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承在边界抗敌,受敌围困于生死一线被圣者光环所救,乃至姜承回到文院先行阅了秦生试卷,把秦生定位圣前秀才一事,秦生一无所知。
于是,对于东考房监考于明找杀手要杀了他的事情,秦生也决然不知。
秦生自在文院考场考完之后,一人于回家途中,在经过回家必经之路的一个山头时,一把飞镖突然从他的脸边划过,逆着气流呼呼作响瞬间钉在了他身前几步之远的一棵大树树干上。
当飞镖从脸边划过,只差寸步毫厘的距离,秦生惶惑不知所然,猛回头扫视着飞镖飞来的方向。
目光扫视之处,却是无一人影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是那些树木青草。
回头搜视之后,落空毫无发现之后,秦生惊讶的回过头,大步走到树干上钉着的飞镖前。
仔细,疑惑,沉思。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飞镖,秦生默默的注视平声静气,似乎怕一个小小的动静破坏了他思维的方向。
飞镖颜色雪白,镖头锋芒夺目,镖把黑色,锋利的镖头上缠绕着一个纸团。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般事情!”
秦生思索,仔细回忆过往琢磨现在,对于道县的所有人和事,任凭记忆再怎样超越时空超越时间,任凭琢磨的再怎样细致,却始终内心迷茫。
迷茫的不再是眼前飞镖的出现,迷茫的是自己在道县之中,究竟是被谁盯上了。
难道是有人想杀自己不成,若是道县之中真的有人要杀,为何又会让飞镖擦着自己的脸毫厘而过,若是真的要杀,自己在道县之中可是从来与人素无恩怨情仇。
应该不是杀,应该绝对不是杀,若是杀,当可一镖杀之。
不是杀,又是什么呢?
秦生心思疑惑,骤转之间双手伸向钉在树干上的锋利飞镖。
飞镖飞来的方向,速度和飞镖的颜色,乃至闪着的锋利白光,在秦生脑海不断闪现。
不仅仅是闪现,已经从秦生的脸色上落到了内心深处,变成惶惑和惊疑。
钉在树干上的飞镖,散发着锋利白光印在了秦生的眼眸深处,画出一个圈,圈在了秦生心中。
秦生双手慢慢接近飞镖,在抓到飞镖黑色镖把的时候,他用尽全力一下拔出了飞镖,拔出飞镖目光如注,默默的看着缠在镖头之物,迅速的一道一道解开。
解开缠绕之后,秦生发现缠绕的是一张字条。
当秦生打开字条,看到字条上的墨迹和内容时,心里顿时沸腾,似乎自己的心是零度之水,而那字条上的墨迹和字眼就是加热器,顿时他的心沸腾到了百度的温度。
“不错,不错,这是她的字迹,是她的字迹!”
激动,悸动。
秦生兴奋不已,无法言喻的是内心的冲动。
秦生口中所说的她,不是别人,就在说到她的那一瞬间之时,他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她的样子。
“她不是被关在府中吗?怎么会到了文山洞,她怎么要约自己在文山洞见面呢?她约自己见面有什么事情呢?”
秦生口中口口声声所说的她,不是别人,正是他之前好心收留并且。
而镖上的字条所写内容,就是要秦生前往文山洞和王倾城见面。
面对不知从何而来的飞镖,通过字条上那熟悉的文字,秦生再次对于王倾城的感觉深深从心底萌发了。
爱,是秦生发自肺腑的爱,尽管他知道王倾城接近他是为了另外的目的,但是仔细回忆在王府之前的那一幕,王倾城不顾一切的为了自己不惜和他父亲争吵不休,为了秦生甘愿饱受争议和羞辱。
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秦生在那一刻就下定决心此生非王倾城不爱了。
“文山洞!她怎么会在文山洞呢?”
秦生猜测着王倾城约自己去文山洞见面的原因,他知道文山洞远在道县西山之外一里路程,让他觉得惊讶的不是西山,而是过了西山之外一里路的文山洞之外不出十里路,就是人族与妖族的交界之地。
在没有参加秀才科考前,秦生在道县也听到了些关于边界发生战争的事情。
所以,对于王倾城的不见不散之约,秦生虽然心里无比兴奋,但是却始终猜不到王倾城为何要把见面的地方选在战火硝烟弥漫的地方。
秦生也有过怀疑的念头,但是刚刚生出怀疑的时候,却让王倾城对自己的付出冲的烟消云散,因为字条上的字迹确实是王倾城的笔迹,曾在秦家读书写字的时候,秦生见过王倾城的字迹。
秦生想完这些,把飞镖扔在了地上,手里握着的字条叠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抬头看了看方向,顿时扬起脚步往道县之外的文山而去。
也就在秦生转身走出不出五十米的时候,迎面来了三五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因为他们距离隔得很近,所以彼此都能清楚的认得彼此。
迎面而来为首的是秦生的表哥朱文,其他的几个看着他们的穿着富丽荣华,就能猜到他们非富即贵。
他们五个人原本是三两成群的前行着,在看到秦生以后,他们五个人突然分开站着,站成五排挡住了秦生的去路。
“哟!这不是我们道县鼎鼎有名的圣前童生秦大童生吗?”
挡在秦生面前的一个人率先说道,满嘴的嘲讽样子。
刚刚说完,朱文故意用羞辱的眼神看着秦生说道:“你们,你们可不得无礼,他可是我们道县的圣前童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