散文。
他们都觉得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文字的魅力,真想不到同是文字,但是到了秦生手上,却是那样精彩。
还有此刻暗暗藏身在外的先生们,他们和学生们比较,关于文学他们都远远超过了那些学生,所以在那一刻,他们的脸刷的通红成了一种苦涩和内疚。
唯一不露声色的是秦生的表哥朱文,他在那一刻暗暗发誓,发誓一定要在秦生参加秀才科考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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