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幕茗对着四皇妃笑笑说道:“四皇妃说得对极了,我还真是有点想念家父家母了,今晚就会修书一封给家父家母,以聊表思念之情。”
四皇妃大喜,神色间却无任何表露,淡淡说道:“那妹妹要我帮助的话拒开口。正好我的陪房妈妈要回京帮我置办中秋节礼,要不信一并带了去。”
穆幕茗要的就是四皇妃这句话。
穆幕茗的脸上并未表露出半分,缓缓说道:“那就有劳四皇妃了。”
四皇妃看着穆幕茗淡定的表情,心里想道,这个穆家二秀的的确确不简单,自己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还是处处提防着自己不说,今日又利用自己为她送信,还送得心甘情愿。看来要摸清穆家和刘家到底支持哪位皇子还真是件不简单的事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不会支持十皇子的。
至于到底是支持太子还是我们家爷,那就无所谓了。
四皇妃的想法和四皇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对于太子即位,四皇子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让一个辛者库的女子的儿子继位,并且对着他俯首称臣,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时的四皇子正在马上悠闲的往京都走,他缓慢的打开穆幕茗写给父亲的家书,除了说起思念母亲,还不知何日返回的话之外,什么都没提。
信中寥寥数语连十皇子过继之事提都未提,而且信封没上漆。
难不成那个女子知道自己会看她的信不成,不觉间就想到了穆幕茗那日忍着剧痛坚强的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的娇俏样子。
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子,自从赵园死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女子能激起内心的波澜了,想不到刘进中意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反响,一开始还以为是刘进疯了,既然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抗旨不从,现在一见,方知假如自己有机会,自己也会为了这个女子拼劲所有的力量得到他。
一边的木童见四皇子站着一丝不动的,就问道:“爷,我们这是去哪?”
四皇子毫不犹豫的说道:“先去京都兵部侍郎穆长风的府上。”
木童就嘀咕道,不是说给皇妃准备娘家的节礼的吗?怎么又成了去穆府。
但是主子的事情,主子不说,做奴才的怎么好问。
下衙的穆大人见到守在门口的四皇子着实惊恐了一下,将门前的两个小厮训斥了一番,然后恭恭敬敬的迎着四皇子入了前厅。
牡丹出来奉了茶,四皇子瞟了一眼牡丹,牡丹的脸一下子通红,穆大人不动声色的装作没见着,恭敬的问道:“不知道四皇子大驾光临寒舍,所谓何故?”
四皇子唾了一口茶,不以为然的说道:“令媛拜托内人带封家书给府上。”
穆大人听了背脊上就凉了一半,这丫头别不是捅出什么篓子出来,要我们善后吧,还把四皇妃和四皇子也牵扯进来了。但是嘴上丝毫不敢怠慢半分说道:“有劳四皇子了。”
四皇子说着就要起身走:“穆大人客气了,我这边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先行一步了。”
穆大人也不多留,亲自送四皇子出了门,看着四皇子上马走远了,才急急的回屋去了静宁阁。
穆夫人一听有外的高兴,但是一听是四皇子送来的,又愁容满面,忙催促穆大人拆了信。
穆大人便说道:“幕幕没说什么,就写了两句话------父亲,母亲,儿甚想念你们,望保重!”
穆夫人不信将信件扯了过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什么来,不禁有点失望的说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幕幕一向给我们写信都是长篇大论的,不可能就只有这两句话啊。”穆夫人生怕穆大人不相信似的,又接着补充道:“你忘记那会幕幕去西北每隔半月她都有信来,哪一次不是长篇大论。”
穆长风就极力的想着穆幕茗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只好把信交给了穆夫人独子去书房斟酌去了。
穆幕茗在写信之前就得到消息,说齐贵妃向皇上进言,十皇子过继给她之事不必大肆铺张,只是恳求皇上下达圣旨昭告天下即可,因此十皇子的成人礼取消,本打算八月初一回京,后改为八月初十。回京的期限就被延期了。
穆幕茗在信中都说明了这些情况,但是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想到当初自己跟父亲有意说过的米汤见碘酒就会变色。
如果父亲想起来了就能看到自己在信中写的内容,如果没看到也只能等自己回京了再细细给父亲说了,不过这样一来一去就耽搁了数日,数日的风云变化谁又能预料得到呢。如果说现在穆幕茗还会认为齐贵妃只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恐怕连无什心机的宝玉也不相信,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齐贵妃在借十皇子之事博皇上的喜爱。
不管是谁,都会护犊情深,何况是天下第一的皇上呢。
就算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终究也是自己的亲骨血。
正在穆幕茗为父亲能否想到自己的密信解开的方法之时,穆夫人已经准备好一个盛满碘酒的水盆。
穆夫人遣退了身边的人,将信平平整整的放在水盆中,原先的白纸上渐渐出现淡淡的紫色,穆长风一目十行的将信件的内容记在了心里。
穆夫人也大致的看了下内容,便疑惑的问道:“齐贵妃都无子十几年了,怎么突然间想到要将十皇子收到自己的名下呢?”
穆大人深思了一番才说道:“只能说人心难测,我去书房里坐下,今晚你就早